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有钱人整天这么板着,累不累呀。”张正指指房门,开始打趣魏崇年。
魏崇年听了嘿嘿一笑道,“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铺这么一个大摊子,总得有个规矩不是。”话虽如此,不过不知不觉间,脸上的线条却是柔和了不少。张正听了也不由得连连点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其实张正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挺羡慕的,他娘的,这有钱人真不一样,连喝茶都有人伺候。
“来,尝尝,可是上等的龙井呦。”魏崇年招呼着张正。张正端起精致的小茶杯,轻轻嘬了一小口,顿时,一股清香进入了口腔,而当他吞咽完之后,舌头上竟然还有一丝的甘甜。
“好茶,好茶!”张正虽然不懂茶,但也喝出来了,此茶绝非寻常,不由得连声赞叹。
见张正如此喜欢,魏崇年说道“我这儿还有一些,一会儿送你一包。”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张正也不客套,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杯香茶就尽数入肚了。
待张正放下了杯子,魏崇年这才从老板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红本子,放在了张正面前的桌子上,“是时候给你了。”
张正一看是一个存折,再翻开一看,一行机打的数字映入了他的眼帘——780000,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又仔细看了一遍,没错!七十八后面有四个零。“嘶”,张正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这么多,都是我的?”张正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看着魏崇年。
当初魏崇年跟张正讲好的,张正给诸葛欣治病,魏崇年付五十万的报酬。当时张正给诸葛欣做了一只封了火阳符的玉凤,基本上把她畏冷的病给治好了。
“那当然了!”见张正这副表情,魏崇年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这小子太老成了,难得也有让他吃惊的事情啊。
“这,太多了。”
“不多,五十万本金,其余的是盈利。这几年我把这笔钱放到了一个投资机构,赶上市场的行情好,收益还算不错。”魏崇年笑盈盈的解释道。
“还有这好事?”自己的钱一下子多出来二分之一,这对投资一窍不通的张正,绝对是个意外之喜。
“是啊,投资就是这么奇妙,你以为那些大老板们的钱都是凭工作挣来的吗?很多玩儿的都是资本哪!”魏崇年的一席话,让张正大开眼界。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晃了晃手中的存折,“那这些都是我的了?”
“当然!如果你乐意,马上就可以下楼去银行把钱提出来。”
“那倒不必了!”张正嘿嘿一笑。能确定自己的财产权就行了,要是真提出来了,七十八万元巨款,他往哪儿个搁呀,总不能背一大袋子钱回学校。
想到这里,张正眼珠一转问道,“魏伯伯,我这钱还能继续放在你这里吗?”
“为什么?这是你的钱啊。当初是你年纪太小,如今你长大了,也该给你了。”
“嗯。”张正清了一下嗓子略显害羞地说道,“是这样魏伯伯,这么多钱我暂时也用不到,您刚才说不是有个什么机构嘛,我是想……”
“哦!”魏崇年恍然大悟,面带揶揄的指着张正说道,“好小子,学得到挺快嘛,这才多大会儿,都知道投资啦!”
张正故作憨厚的嘿嘿一笑,心里却说,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傻子才不愿意投出去呢。
“只要你愿意,没问题。”见张正如此的表情,魏崇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就谢谢你了,魏伯伯。”说话间,张正又把那张存折,交还到了魏崇年的手中。
把存折收好,魏崇年又给张正倒上一杯香茶后,这才说道,“张正啊,不瞒你说这次把你请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
这一点张正早就料到了,不过看在那七十多万巨款的份上,便爽快地说道,“什么事儿你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办的。”
“唉。”魏崇年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还是我夫人诸葛欣的怪病呀。”
“伯母怎么了?”
“还是怕冷,病情一发作起来,穿上棉衣,裹上棉被还在哪里瑟瑟发抖。本来被你的玉凤凰给治好了,这几年一直也没犯过,为此我们都很高兴。可谁知就在一个月前,病情又突然复发了,虽然只持续了半天,但从这儿之后,就不时的出现反复。这对她的打击很大,现在她精神很差,又不敢出门了。”
说道这里魏崇年有些懊悔,本来诸葛欣的病情好转后,应该带她回来让张正诊治一番的,可能是恢复的太好了,渐渐的就忘了她还是个病人,再加上魏崇年又忙的很,一来二去就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直到这次犯病,他们才悔不该当初没有治病除根。
“那枚玉符她一直都随身戴着吗?”这个情况倒是出乎了张正的预料。
“嗯,这个我倒没问过,不过应该是,反正我没见她摘下来过。”魏崇年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听到这里张正也很纳闷,那枚玉凤自己亲手封进了火阳符,按理说是不会这么快就失效的,莫非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影响……
“伯母犯病前去过什么地方没有?”
“这个我倒没问过她,很重要吗?”魏崇年一脸紧张的问道。
“嗯。”张正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稍等,我这就去问问。”说完,魏崇年走进了里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传来了说话声,显然他是去打电话了。
而此时,张正也陷入了思考之中,因为照诸葛欣现在的情况看,似乎又不是单单是经脉受损的问题了。那到底是为什么呢?莫非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
就在这时候,魏崇年也打完了电话,一脸凝重的从里间屋走了出来。“我刚才问过内人了,发病的当天她有一位亲友下葬,所以去了墓地。”
听到这里,张正的眼睛就是一亮。
“并且……”
“并且什么?”张正追问道。
“并且因为当时是夏天,红色的吊坠在葬礼上显得太不协调,她就摘了下来,放在了包里,不过葬礼一结束她就赶紧带上了。本来她觉得没事儿,谁知道晚上就犯病了。”
“果然如此!”张正喃喃说道。
“怎么?你找到原因了?”魏崇年一脸惊异地问道。
“嗯。”张正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伯母这次发病,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本身的体质太差阳气不足,二一个嘛,恐怕是沾染上了一些阴邪的东西。”
“啊,难道是撞鬼了,这可怎么办?”魏崇年听了,头皮一阵发麻,腾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抓住张正的手臂,急切地说道,“张正,求求你,一定救救内人。她跟我吃了太多的苦,我再也不能让她受罪了。”
“淡定,魏伯伯。”魏崇年的反映让张正感到有点好笑,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也是猜测,再说了阴邪之物并非是鬼。充其量只是一些充满负能量的物质。”
听张正这么一说,魏崇年的情绪缓和了一些,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是因为她当天去了墓地。”
“正确!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到,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世间,特别是一些阴暗的角落里,伯母当天去了墓地,那种地方本来就是阴气重的地方,再加上她阳脉受损,所以碰上阴邪之物的几率就大了很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天还可能是个阴天。”
“没错,那天下了一整天的小雨。”经过刚才跟诸葛欣通话,魏崇年已经回忆起了当天的情况。
“就是嘛,碰到这种天气,阳气不彰,发生这种事情的几率就更大了。”
“后果很严重吗?”
“这得分人,如果身体强健的话,可能会大病一场,如果身体羸弱,甚至都有丧命的可能啊。”
“啊,那内人岂不是很危险?”听张正这么一说,情绪刚刚有些平复的魏崇年又着起急来。
好在张正赶紧说道,“伯母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的。”
“何以见得,她身体一直都挺弱的呀。”
“因为有玉凤在她身上啊。虽然那只玉凤本来只是给她暖身用的,但毕竟属于阳性,对阴邪之物有着天然的抵制作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枚玉凤凰的能量应该已经被消耗掉了一部分了,而阴阳两股势力相搏,才导致了伯母反复的发病。”
听张正解释完这些,魏崇年的心才暂时放下了一小半。
“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能见到伯母,应该能帮她驱除这股阴气。可是现在……”
“不瞒你说,我这次原本是想带她过来,可又怕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早知道的这样,我就带她来了。”到这里,魏崇年也是一脸的后悔。
张正见状只好安慰道,“你也别急,其实就算我们不去管它,有玉凤在,时间一场也会把它消磨殆尽的,只不过那样的话,伯母又要遭受病痛之苦了。”
“就是啊,你再给伯伯想想,还有什么法子没有,如果实在没有,就只能麻烦你跟老头子跑一趟港岛了,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白跑的,费用的话……”
“别别,您把我当成什么人啦。”张正打断了魏崇年。这倒不是张正不喜欢钱,只是人家老头刚给了自己七八十万,自己要是再腆着脸收的话,也太贪得无厌了。
“不瞒您说魏伯伯,我这里刚开学,也实在是走不开,不过我倒是还有另一个法子。”
听张正这么一说,魏崇年的眼睛立马就亮起来了,如释重负地说道“我就说的你能行嘛,啥法子啊,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