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郭文婷,她很感激,要给刘煜好处费。
刘煜摆摆手,坚决道:“姐姐是把我也当成碰瓷了吗?我只是看到不平事说出来而已。”
郭文婷内心震荡,她受到过不少误解,就比如说开这样的车就会被人说三道四。
这个少年阳光灿烂的笑容很感染她,忽而就觉得冷冰冰的社会还有温度。
她很着急,急着去办事情,她酒店里一对夫妻员工在老家的孩子生病了,等着拿钱回家救命。
但是对于刘煜的帮助不给予表示,又有悖于她一贯的做人准则。
看她看了几遍时间,刘煜笑道:“姐姐,我还有事情,先走啦。”
她急切道:“同学,你有电话吗?”
“举手之劳而已,姐姐就不要在意啦,有缘再见。”他说着就走,真心看不得别人感激,搞得好像非得要回报,性质变了。
郭文婷连忙跑回车上,快速写了一个纸条追上去给刘煜,说道:“如果那人找你麻烦,一定一定要联系我。”
刘煜摆了摆手。
晃悠着,也是一种开心的生活方式,到处蹭一蹭空调,吃个甜筒儿,这才是悠闲生活的正确打开方式呀。
下午,刘煜就准备去酒店找父母,之所以磨蹭着,他挺想继续赖在燕燕姐家,一旦找了父母,肯定要吃喝拉撒睡全在酒店里。
悦府大酒店,占据了很大一块面积,四种都是绿化的草坪,这也就是因为酒店开了很多年,以前昆城不发达才能批下这么大的地块。
如今,这酒店占据的地皮怕就是一个天价。
沿着梧桐树的树荫往酒店走去。
看到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孩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吵架,一个戴着眼镜很斯文的小男生气急败坏说:“王仙儿,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又反悔,我都和邓梅梅分手了,她把我送的苹果都从楼下扔下来,你必须做我女朋友。”
小男生说着就去拉小女孩王仙儿的手。
王仙儿,人如其名,有点仙儿,嗔道:“我昨天答应你,又不是今天,你去找昨天的我吧,今天的我不高兴搭理你。”
“你这就是耍赖皮。”
天雷滚滚,刘煜很得趣儿地看着,小屁孩儿一对,懂什么男女朋友。
王仙儿古灵精怪,那男生说不过她,渐渐就气急败坏,他的小眼睛四处搜寻那小亭子里有什么,不远处草坪里有一个散落的啤酒瓶,他跑过去就拿了过来,喝道:“你要是再耍赖,我就”
“你想怎样?打我呀。”小丫头也是不怕事大。
刘煜在一旁听着,就觉得是这小妮子故意耍人家,心机大大地坏。
“我就砸死自己。”小男生义愤填膺,说着就要把酒瓶往脑袋上抡。
这还了得,初中生下手没轻没重,那比得了高中生,尤其是即将升入高三步入成年。
刘煜还是很自以为的责任感,作为大哥哥应该管教一下两个屁孩。
窜了过去,抓住了小男生的胳膊,他挣扎着,翻眼喝道:“你谁呀?放开我,弄疼我啦。”
啤酒瓶砸脑袋不怕疼,这点嫌疼啦。
刘煜抢过啤酒瓶,骂道:“搁这儿学什么过家家呢,滚蛋。”
小男生摄于刘煜的威势,很是惧怕,指着王仙儿,几乎声泪俱下质问:“这大叔是谁?你脚踏两只船。”
天雷滚滚,刘煜额头三根黑线,现在的小孩子联想力太丰富了吧。
接下来,更让他五雷轰顶。
王仙儿笑嘻嘻的跳过来就挽起刘煜的胳膊,示威地嗔道:“这就是我的现男友,你已经是ex,识相点就滚,否则打得你满地找牙。”
石化中
那小男生也是怂货,懦懦道:“王仙儿,你不知廉耻,找一个比你大那么多的老男人,呸。”
说完撒腿就跑。
我了个去!
现在的初中孩子真让人搞不懂,妥妥的一个代沟。
王仙儿看男孩走远,松开刘煜,眼珠子乱转,仙儿仙儿地质问:“你谁呀?”
刘煜来了一句,“我不是你男朋友么?”
“不好意思,本姑娘正式通知你,刚才是,现在不是了。”
“那还好,真怕被你赖上,小妹妹,拜拜。”
说完,刘煜就继续往前走。
这种神经不正常的小女孩不碰为妙。
王仙儿倒是不依,冲上来抓住他,喝道:“谁让你走了?给我站住。”
端是任性霸气。
“你还想干啥?”
“你这人还挺好玩儿,陪我玩会。”小姑娘一副居高临下,赏你一个恩宠的架势。
“咱俩都不认识,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拿个蛇皮口袋往你脑袋上一罩,等你醒过来就在不知道哪儿的山区,天天喂猪放牛还得照顾一个傻子。”
小丫头眼神里有点害怕,但是很倔强,反而扬起下巴,与刘煜对视,道:“好呀,反正这个鬼地方早就不想呆了,拿出你的蛇皮口袋。”
刘煜一头黑线,心说,哪根筋抽了来管这俩屁孩的事,这下被缠上。
“小屁孩,你爸妈就没教导你独自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注意安全么?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遇到我这样的大好人。”
王仙儿突然发怒,凶巴巴喊道:“教你个大头鬼啊,你父母没教你不要多管闲事么?”
小拳头挥舞着,还要打人。
穿着裙子也不顾,踢腿,都往要害踢,骂着:“把你蛋踢碎,让你成死tj。”
尼玛!如此刁蛮任性不讲理,还真是第一碰到。
刘煜往后躲避,这丫头不依不饶。
泥人也有火气,他也怒了,一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她的两条胳膊又张牙舞爪,全然不顾自己,就要伤害到刘煜才罢休。
刘煜一只手抓住她两只胳膊,小丫头就用指甲抓,嘴巴去咬。
什么玩意儿。
这是谁家的熊孩子。
刘煜气得没法儿,给她抱起来扔到一旁草坪上,怒道:“真是无理取闹,一看就是父母太纵容。”
王仙儿被摔,突然撇嘴就哇哇哭起来,大哭,而且哭得极其伤心,抽泣着,鼻涕哭出来都不去擦,躺在草坪上,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把她摔疼了?刘煜都不禁怀疑,可他控制着力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