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反告一状,说儿子一直以来就没有中风这种病,因为叔父厌恶儿子,不喜儿子,因此常常说儿子的坏话、谎话。曹嵩思来有理,就相信了曹操的话。自那以后,曹操叔父再说曹操的过错,曹嵩并不信不听了。也因此,曹操变得更加恣意妄为,放荡无状了。”另一人不再卖关子,将曹操的风传轶事细细道出。
“如此说来,这曹操也算是机智过人,兄长可知其人才学如何?”出了茶点钱的那人,恨不得将曹操的祖上十八代都了解清楚,作为以后自己向他人吹嘘的素材,不然这顿便是请亏了。
“莫急,请听在下慢慢道来,曹操出生之时,其父曹嵩很是高兴,便给曹操取了一名吉利,得知曹操与叔父的事后,又表了个小字阿瞒,等到曹操弱完出仕后,便自表了个字孟德,常自比故之圣人孟子,将:‘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挂在口头。”另一人讲到这里,又突然地停下了,好像是在等听众评个书评似的。
“倒显英雄,是个有志之士,兄长还知道哪些,请一并说出来,免得听一半,像这茶一样,喝久了淡得很。”那人也是坐谈的佼佼者,立马搭话,明白闲谈最怕单方尬聊,末了像小学生一样懂得适时发问,引人继续表演,说出故事。
“当时,有一位太尉性格刚强,不阿权贵,待人谦俭,尽管屡历高官,但不因为自己处在高位而有所私请的人,名唤桥玄,却对曹操说:‘天下即将大乱,如果不是上天注定的能够号令世间的大才不能改变。这个能安定天下的人,是你吗??’曹操不答。又有显名太学,与陈蕃、李膺结交相好的南阳人何顒见到曹操,叹息说:‘汉家将亡,安天下的必定是这个人啊。’曹操等闲视之。”
一把将剩下的茶点抓在手上,另一只手拿起尚有一半茶水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快速地将今日茶友会最后的内容说完,一锤定音,打算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更有,汝南郡创建“月旦评”的许劭许子将,皆传许子将评人十分之准。曹操前往去见许子将,问:‘我曹操是个什么样的人?’许子将不回答。曹操不死心,又问,许子将只好点评:‘曹操,你放在太平盛世就是治国的能臣,要是活在乱世,就是一个大奸雄。’曹操听了许子将的评语后,十分高兴。”
听到这里,诸葛亮也无心再继续在茶楼喝茶了。
“绪兄,今日一路走来,洛阳城繁华不可一日而语,不过看也看过了,玩也玩够了,茶也喝足了,要不我们便回去了。”诸葛亮的兴致已尽,但对诸葛绪提出打算回去,打道回府,不再游荡。
听到洛阳的士人谈及的内容,诸葛亮觉得洛阳的水太深,关系错综复杂,高官显贵又何其多,待得越久越不利,害怕万一行将踏错,得罪了谁,惹了灾祸上身。
因此,诸葛亮便决定不再洛阳久待,有心准备离开洛阳了。
“那好,我们结账回去。”看到诸葛亮一脸索然,无心品味,诸葛绪也只好同意回去了,毕竟之前诸葛绪一人先来洛阳那么久,要是自己留下,一个人喝茶,早就习惯厌腻了。
待二人回到院宅,诸葛亮却又不各自歇息,反请来了诸葛绪,说是有要事商议。
“绪兄,如今买官事了,我打算回泰山见父亲了,我看洛阳虽表面繁华,实则暗流波涌,无如要事,还请兄长也早早地返回琅琊,免得大伯和诞兄、谨兄挂念。”诸葛亮从怀里掏出那四份圣旨和一锦袋官印。
诸葛亮语出惊人,忙活了那么久,居然说要回泰山,一时诸葛绪转不过弯来,听呆了,也不伸手接过递来的东西。
“阿亮,你不陪我回琅琊?你走了,这里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外迁一事向来都是你在负责,你要是回了泰山,谁来接管呀?”诸葛绪心头大乱,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绪兄,稍安勿燥。这里嘛,就留几个下人看管打扫便是了。至于我嘛,就直接回泰山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向父亲汇报进展了。再说,几位兄长都要到各地赴任,就算我回去,到时又要分开,回到泰山,何不从洛阳直接回去,也省些路程。外迁一事,绪兄回去禀报大伯和兄长们,就说安心赴任,静心扎根就行了,已无需再作什么安排了。”诸葛亮一一解答诸葛绪,以免诸葛绪心结暗生,到时回到琅琊,各人拒不赴任,就事大了。
“这里的下人倒是好安排,但阿亮,圣旨和官印有四份呀,有我父亲、诞兄、瑾兄,还有我的,到时我们四人一离开琅琊,那琅琊谁来管呀,要不,你陪我一同回去。”诸葛绪还是不死心,想劝诸葛亮一同回琅琊。
这些日子以来,跟这个堂弟相处的时光,诸葛绪都觉得自己才是小的那个,有诸葛亮在,什么都能迎刃而解,不需要太过担忧,去思考什么。
“绪兄,您不说,我倒忘了,那就把大伯的这份先给我保存着。大伯肯定是不会舍得琅琊的,琅琊也需要大伯。回去,您跟大伯说明白,相信大伯会同意、理解我的做法。”
说完,诸葛亮从手里的四份圣旨中抽出诸葛玄的那份,交州苍梧郡郡守,又拿出了对应的官印。随后,将另三份直接塞进诸葛绪的怀里。
“好,既然阿亮你坚持要回泰山,那我也返回琅琊了,说真的,出来了这么久,我还真的有点想父亲和娘亲,诞兄、瑾兄他们。阳亮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启程?我也定在同一天,一同离开洛阳。”诸葛绪将怀里的圣旨和锦袋收好,不再多问,一心信任支持,准备和诸葛亮一起离开洛阳。
“那就定在明早清晨,到时我们一起出发启程,离开洛阳。”诸葛亮将时间约定了下来。
明日,离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