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呵呵……”九千岁轻闭着双眸,艳丽无骨的身体因为酒意上头更加的瘫软,好像化为液体一般,柔弱无骨的瘫在了榻上。九千岁脸上扬起了艳丽的红霞,比百花盛开来得更加的惊艳美丽,他喃喃的说:“本座突然想吃烤鱼了。”
燕轻语一顿。
“难吃却又别致的烤鱼,本座觉得倒是下酒!”九千岁睁开充满了迷离欲色的双眼,水光轻闪,妖娆魔魅,手指轻抚着唇角:“你若再给本座烤一次那难吃的鱼,本座便不再计较你的欺瞒之罪。”
燕轻语奇怪的看着眼前男人,半响,才说;“这里哪来的鱼?”
“河里抓!”
九千岁的话还没有落,就听到扑通扑通好几声,几个太监快速的跳下了河,开始寻找九千岁想要的鱼。不用九千岁开口,他们自发的跳水捕抓,只为在九千岁的在前得到一点的奖赏而卑微的讨好着。
不一会儿,太监们人人手上抓着好几条鱼,九千岁伸手随意一指,那个太监瞬间笑得无比的满足,好像得到了无比的恩赐似的,哪怕一声狼狈却根本不在意,兴高彩烈的把鱼留下,然后离开。
鱼在船松上垂死挣扎,燕轻语的嘴角轻轻的抽搐着,九千岁莫不是有病?
“鱼有了,烤!”九千岁好像醉得不清,魅丽绚灿的凤眸邪挥轻扬,柔若无骨的躺在榻上轻轻的喘息着,洁白如玉的胸口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着,没有平时的血腥狠辣,也没有平时的霸道残忍,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道极为甜美的甜品,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燕轻语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她的双眼一片清明,虽然觉得自己身上很热,可是一旦想到眼前这如甜美果酒的男子就是九千岁时,所有的糜丽想法全部都消失。
对于九千岁的敬畏远比于他的诱惑。
醉意蒙胧的九千岁静静的看着燕轻语,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讨好,就好像急着吃鱼的猫儿正露出柔软的肚皮讨好着主人,让人生心怜爱。
燕轻语看着九千岁那美丽的凤眸失了焦距,就好比绝美宝物染上了灰尘,她觉得可惜,不由的心中一软。
下人早就把鱼处理好了,就连炭火也准备好,燕轻语只需要的动手轻轻的烤动,翻面,撒上调味料。而一侧的九千岁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一直盯着她,偶尔伸出艳丽舌尖轻舔着唇角,仿佛对于她手中的烤鱼有些急不可耐。
九千岁的目光很热烈 ,让燕轻语不由的以为他的双眼是不是没事,可是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九千岁的双眼又是一片蒙胧,黑曜石蒙上了灰尘,再也不见以前的清明,透澈。
坐在炭火边轻烤着鱼,现在的季节很热,燕轻语的额上汗水不停的滴落,拿着袖子擦汗时九千岁拿出一块散发着好闻香味的手帕递了过来,燕轻语一愣,下意识的说:“多谢九千岁的好意,臣女自己有手帕!”
“本座很热!”九千岁伸出手帕的时候淡淡一说,让燕轻语的嘴角更抽得厉害了。
有病!
很热不知道自己擦汗?又是谁偏要吃烤鱼的?
绝对有病!
“臣女让人给您打扇!”燕轻语举着满是油烟的手指,挑眉:“臣女手上全是鱼腥味与炭火烟味……”
“本座说很热,把炉子拿开点!”九千岁唇角轻轻的扬起,眼中含满了笑意,“你以为本座让你来擦汗?这个想法也不错,本座不介意你的讨好但还是希望你能用这手帕把炉子移开点,烫伤你的手本座的鱼可就吃不成了。”
燕轻语:“……”
她觉得她很想打人,这个九千岁不是说暴唳狠辣吗?怎么像一个市井无赖般的油嘴滑舌?能不能揍人?
有点手痒。
有点生气的一脚把炉子踢开,然后冷眼一扫:“炉子移开了,司煜您的手帕太珍贵,臣女受不起。”
“生气了?”九千岁的声线缠绵,动听。
“臣女不敢!”燕轻语黑着脸,将手里依旧烤得黑漆漆的烤鱼装到了盘子里,然后来到了九千岁的面前。九千岁没有接过去,而是慵懒的张嘴:“喂本座!”
燕轻语垂眸轻颤:“男女授亲不清,九千岁自重!”
“本座不算男人!”九千岁意味不明的说。
“您说笑了!”
“本座说的是事实。”九千岁单手撑头静静看着油盐不进的燕轻语,嘴底的笑意更深更重了,她前世就像一个刺猬,一而再再而三都只能看到她一点点的温柔,而这一世的她不再是刺猬,更像是一只豪猪,有着更尖的刺。
说到这个份上了,燕轻语也不再纠结,对方的眼睛看不见投个食什么的也不要紧,大不了把他当成一只猫不就行了?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递到了九千岁的面前,燕轻语也不知道那鱼肉好不好吃就喂了过去,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张嘴吞下鱼肉还十分不满的舔舔唇角,好像还想吃的小猫儿,让燕轻语的心更软了。
此时,她忘了眼前这个九千岁根本不是一头怪物,而是下意识的以为他是一只爱吃鱼的小馋猫,优雅尊贵又时不时的轻蹭讨好,燕轻语大脑也开始晕晕沉沉。
九千岁的魅是来自骨子里,九千岁的澈却是来自灵魂,面对一个妖娆美人却又莫名的感受到比白莲更加淡雅的气味时,燕轻语最终如他人一般难以在这个魔性男人的面前保持冷静。
不停的投喂着眼前的九千岁,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九千岁的唇……大脑一片空白的她忘了这个人的危险,也忘记了逃跑。
咽喉被咬住般的动弹不得。
砰的一声
就在燕轻语理智挣扎的时候,突然画舫用力的摇晃了起来,惊天巨响唤了燕轻语的理智,她下意识的偏头,就看到一艘差不多大小的画舫直直的冲撞了九千岁的画舫,两船相撞,水浪高扬,船身剧烈的摇晃着,有一些没有防备的人不小心滑落到河里扑腾着……而这时,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看着眼前碍眼的喂食,他忍住了心底的怒火,咬牙:“九千岁好兴致,娇郎相伴,第一次看到您的身边有如此清秀的太监!”
四皇子?
燕轻语看着来势冲冲的几人,有些惊讶,以前听说过四皇子不服管教顶撞陛下,而且也是唯一一个不服九千岁的人,当众跟九千岁对着干,不给九千 岁任何面子。本以为这些都是流言,看来都是真的,否则这个世上又有谁敢撞九千岁的画舫?
司煜城双眼生疼的看着燕轻语喂食九千岁的画面,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好了这种地步?明明早就说过设计取消,不需要她再来讨好九千岁,真不听话。
“四皇子找本座有事儿?”九千岁伸手握住了燕轻语的手腕,抬头,轻咬着她筷子上的鱼肉,仿佛在品尝着人间美味似的满足眯着双眼,眼底的艳色更深,艳浓,比吸人鲜血的花妖来得更加的绝色。
“倒也没事,闻着鱼香就顺路过来了,打扰了您的雅兴?”司煜城大步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直接坐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拿着筷子的手腕,仿佛在思考着要怎么砍断这双纤细的手腕。
燕轻语的手一颤,筷子差点都拿不住,莫名的有些尴尬。
“看着不像小太监,不会是哪家的小姐化为少年郎?”司煜城伸手勾着燕轻语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仿佛完全没有认出她的身份似的,极近的距离在九千岁的方向看去就是司煜城的一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九千岁眼底杀意四起,双眼空洞的轻眨,“本座身边的侍儿自然要姿色秀丽,四皇子有兴趣?”
“本殿很有兴趣!”
“可惜本座满意的侍儿只有他一人,他日有机会再送十个八个给殿下,可好?”九千岁能感受到这四皇子的杀意,所有计划中唯独出了不服管教的四皇子这个意外,看似纨绔却怎么也弄不死他,出人意料的难缠。
“可是本殿就看这个顺眼!”司煜城盯着燕轻语拿着筷子的手出神,好的指尖还着烤鱼后留下的痕迹,再看着这吃了大半的鱼肉目光中掀起了波澜,有一丝无法隐忍的怒火凭空而起。
“一个有着高超烤鱼技巧的双手,本殿甚喜!”司煜城盯着燕轻语的指尖不放,眼底的黑沉翻涌,有什么可怕的生物将要苏醒。
“原来四皇子也喜欢烤鱼?”九千岁轻眨着双眼,侧坐着身边,挥手,“来人,给殿下重新烤一条过来。”
“不必,本殿瞧着这条的滋味就不错!”司煜城的目光盯上了那吃了一半的烤鱼,这么说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动弹,仿佛在等着什么。燕轻语猛得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拿着筷子连忙将鱼肉剔除了下来,夹了一些放到司煜城面前的盘子里,就好像布菜太监那般将提着鱼骨将肉捡出来,手指上夹着一截鱼骨提起来放到一边时,就看到司煜城低头当着九千岁的目光含住了燕轻语的手指。
燕轻语的手指一僵,难堪的红了脸,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时却被男人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疼痛让她皱着眉,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以为九千岁双眼失明所以看不到这一幕,却不想九千岁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杀意一瞬间渗出,阴冷无比。
比蛇还要恐怖的瞳孔微竖,杀意十足的盯着司煜城那暧昧轻舔的动作,只见他舔着唇边玩味的看着九千岁,不惧他的杀意反而挑衅般的勾唇:“嗯,味道还行!”
“是么?那四皇子就多吃点,如此美味烤鱼可不多见!”九千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幽幽的话语听不出他的情绪,却又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司煜城挑眉,玩味轻笑:“自然要多多品尝一下。”说着,司煜城没有用筷子直接用手拿起鱼肉就扔到了嘴里,原本得意挑衅的目光一僵,脸色瞬间一白,最后含住鱼肉僵硬的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燕轻语。
燕轻语十分无辜的对上了司煜城的目光,不明白他突然脸色大变是怎么回事。
倒是一边的九千岁唇角可疑的轻扬,轻抿了一杯果酒,“这烤鱼的滋味可是人间美味,本座侍儿所烤的烤鱼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她烤的鱼……司煜城连咬不敢咬,硬着脖子一口吞下,差点把眼泪都刺激出来。说实话,他从未想过有人能把鱼的味道做得这般的惨绝人寰,就是生吃那滋味也比这烤鱼的味道要好。从来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厨艺差到这个地步,难吃到想哭。
“确实……美味!”司煜城硬着脖子生吞了鱼肉,违心的动了动唇,正好看到一边的燕轻语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他头皮有些发麻。突然开始佩服能面不改色吃下她烤鱼的九千岁,那张吃习惯山珍海味的嘴能吞下这种剧毒般的食物?
人生五味,在这鱼的身上可是应有尽有。
九千岁拿着鱼骨头放到了炭火上烤了烤,然后放到嘴里轻咬,认同般的点头:“确是人间美味,四皇子也是一个识货的,小东西,给四皇子倒杯酒!”
伸手拍拍燕轻语的肩,九千岁所表现了来的态度十分的亲昵,摆明了就是在挑衅司煜城。司煜城的一张脸因为那难吃的烤鱼本就十分的难看,再看到九千岁对燕轻语的亲昵接触,原本难看的脸更加的难看了。
“果酒有什么好喝的?本殿那里有一坛上等的清泉响,你,跟本殿的人一起去取!”司煜城伸手指着燕轻语,摆明了就是要让她离开这里,燕轻语也巴不得立马离开,连忙站了起来,乖乖的说:“是!”
说着,像是逃命般的离开。
九千岁与司煜城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消失到转角时,两人漫不经心的表情都猛得一变,双方就好像被困了千年的凶兽冲破封印,满身唳气久久的无法控制。
司煜城轻轻一拍桌角,酒杯被震荡而起,直直的朝着九千岁的面门射去,九千岁不慌不忙的挥袖,强大的内力比狂风更加的缜密,双方内力在空中相撞时司煜城后步了一步,像是不敌九千岁。
九千岁先是一惊,沉得这位四皇子的内力气息很像一个人,可是看到他不敌后退时又释然,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堂堂鬼君变成了一个纨绔皇子?
不,这不太可能,那个高傲的鬼君怎么可能会拉得下脸面露出这种漫不经心的笑脸?
“你,到底是谁?”九千岁站起来甩袖,双手背后,锐利双眸盯着司煜城后退却无大碍的脸,威严的问。
司煜城拍了拍凌乱的衣袖,意味不明的冷笑;“丫头的未婚夫!”
九千岁挑眉。
他认出了刚刚的燕轻语?
“本座倒是好奇,四皇子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司煜城眼底阴晦一闪而过,不比九千岁逊色的俊美容颜轻扬着一丝挑衅:“虽说九千岁不算男人,但是还请多多记住男女授受不清的警告,本殿的未婚妻三月之后就要成为四皇子妃,您也不希望她被天下戳着脊梁骨谩骂? ”
九千岁脸上的表情最终全部消失了,他盯着司煜城的目光只有杀意,半响,艳红的唇才血腥的说:“你不配!”
“但本殿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九千岁怒极反笑,敢挑衅的他人向来都生不如死,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不是男人的人,只有眼前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
九千岁轻身一闪,一跃而起。
“那么本座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
燕轻语趁着无人的时候划着小船离开了画舫,远远的看到在船上打得难解难分的两道身影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九千岁有病,另一个四皇子的头脑看来也有问题。
不是纨绔皇子么?不是不学无术么?
敢跟九千岁对轰的皇子哪里还有一点半点的不学无术?这不是自打脸?
算了,全部都有病,她不奉陪了。
灰溜溜的上岸,回头看了一眼河面早就隐入黑夜的画舫,她思考了一会儿,扭头离开。
当司煜城从九千岁那里归来脱身,看到早就不知所踪的燕轻语时,他气笑了。
等抓到她的话,绝对饶不了她。
……
急冲冲回来的燕轻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清洗了一下身体后就上床入睡,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看着一身天蓝色寝衣的她静静的闭着双眼睡着了,男人下意识的点住她的睡穴,让她睡得更深。
贪婪的目光看着她那天蓝色寝衣下玲珑有致的娇躯,一头青丝在床上散开,他猛得低下了头,热情如火的吻上她的唇,忘情的吻着,手无意识在她身上游走。
刚刚过来的时候想着要怎么教训她,看到她睡着时猛得想到了一个‘惩罚’她的好机会,极为快速的解开她腰间系着的衣带,不一一会儿,燕轻语全身就只剩下一件肚兜跟下身的一件亵裤。
男人抬头看着燕轻语没有意识的玉体横陈在他的身下,肚兜包着浑圆,还有她被吻肿的唇,哪怕沉睡却"jiao chuan"着,这种美景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口干舌躁。
低头重重的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强开她的牙关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起舞,让她差点着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慢慢的放开她。
燕轻语却不知道,在她沉睡中这个无耻的男人引导了一场春梦。
这场春梦中她只记得被男人舔遍了身体每一个角落,不管是哭求还是挣扎都逃脱不了男人的束缚,耳边传来的永远都是男人那恶魔的引诱:
“丫头,只有我才能让你欲仙欲死。”
燕轻语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了,或许是在春梦中被玩弄到昏过去了?猛得惊醒的她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环境第一反应就是查看自己的身体,除了身体的酸软无力之外她没有看到不该有的痕迹,当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下床,突然双腿一软,她连忙扶住床才站好,惊讶为何双腿突然无力?难不成这腿之前被没有被治好?
前世无**之欢,今生也不明白男女欢好的燕轻语注定被那暗中的采花贼玩得死死的。
……
燕轻语偶尔会遇到了燕子然,燕子然看着她露出一种复杂又意味明的目光,最终没有跟她打招呼而是扭头离开。对于燕子然的排斥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多少有些失落但还不至于的伤心。
府中为燕子武的事情而忙碌着,一时很少关注她,所以直到战王嫡女云郡主的生日那日,燕轻语离开了丞相府后,丞相府的人才想起来战王妃曾亲自派人送过请帖给她,燕寻连忙把燕红玉拉了过来让燕轻语带上,美名其约:陪伴,照顾。
这次战王郡主的生辰肯定会有无数的贵客到来,让燕红玉露露脸说不定能获得权贵的亲睐,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嫡女。
燕轻语没有任何的拒绝,看了一眼打扮得极为艳丽华贵的燕红玉微微一笑,燕红玉学着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纱衣,纱衣上绣着金丝荷花图案,腰间一枚盘凤白玉坠,脚上穿着一双明珠绣花鞋 ,就连头上的发钗首面全部都是南海明珠点扮,光是这一身精致打扮就能知道她身上的饰品价值千万金。
丞相的俸禄绝对供养不起如此娇贵多金的嫡女,燕寻默允燕红玉的打扮无不就是向所有权贵暗示了他燕寻的意思。
若是有心拉拢,那就必须表达出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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