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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说：“美国电影联合会。 它是由六大美国最大的电影商组成的。他们是我们最大的客户。”柳青为了给管博士说得形象一点儿，特意举例子：“盗版象是偷窃，有人类的历史有偷窃，所以要设置警察，但有了警察也不见得人们完全不偷窃了，还会有人偷，但因为有警察在，所以他会有所顾及。现在的盗版的情况，象是没有警察的路段，人们在疯抢。有了电子眼和警察的处罚，疯抢的状况会结束。”</p>
管博士犹豫了一下，吸了口气说：“这可最终是要靠政府的行政力量来推动的啊。”</p>
“是啊，可这也是我师兄的意见，他可主管扫黄打非。”柳青说，“咱们需要做的是把我师兄需要的络电子眼做出来。推广是官方的事情了。”</p>
“你和你师兄的关系怎么样？”</p>
“在学校的时候，他是学生会主席，我是副主席。我们在工作一向搭档得很愉快。”</p>
管博士想了一下，问：“我去参观一下你的公司怎么样？”</p>
柳青马打车和他一起回了公司。江小姗和小姚在。公司显得有点旷，外面七八个座位，但这两个人。</p>
管博士没在乎公司的规模小，如果规模大了，恐怕还找不到他的头呢。</p>
晚请管博士一起吃个快餐。江小姗有事需要处理完了再过来。只剩下小姚陪着。柳青问完大家都吃什么，去肯德基的付款口买单，小姚歪着身子倚在收款台前等着拿食物。管博士立刻问了柳青：“这是你的亲戚？”话语有些诧异。</p>
柳青打发小姚去找江小姗过来。小姚见管博士的诧异状，也觉得事情有点大，便赶紧走了。</p>
小姚与自己的亲属关系柳青一直都是瞒着江小姗、小李和财务老张的。也是说，小姚来之前，柳青跟姑姑说好在公司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亲戚关系。管博士火眼金睛看出小姚和自己的关系，柳青只好说：“这是暂时的，如果TJ公司那边发展起来，他是要回TJ的。我和你谈过的项目发展起来，是要在TJ雇佣一部分人的，那边人力BJ便宜得多。”</p>
但很显然，这个答案未必使管博士满意。</p>
是表弟的身体语言泄露了这个信息。</p>
管博士说：“我自己的表弟没工作，要进我的公司，我都没让。”</p>
柳青说：“他只是负责跑跑腿。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话，那我看看能不能找找我的老关系帮他找份工作。”</p>
管博士没说话。但也没再对柳青的“络测速器/电子眼”太心。</p>
此后，小姚与柳青都分外注意了这个问题，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出亲属关系。而江小姗呢？她一直以为小姚是TJ电广的关系塞进公司的。总而言之，在她眼里，小姚一直与那笔TJ的创意资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p>
真正对“络测速器/电子眼”工程心的是另一个软件工程师。只是他是柳青误打误撞碰的。</p>
在管博士开始三心二意地在自己争取投资人与做柳青的合作伙伴之间蹦来跳去的时候，柳青的官方关系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李锦云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了。李锦云要求见见技术总监，尽管柳青的商业计划书写的是管博士，但柳青是没有信心把管博士介绍给他的。一段时间的观察使柳青一清二楚地知道管博士随时可能投敌叛变。柳青需要一个自己信得过的技术总监。</p>
在和管博士这边没个定论的情况下，柳青拖了李锦云几天，李锦云也没催。</p>
在柳青住的公寓旁边整好是微微软的总部。柳青经常去那里取钱，因为那个楼里有一个ATm机。一次柳青刚取完钱，正好碰了一个曾经追过自己一个女友的家伙。柳青认识他，他也一下子认出了柳青。这个人叫李威。在国内一个大型站工作。过来微微软找一个朋友吃饭。于是，李威把柳青也叫了。大家很是叙了叙旧。于是，这个李威被柳青盯了。整好有一件事凑巧，让柳青试了试李威的水平。</p>
华园创业基地的张老师很有意思，他一直想往柳青的公司塞几个实习生。柳青婉言相拒了。自己这边没业务呢，实习生来了大眼瞪小眼吗？还是集体班时间打游戏啊？但张老师也正经做了一件积德的事儿。BJ市政府为了支持创新企业，给高新技术企业配了毕业生留京的户口指标。有一部分公司拿到了这样的指标倒卖。也是和新毕业的大学生讲好多少钱，只把留京的户口办好，但不管包工作。但这一般都需要提前知道，并且需要一定的时间把指标卖出去。张老师肯定是手里空闲了这样的指标了，没卖出去，但又快到向报名单的日子了，总不能作废了吧，于是给柳青打了电话，告诉柳青尽快把这指标用了。</p>
柳青一看，正好，她正嫌公司人少，有投资商过来看不象个公司的样子。还有，她的“络测速器/电子眼”项目必须搞起来。于是，马吩咐江小姗招聘站招人。招人的标准请远在美国的张锐给出的。柳青不敢自己班门弄斧。</p>
美国的办公室已经在柳青回国之后的第二个月由张锐帮忙退租了。张锐找了墨西哥人开的搬家公司把东西都给搬到了自己的公寓。柳青的帕拉阿图的办公室这才算是告一段落。</p>
这边柳青除了要招个毕业生过来充充门面，还要试试她看的李威的水平，毕竟他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站的经理层人物。于是柳青在自已面试完了三个候选人后，要李威帮她电话面试。李威一听是这么个活儿，干脆跟柳青说：“哎，我的水平不行，我给你找个行的做面试。”</p>
于是曾子健出现在了柳青的世界里了。这个曾子建大概是李威颇为得意的一个手下，他给三个候选人出的题目其实是无解的，但是考验三个人的毅力，看谁先放弃。这是硅谷很拿手的折磨人的办法。张锐当初找工作时，也一样被无解的题目折磨了一天一夜。他以为做不出来公司不会考虑要他，但还好，他撑到了最后一分钟。</conte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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