凌晨12点，火锅店稀稀疏疏还剩下三四桌人，除了对面那桌是一对小情侣晚11点半才出来吃饭以外，其余的几乎都在慢慢喝酒聊天。三寸人间 </p>
赵豪和秦汉雨干过一杯啤酒，这已经是他们喝完的第12瓶，相起隔壁桌四个大汉喝完的三箱啤酒来看，还是少了许多。</p>
“服务员，你过来一下。”赵豪冲着吧台的一个女服务员挥了挥手，后者放下手的东西大步走了过去。</p>
“还需要加什么吗？菜单面很多都卖光了，你说菜名，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女服务员走到赵豪面前，一副微笑的脸，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p>
赵豪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想打听打听，次我来你们这儿吃饭，路过厨房看见一个洗盘子的女孩，长得还挺不错的，怎么今天没有看到她？”看到女服务员表情有些不对，赵豪解释道：“别误会，我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对小姑娘感兴趣，只是你看我这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到谈恋爱的时候，我看那小姑娘挺能干的，所以……。”</p>
说着，赵豪拍了拍黄可的肩膀，黄可配合地点了点头。</p>
“你是说牟馨吧，她周辞职了，老板是这样说的，具体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小姑娘，都干不长久，我们之前也招过一两个小姑娘，干了两三个月走了，相起来，牟馨还算是干的时间较长的。”</p>
这个时间点，火锅店里边并不忙，所以女服务员多说了两句。</p>
赵豪对着收银台的男人点了点头，“那个人是你们老板吗？”</p>
“不是，他是管账的，老板一般只有午送火锅底料的时候会来，还有是偶尔晚会将车停在路边……”女服务员往身后望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同事在身边之后，低着头靠近赵豪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劝老师你啊，别再打那个牟馨的主意了，其实我们老板晚将车停靠在路边，等的是她。我亲眼看见过牟馨过我们老板的车。”</p>
黄可和刘天琪相视一眼，心大概有了一个想法。牟馨生前遭受过性侵，会不会是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听女服务员的语气，她似乎并不知道其实牟馨还是一个未成年，也的确，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牟馨从外表和气质来看，确实不像是一个16岁的小姑娘。</p>
第二天一早，警方在火锅店老板的乡村别墅拦住了他，当时他正准备驾驶着车去漠水市送火锅底料，还未从村道主道，被警方给拦住了。</p>
火锅店老板名叫封乾，今年45岁，腆着啤酒肚，圆脸光头，脖子吊着一条大金链子，给人一种土大款的感觉。他也算是有生意头脑，凭借着他父亲留下的火锅底料秘方，一步步做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小有成。</p>
“这人表情很紧张。”黄可站在赵豪身后小声提醒道。</p>
不用黄可提醒，赵豪一眼看出来了。在封乾看到警车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倒车，刚滑行不到一米又停下。</p>
封乾一副贼眉鼠眼的表情，看见赵豪带着人朝他走来，二话不说，转身跑。</p>
“抓住他！”</p>
几个民警健步如飞，还没等封乾跑出几步被按倒在地。</p>
封乾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嘛呀，我又没犯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p>
“没犯事看见我们跑？你蒙谁呢你。”</p>
民警拿出手铐给封乾套，又问赵豪该怎么处理。赵豪让他们将嫌疑人押到他家，既然嫌疑人看见警察反应这么大，那他的家里边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p>
通过封乾身搜出的房门钥匙，警方先是进入了一个堆满各种佐料的房间，推开门的一瞬间，各种怪的味道扑鼻而来，有胡椒粉的味道，有八角的味道，还有辣椒酱的味道……</p>
摆在房间最里边有几个黑色大桶，通常这种塑料大桶是用来装泔水或者食用油的。</p>
一个民警走前去准备打开桶盖，封乾下意识喊了一声“别”，被民警一瞪，又把后边的话收了回去。</p>
这桶盖一打开，一股臭味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赵豪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封乾看到警察会这么害怕，这大桶里的油分明是地沟油，难怪这个房间有这么多排风扇，都是用来散走地沟油的气味。</p>
民警将封乾带到大桶面前问道：“这是什么。”</p>
封乾微怂着头，弱弱的回答道：“油……油。”</p>
“地沟油？”</p>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几十年的老店了，怎么会用地沟油。”</p>
赵豪招呼一个民警取走样品，究竟是不是地沟油，很快有准确的结果。他们今天来不是来查封乾的火锅店是不是使用地沟油的，而是调查牟馨疑似自杀的事情。</p>
“赵哥，我在大门口看到一个摄像头。”刘天琪有些兴奋地从乡村别墅大门口跑到这间堆放地沟油的杂物室。</p>
赵豪将封乾的一串钥匙交给刘天琪，让他去找电脑查看监控录像。</p>
半个小时后，刘天琪通过监控录像发现，最近这半个月内，封乾几乎每间隔两三天会带一个女生回家，虽然监控画面不是特别高清，但不难看出这些女生打扮都很年轻。</p>
其10天前的一个监控引起了刘天琪的注意：封乾连拽带拉的将一个女孩拉进屋子，女孩反抗过，可她的力气哪能倔得过一个年大汉，最终还是被拉进屋内，而这个女孩正是牟馨。</p>
证据确凿，封乾并不否认将牟馨带回家，但他声称两者自愿的，而且还说牟馨是他女朋友。当赵豪问他知道牟馨的真实年纪吗？他恬不知耻的回答：不是十五六岁嘛。</p>
如果此时廖志国在这儿，绝对会忍不住冲去揍他一顿。</p>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声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发生了关系还为自己辩护女孩是自愿的。</p>
在黄可和刘天琪针对其他女生到封乾家的事情对其审问时，赵豪突然的一句“你知道牟馨自杀的事吗？”，让封乾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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