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已经休息下了,郎说过只是有一些腹痛,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赵大人前几年得过一次疟疾,若是因为这次的腹痛,引发了疟疾的话,兰儿你可得当心了。 ”</p>
看着秋月的神情,明显她是知情的,却用这一番话来恐吓自己,纪星澜不免嘲讽的笑了一声,嘴角拧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看着秋月道:“刚刚你我跑得那么快,到了厨房鳜鱼又是你是准备好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在我之前对这鱼做了些什么吧。”</p>
话已经挑了明白,但是秋月明显还不认账。</p>
一脸狐疑的望着纪星澜道:“兰儿你这在胡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去害赵大人,在说了,我跟赵大人非亲非故的,吟月姑娘还得靠着赵大人飞黄腾达,兰儿姑娘说话之前还得动动脑子才是,免得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p>
“呵。”</p>
纪星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挤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赵大人如今已经歇下了,她看着杏娘从一边的屋子里头走了出来,于是便大步迎前去。</p>
“杏娘!”</p>
杏娘也是一副心虚的模样,明显没有注意到纪星澜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前,一脸惊恐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p>
等看清来人的时候才抚了抚胸口道:“这大晚的你这是要吓死谁呀?”</p>
“你要说要吓死谁吓死谁啊,对了,秋月昨天吩咐我,杏娘以后每日的早都由我来吩咐,不知道杏娘还敢不敢吃我做的包子馒头了?”</p>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试探,杏娘却犹豫了一番。</p>
看着纪星澜道:“做吧做吧,反正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赵大人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你以后在大人们面前可得好好表现,这李大人和孙大人都夸你聪明机灵呢,不过你也不要跟吟月过不去才是。”</p>
“这凭什么,谁叫她嘲讽我的厨艺的,她这琵琶曲调本来弹奏一般,你们非得把她捧天去,这才让她焦躁不已,骄兵必败,这个道理她必须得懂一些。”</p>
纪星澜笑嘻嘻的看着杏娘说罢,这杏娘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你可别这么说她,她十三岁便开始学习琵琶技艺,舟船的琵琶乐师们都是佩服不已,不少的富贵子弟都送与丝绸锦缎与红绡,当年她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些年来被赵大人相,经常去他府弹奏琵琶乐曲,再怎么说以后都可能是一只脚踏进富贵圈的人了。”</p>
看着杏娘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仿佛当年那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样子是杏娘。</p>
纪星澜蹭了蹭她的胳膊轻声问道:“那这赵大人和吟月的关系如何,想必一定不错,那赵大人为何不将这吟月娶入府呢?”</p>
这杏娘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量的眼神又看了纪星澜一眼道:“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问题这么多啊,还是好好弄自己的事情去吧,明天我要吃新鲜的银耳粥,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做的热乎乎的,你这丫头的厨艺也算是不错,你也别跟吟月较劲儿了,反正你们以后还得共同办事呢。”</p>
“是。”</p>
看着杏娘也是一脸不耐烦了,这纪星澜自然也没那么不识趣儿,目送着她的身影走远之后,便回到了屋子里。</p>
此时的秦轶已经躺在床了,脸色也恢复如初,没有刚刚那般煞白,纪星澜连忙凑前去将他的被褥掖好,轻声问道:“大夫已经看过了吗?怎么说的?”</p>
“亦无大碍了。”</p>
看着他语调较轻,而且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纪星澜点了点头,便拍了拍他的手道:“刚刚我在底下瞧见杏娘了,她跟我说了一番话。”</p>
“什么。”</p>
“也没什么,是劝我不要跟吟月较劲,不过我倒是好,那鱼吃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拉肚子,即便是在抽腌制方面出了问题,也不可能会让人闹肚子。”</p>
纪星澜无奈的撇了撇嘴角,莫非是自己的厨艺真的遭到了滑铁卢,不过也是受到了吟月那丫头的诅咒,她能够容忍别人说她什么,都不能够批判她的厨艺如何。</p>
秦轶露出了一副艰难的笑容,点了点头道:“吟月身世可怜,你也用不着跟她较劲,这自小举目无亲,投奔到豫州城,来到了那船弹琵琶……”</p>
不知不觉的,纪星澜听着吟月的身世入了迷,不过听着吟月的身世令人唏嘘,本身应该出身富家的闺阁小姐,却没想到被奸人陷害沦落至此,变成了一个在船弹奏琵琶曲的歌伎。</p>
后来来到了天香楼,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才赢得了花魁这个位置,以后也能够明哲保身。</p>
纪星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道鱼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便握紧了秦轶的手道:“你现在肚子还痛吗?”</p>
秦轶摇了摇头道:“刚刚吃了一副药之后不痛了,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过赵大人较严重。”</p>
刚刚看着赵大人差点吐口吐白沫了,这纪星澜也是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她这鱼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她早已经在地牢里面呆着了。</p>
不知为什么,纪星澜总觉得门口有人,好像在偷听。</p>
纪星澜眉梢一跳,忽然瞧见一个影子闪了过去,等她回过神来,这人早已经不见了,等她到达门口的时候突然打开了房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只剩那漆黑的夜空,寂静的有些吓人。</p>
秦轶卧在榻忍不住轻咳嗽了一声,看着纪星澜站在门口彷徨的望着屋外,于是轻声问道:“怎么了?”</p>
纪星澜摇了摇头,转身带了房门,走前来道:“没事,总是觉得好像有人在门口,不过在天香楼,的确是不太安全,咱们以后还是少些交流为好。”</p>
又想到了今日秦轶在酒宴所说的话和所做的动作,都觉得是腹黑无,仿佛跟他以前的斯儒雅是判若两人。</p>
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今天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打心眼里说出来的吗?”</p>
秦轶怔忡,道:“我说什么?我一天说那么多话我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p>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呀?”纪星澜露出坏坏的笑容,便钻进了被窝,骑在了他的身。</p>
“你这是要做什么,趁虚而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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