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还是有了什么意外?上次检查明明好好的,怎么这回出现了这种情况?”载启聿明问道。
“是不是有问题了?”昭明问他。
“臣只能尽力保全胎儿,可是娘娘现在的脉象是浮脉,胎儿恐怕保不了多久了!臣不敢隐瞒陛下!”载启聿明说道。
载启聿明的医术也是很奇的。他说不行,基本就不行了。
莫离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也凉了。这消息对昭明,简直是一件无法承受的大事!他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一样。
“侯爷,想想办法,孩子已经过六个月了!王后也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啊!”昭明说道。
载启聿明已经在开方子了。他仔细斟酌用了一个方子,命太医去配药,然后对昭明说道:
“让娘娘安心躺着,什么都不要做。臣尽量稳住胎儿,能拖多久拖多久!但是,臣估计顶多拖一个多月,拖不到临产了!能不能保住,就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这句话对昭明的打击简直难以预计。他的脸上露出忧伤的、绝望的神情。
这是昭明和莫离的第一个孩子,也会是唯一的一个。这个孩子对昭明的意义有多大?他不能和莫离那么任性,他要想方设法保住这个孩子。
“莫离,喝点药。”
“臣婢不想喝了。闻到味道就想吐。”
“忍一下!忍一下。一次少喝一点。不要动。喝一点,莫离,听朕的话……”
昭明坐在床边,亲自劝导莫离,端了药劝她多喝点。他看着莫离一点一点喝药,耐心的程度令人惊叹。
这样强拖了一个多月,到了孩子七个多月的时候,莫离的身体再也抵抗不住了!
那一天昭明刚刚喂好半碗药,出去上朝。
莫离躺下来,感觉那药在肚子里就是下不去。觉得肚子有点胀,很不舒服,就躺在床上喘气。可是就这样也不行了,翻来覆去都不能安稳。
紧接着,肚子一阵一阵的阵痛,似乎是到了临产的样子了。
紫陌赶快叫服侍的婆婆。婆婆过来看看这情形,说是怕是撑不住了,要急产了!
婆婆一边喊人,几个力气大的婆婆已经抬了藤床过来,给莫离往准备好的产房里送。这时候莫离感觉羊水已经破了,身体下面开始滴答流水。紫陌慌慌张张派人去回禀昭明。
莫离被急急忙忙送到了生产的殿宇里面。接生的女御、婆婆屋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本来孩子就是急产,拼命保才保到现在的。如今已然保不住,自己往下面掉。偏偏身体的功能还没有适应,配合生产的机制没有成熟,还在竭尽全力保胎儿。这样的拉锯战,把莫离彻底陷入苦痛的深渊之中。
昭明听到禀报,很快就赶回来了。他走上前去,紧紧拉着莫离的手:“莫离,坚持住!莫离!”
此刻的莫离已经昏天黑地,谁也顾不上了。她痛苦地"shen yin"着,挣扎着。耳边听见昭明一直在安慰她:“莫离,坚持住!忍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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