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公主会去哪里?”一位将领问道,“怎么找遍了这一带,看不到人呢?”
“襄王爷已经发火了!再找不到就要问罪了!明明是被公孙奥射中肩膀、掉落到水里的。可是沿岸已经走了几十里路,一点看不到人影。”另一位将领回禀说。
“这个讨厌的妇人在做什么?总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问问她!”那位将领说道。
“你,过来!”那位将领骄纵地冲须臾喊道。
须臾胆怯地走了过去。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和你身高差不多,肩膀受了伤,在这附近出现?”那位将领问道。
须臾摇摇头。
“真是奇怪了!眼看就要举行朝会了。襄王爷也准备返京。怎么到处找不到公主?”那位将领诧异说道。
“回去回禀吧。回禀王爷知道。”另一位将领说。
他们扬长而去,把一路风尘留给了那个丑妇。
须臾像女神旱魃一样,孤独地在山林间穿行,在小路上。抑制不住的时候,她就对天悲号几声。然后收了眼泪,继续行走。
前来寻找须臾的、襄王的人马渐渐稀少了。旷野之中渐渐只剩下须臾一个人的身影。归林的鸟儿都开始避开她。须臾去溪边喝水洗脸的时候,小溪的水都流得更加迅疾,似乎是赶快要避开她。
……
须臾一个人在山野里流浪了一段日子。她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这一天,她看到一个个车队行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面。车队上面旌旗飘扬,车队后面是一辆辆装满礼品的马车。
是鲁国的旌旗。是鲁生吗?他又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朝会了。从夏宇国的官道通过,然后走通往京城的大路。这是鲁国入京的最便捷的道路。
黄昏的时候,那个队列停下来休憩。后面负责准备饭食的开始埋灶做饭,有人在饮马,有人到山林里面砍伐柴薪。
那位儒雅风流的鲁生,这时候也从马车里面出来,往着外面行走。
他更喜欢观山望水。他手执一把摇风,向着这个山坳里面的溪岸,一步步走近了。
上次蒙他救助须臾的时候,他们还能够在昏黑的烛火、仓促的逃亡中相认。现在,须臾就坐在那个溪边的大石头上面,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山峦。
鲁生就出现在她身后了。
须臾现在不需要回避任何人。任何人看到她都会避之不及。
“这位女子,你在这里观览山水吗?”鲁生问道。
“我不懂山水。我在这里喝水。”须臾告诉他。
“哦,”鲁生对须臾这么庸俗的回答,一下子失了兴趣。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和须臾说话,“你戴着黑纱,这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了一位故人。”
“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吧。”须臾问他。
“是。你怎么知道?”
“天底下的男子,谁不爱美貌绝伦的女子呢?”须臾回答他。
“是。你这样说,我倒觉得很有道理。”
“你很爱那位故人吗?”
“可以这样说。自从我见到她,我就日思夜想,无法忘怀。得不到她的时候,就会失魂落魄,伤心难过。从而生了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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