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氏的版图越来越小,财富越来越多。
得到徐奕这能干助手,诸葛亮着实省心许多,短短的二三天,诸葛府的仓库几乎全变成钱财,仅存足够的粮食。
待到徐奕也将集市中所能交易的全部完成后,诸葛亮让徐奕将笨重的五铢钱全部换成易携带的黄金白银。
至此,诸葛氏仓库里共有黄金八十万两,白银一百五十万两,铜钱二十万铢,坐拥良田山地水湖五十万亩,大小商铺一百一十间,祖宅园院三百栋,古董字画,珠宝首饰二十五万件,粮草十万石。
无法变卖全部家业,诸葛亮早就有预料。如今变卖成功如此之多,进展之快,已倍感欣慰了。
只好去拜访一下那个朱县令了,要是能成,那么下坯糜家那儿商谈的筹码便又多了一个,无须将家业贱卖给糜家。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诸葛亮和诸葛诞便早早地等候在朱府门口,等待会见朱县令。之所以带上诸葛诞,完全是诸葛诞身为嫡子,表达足够重视,又身材魁梧,使人不敢轻视,以免早早地吃闭门羹,会谈不利,草草结束。
“阿亮,我们诸葛氏与那朱县令时有过节,常有冲突,你说那朱县令会不会故意接见我们,然后一番羞辱,令我们诸葛氏蒙羞?我总觉得朱县令是不会与我们和解合作的,更何况是买我们的家业,今日来这,算是白费心机了。”纵是诸葛诞保持心态平和,也不禁觉得此事比诸葛玄还玄。
“诞兄,既来之,则安之。请平心静气,稍安勿躁,就算此事不成,就当修身养性了。况且朱县令乃朝廷命官,而我等一介白身,若是他出言不逊,岂不徒增笑耳也。再说,你我都非诸葛氏长辈,纵是受了折辱,也不落诸葛氏之名,无非我们受些委屈罢了。”诸葛亮耐心地开导诸葛诞,颇有治大国如烹小鲜的领悟,晓得要拿得起,放得下。
闻言,诸葛诞也不再抱怨牢骚,与诸葛亮一同静心等候。
时间如沙漏,在等候一个时辰后,总算是接到门房通知,道朱县令将在会客厅接见,诸葛亮和诸葛诞重振精神,彼此帮对方整理仪表仪容,便随着门房走进朱府。
朱府,先映入眼帘的是府院中间的一座人工假山,栩栩如生,浑然天生。
假山旁一"kou huo"水池塘,水色青青,莲叶有的随风不停摇曳;有的点缀在湖面上,给院子里增添绿意。
肆意畅游的锦鲤三五成群,你追我赶。
紧跟着门房的引进,左转右绕,好一阵子才算是走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的大门敞开着,只见一人端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静候恬淡,养气蓄意随之蔓延。
远远望见,诸葛亮料想那人便是朱县令了。
想诸葛亮天纵其才,以前何曾在意过身居县令之人,结交的大多是往来皆郡守,谈笑无白丁。
如今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真是世事变化无常,难料也。
“拜见县令大人,感谢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会见我等,大人明镜高悬,察觉秋毫,今日得见,实乃我辈之楷模,后生之典范。阳都政通人和,百业俱兴,全系大人一力之功。”诸葛亮和诸葛诞恭顺有礼,二人进了会客厅,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地向朱县令行了个晚辈礼。
待行礼完毕,诸葛亮才开口说话,一骨脑地拍起马屁来了。虽然内心实在别扭,但诸葛亮只能劝自己,人总是要成长的,最终都会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
何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没有人会伸手打笑脸人,这也是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的原因。
朱县令尚未问话,观二人进屋后,大的沉默寡语,小的倒是口绽莲花,妙语连珠。细听,不禁令人毛孔舒展,全身舒畅。
“尔等何人?所为何事要面见本官?”朱县令稍微收起端着的架子,不喜不悲,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平淡至极。
有改观便好,诸葛亮细细地感受着空间磁场的变化,屋子里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了些,不再冰冷僵硬。
“启禀大人,我兄弟二人仍琅琊诸葛氏族中子弟,在下诸葛亮,这是我堂兄诸葛诞,今日斗胆上门拜访大人,实是为朱氏与诸葛氏时有冲突,互有误解一事而来,特来禀明调解,还望大人能冰释前嫌,与我诸葛氏重修旧好,互为犄角。”不添油,不加醋,诸葛亮一脸坦诚地说明来意。
朱县令见此人虽小,却颇为睿智,又不卑不亢,丝毫不受官威之积压,实属罕见,真乃神童也。思极至此,朱县令有一种与诸葛氏为敌,要么着实不智,要么斩草除根的直觉,否则后患无穷。
“诸葛氏乃琅琊望族,人才济济,在下虽忝为县令,然朱氏根基浅薄,何敢与诸葛氏有冲突,得罪诸葛氏,误解一事纯属谣传。”以退为进,故意放低姿态的朱县令想了想,既然无法将诸葛氏连根拔起,那便再听听这小子后面所说的,再作定夺。
“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宽宏大量,阳都能有大人这等青天老爷,实属万民之福。以前诸葛氏不识贤能,不辩优劣,才导致与朱氏常有误解,为表诸葛氏和解诚意,诸葛氏愿意赠大人良田十万亩,大人虽为官清廉,然小民的一些微薄心意,还望大人能够笑纳,以消两族心中芥蒂。”诸葛亮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也。
冤家宜解不宜结,兼之,财帛动人心。
“本官为一县父母官,两袖清风,为政清廉,岂能随便收诸葛氏不明不白之礼,平白毁了一生英名。你这小毛孩,切莫再胡言乱语了。”既然有心扩大朱氏的家业,又有机会蚕食诸葛氏,朱县令自然不会放弃这大好契机,但多年的宦官沉浮,使朱县令始终顾及脸面,保持吃相不难看。
明明很想要,却嘴上说不要,欲拒还迎。
见此,诸葛亮一眼就看望朱县令的小心思,无非是当"biao zi"又想立牌坊,名利双收,只好采用迂回战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