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的意思,这种情景只有昭明和自己知道。然后就是天和地知道了。所以须臾这样提醒他。
须臾的话说完,旁边的人都裂开嘴笑了。
“这个不行。”天子摇头说道。
还不行?比拟出来?描绘出来?须臾苦思冥想说道:
“嫩芽生高树,香叶随风发。经水又经火,清神又解乏。有人喜欢有人夸。……嗯,襄王不爱它。”
襄王不是不喜欢喝茶吗?所以须臾说出来嘛。
须臾说到这里,那些人都愣住了。明信侯率先撑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捧腹大笑。他们这样一笑,那些明白的,不明白的,都跟着大笑起来。
这时候襄王也被吸引过来了,问道:“说什么呢?什么我爱不爱的?”
“这个行不行?”须臾问上面那个人。
昭明天子略加思索,说道:“这个好些了。但是还不行。”
“那我不猜了!”须臾不高兴说。不就一个“茶”吗?猜两次都不给她。
“别着急。小公主,再想想。”明信侯劝慰她。
……
须臾回头看看那支玉笛,真是有点碧绿得可爱。太诱人了!这样的玉笛天生地成,恐怕除了昭明天子,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佳物了!
须臾拧着眉头又想了想,说道:
“能使喉吻润,能破胸中闷,能使肌骨清,能开七窍逐混沌。能使五行通水火,能融四时于一瞬。”
须臾说完了。给不给看你了!
那个昭明天子还是一声不吭。
须臾不高兴说道:“不就是一个茶吗?这么麻烦。不猜了!你那个笛子我也不要了!”
昭明天子“哼”了一声,说道:“好。这次说得好。还真有灵性。”
他说着,伸手拿起那支玉笛,递给了须臾。
这是真的吗?
这么漂亮的玉笛就成自己的了?
须臾愣了一下,将那支玉笛接在手里。凉凉的,润润的,真的很好啊!
“要谢过陛下。”明信侯说道。
“是,谢陛下。”须臾说道。但是她的眼睛被这支玉笛吸引住了,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
襄王看到这情形,得意又骄傲,开心说道:“还是我的公主!真给我长脸!陛下的玉笛都给你赢过来了吗?好!”
襄王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就代替那个礼仪官,成为宴飨的主持者了。
襄王得意洋洋,大声说道:
“普天之下,都知道陛下的笛子、王后娘娘的瑶琴,那是天下难得一闻的仙乐!本王告诉你们:还有一绝,就是我府上的公主的笛子!我的乘玉公主的笛子,天下无双!本王今天就叫你们见识一下!”
襄王就是喜欢出风头。须臾才刚刚拿到笛子,他就想让须臾吹奏笛子给他们听。他自己不懂乐器,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须臾最后一次吹笛,是在昆仑册封嫔妃的殿宇之上。当时万念俱灰,心肝破碎,吹奏出来的都是漫天遍野的雪花。
那是一种冰封的状态,人心沉寂,六神悲摧。自那以后须臾就再也没有动过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