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当我们带着花圈来到程瑶的葬礼现场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人少的可怜。
除了她的家人之外,只有寥寥几个来参加的人,而且包括必须要来的学校领导,然后就是我们了。
难道她生前的人缘这么差吗?我不禁疑惑的看了一眼燕芸。
“她之前没什么朋友,因为性格内向,而自从她找了男朋友后之后,就基本上没看到她和别人说过话。”燕芸说道。
我的心里忽然有一丝丝的怜悯,把自己的全部青春都奉献给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却毫不在意,甚至连葬礼都不会来参加。
她的死因最终被确定为自杀,但她的父母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但连警署都是这样说的,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可程瑶死了也有一段时间,怎么现在才有葬礼?”我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她出事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而现在才举办葬礼?
“她的父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一个小型的葬礼,可能是父母不愿意相信她离开吧”燕芸似乎很了解的样子。
“你之前都来吗?”
但燕芸摇了摇头:“之前那次我没来,这也是我第一次过来,可能是觉得有所亏欠吧”
她苦笑一声,但我非常能理解她的心思,毕竟是曾经朝夕相处了多年的舍友,出了这种事之后自己却没有能第一时间来参加,想必心里总觉得亏欠对方什么吧。
参加完葬礼之后,我们知道到了程瑶的父母,那一双死灰一般的双眼立刻吓了我一跳。
程瑶的母亲冷冷的看着我们,眼神一丝焦距都没有。
所以只好由程瑶的父亲来和我们解释了,看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满脸的皱纹和半百的头发,就知道他这两年过的怎么样了。
“叔叔,程瑶到底是怎么”燕芸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男人听到似乎也微微一愣,但随即叹了一口气,“自杀但我们女儿怎么可能自杀?但脖子上的伤口确实是自己造成的”
“在哪家医院!?”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结果我刚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几个人全都看着我,让我忽然尴尬了起来。
我讪讪的笑了笑,有些期待的看着程瑶的父亲。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但还是和我解释道:“市立医院。”
看来他不想再解释什么了,之后燕芸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柴毅也表示了安慰之后我们就离开了葬礼现场。
而自始至终我都感觉似乎有一道视线黏在了我的身上,但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疑神疑鬼的四下看了一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但就在这时候,身后的一道视线忽然让我浑身汗毛倒竖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程瑶的母亲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登时吓了一跳,立刻转过头跑了出去
但我根本不敢和他们说,可能他们又要把我当成看错了
不过最近我的眼神是不太好,是不是神经衰弱了已经,看见谁都像是见鬼了似的。
“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燕芸看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这是她母亲的禁忌,据说当时她根本不相信女儿死了,说医院都是庸医呢。”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她母亲会看着我了,多半是我问出了那样的话,她难道以为我会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吗?
“我只是想看看程瑶的死亡记录,说不定上面有什么线索之类的”我讪讪的开口,自知理亏的我不敢说什么。
当着面问出这种问题,也难怪他们会那么看着我了,当事人一定非常伤心吧
但为了我们继续往下走,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了。
“之前警署的人已经检查过,据说就是上吊自杀死的,别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
柴毅推了推眼睛,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本子。
我凑上前去,上面全都是他记录的这些东西。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有些奇怪,一个老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难道不是秘密吗?
“嘘我一个朋友就在市立医院,让他偷偷告诉我的。”柴毅老师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巴,生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似的。
我赶忙点了点头,他才松开我的嘴。
“那我们再去问问吧,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柴毅听到我的提议,本想直接拒绝,但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我一转头,就看到燕芸和彭哲两人也十分期待的看着他,不禁觉得好笑。
原来柴毅老师也有这么无力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不会出问题的人。
“我说小柴,你知不知道这种东西挺危险的,还玩?”下午,我们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柴毅老师的学长,他一看到柴毅就勾手搭了过去。
“学长,您就帮帮忙吧,最近真的是遇到了点困难。”柴毅有些无奈的说道,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们三个人一眼。
那学长似乎明白了什么,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们一眼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不过我也只能尽力了,如果是去年的话是肯定不可能,不过现在过去一年了,查的人也不严了,我试试吧!”
看来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很多都成为了秘密档案,除了负责人之外其他人是没有资格看到的。
柴毅的学长也就不例外了!
“谢谢学长,如果能拍到照片就更好了!”柴毅赶紧说道。
“你小子知足吧!还让不让你学长活了!?”他啪的一声排在了柴毅的后脑勺,看的我都脑壳疼。
我们整个下午都在医院等待,虽然没我们这个组合确实是挺奇怪的,一个男人带着三个年轻人,这个组合在医院看上去却是有点怪。
但一下午的等待没有白白等待,柴毅的学长很快就会来了。
“怎么样!?”柴毅似乎很激动似的,上前就抓住了他学长的袖子。
一看那学长,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想必是去地下室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