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一听要铡自己双足,脑袋嗡的一下,也险些差点昏死了过去。
可是现在也由不得雨墨有其他其他考虑,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早已将狗头铡搬了上来,去除黑布,漏出那明晃晃的铡刀之刃来了。
雨墨彻底傻眼了,雨墨此时万没想到过包大人真的会拿狗头铡铡自己,雨墨暗道“完了”,这回真的要栽到这包大人的刀下之魂了。
自己死了这双足倒是小事,可是自家公子的冤屈何事能昭雪啊!
宋辉与杨兰也心中一跳,无论如何也未想到包大人连还未问明雨墨颜查散案情,光问了一个锦毛鼠白玉堂就要刀铡雨墨的双足。
雨墨现在也是眼一黑,鞋袜也已经被赵虎脱了下来。
赵虎嘴上还不依不饶,说道:“小兔崽子,叫你不说实话,摊上事了,你这就叫做活该!”
雨墨现在那有精力再和赵虎斗嘴?
早已经彻底人傻了,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和言语的精力了。
包大人冷若寒霜,板着脸站起来身来,一字一顿的说道:“雨墨,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本相认的你,本相这狗头铡却是认不的你!”
但是现在雨墨虽然害怕可是嘴巴倒是严谨的很,完全没有一丝要出卖白玉堂的意思,反而是牙关紧咬,等待受刑。
包大人看到雨墨此等神情,也很是生气,冷哼一声,就要准备行刑!
起初宋辉与杨兰是想要出去阻止包大人的,毕竟现在铡雨墨,铡一个喊冤之人,真的非常不合适。
可是宋辉转念一想,这包大人绝对不会草菅人命,无事而非的就要认死理,就算白玉堂再大不敬,包大人也段不会拿雨墨开刀,所以两人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行动。
公堂之上包大人惊堂木拍的劈啪作响,口中更是吆喝的很是起劲,也在一字一顿的“行刑”说出,赵虎也已经将铡刀刃抬了起来,不由分说便要将雨墨双足搭在铡刀之上。
雨墨现在彻底心凉了,眼下也只能闭眼等待了。
可是雨墨脚上虽然感觉风声阵阵,但是却也未感觉到任何疼痛,雨墨下意识的动了动脚指头,还能动,自己的双足还没被铡下。
雨墨狐疑的睁开小双眼,此时只见赵虎摆弄这铡刀左右乒乓作响,动静倒是挺大,但是铡刀却也未落下。
看着这包大人是故意授意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这样的,为的应该就是惊吓雨墨,好让其说出实话,这也是包大人惯用招数,一般的人还真架不住这铡刀吓唬,就全部招供了。
看到包大人未真的行刑,宋辉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其一开始心中也认定包大人不会铡雨墨,可是毕竟明晃晃的狗头铡摆在那里,还是让心心惊胆寒的。
包大人重新坐好,惊堂木一拍,又是问道:“雨墨,现在你还不快快照人实情,如若再戏耍本相,本相将绝不饶恕。”
雨墨现在也确实下了个够呛,颤颤巍巍的跪好,看了眼铡刀,又看了一眼包大人,咬了咬嘴唇,还是说道:“包大人,您说的话小人真的听不明白啊。”
包大人一听雨墨还在嘴硬,脸色也再变,说道:“我看你这小娃娃,嘴是在太硬,来人呐,行刑!”
现在包大人怒发冲冠,显然动了真怒,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得令,又一次将雨墨搭在了铡刀口。
可是这个时候,雨墨也终于憋不住了,喊道:“我原本以为包大人您是出世的清官,人称包青天,我今天看来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你和那些脏官酷吏一个德行!”
雨墨此话一出,周围所有人无不惊讶侧目,现在可是在包大人的开封府对包大人说出这种话却也是很大的不尊重了。
宋辉却笑道:“这雨墨还真是抓住了包大人的软肋了。”
果不其然,雨墨说出此话之后,包大人立马呆立当场,命人将雨墨重新架好,可是还不待包大人又所问话,雨墨又说道:“哼,这包青天也不过如此,还是只知道如此的草菅人命,别说我真不知道您说的那寄笺留刀之事,就算我真的知道,现在我作为原告来替我们加公子申诉冤屈,你非但不管不问,反而是询问昨晚什么刺客寄笺留刀的事情?这和我们家公子案件又有什么关系?我家公子马上要冤死在哪祥符县了,可是您却还在为了其他事情要铡我,得了,您铡,最好您把我铡个八块九块的,好解您的心头之恨!”
雨墨现在话中带刀,完全是字字戳中了包大人的软肋。
展昭心头也是一惊,这小娃娃着实太能乱说话了,忙说道:“小孩,不得对包相爷无理。”
雨墨说完这一大长串后,也消停不少,眼睛一闭,跪在一旁,不再言语,等待受刑。
包大人也察觉到自己刚刚现在好像也实在是太在意昨晚白玉堂刺伤展护卫一事,所以也不再询问此事,反而问道:“那雨墨你且告诉本相,你家少爷到底冤在何处?”
雨墨听到包大人终于询问自家公子事情,也长出一口气,如果刚刚包大人一动真怒,铡了自己,那自己就还真的坏了大事了,自己死了是小,以此来耽误了救自己公子,那就是万万的罪过了。
雨墨也一字一句的把颜查散一案的经过全部说了一个明明白白,毕竟雨墨是当事人,将的很多事情是比宋辉清楚很多的,所以包大人现在也听得很是明白。
待雨墨全部讲完,包大人问道:“如你所说,你家公子冤枉不冤枉本相咱且不知道,可是你们公子现实到了祥符县县衙,那祥符县令又是怎么处理的?”
雨墨也不含糊,说道:“包大人啊!您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有一肚子的委屈,这个祥符县令真的好不是东西,那个柳洪将我家公子带到衙门后,怕那县令官不判我家少爷的罪过,还给其行了贿赂,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看到那柳洪给了那县令一块包袱,差不多有有这么大,这么长,这么宽,这么厚的。多少银两很难说,但肯定是少不了的,等到我们家公子上堂之后,那县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我家公子动了大刑,什么飞锁链钩,夹棍脊杖那可是没有少用,最后我家公子招架不住,便被屈打成招了。”
雨墨说的好不真切,哭中带泪,让人不得不信,包大人也暗中思量,这祥符县自然也是包大人的直接下属,这名县令虽然是个糊涂官,其本就性格懦弱,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清官,但是也绝对无任何劣迹可信,说其对犯人动此大刑,着实有点不让人信服。
宋辉也暗笑,这雨墨还真敢说,说的有鼻子有眼,完全是把那江万里说了个体无完肤,其肯定有没好果子吃了。
当日江万里审颜查散的时候,由于自己这个假冒“展昭的”上差在旁边,江万里可是一切小心谨慎,没有任何过激事情的,可如今江万里却被雨墨反咬一口。
看来雨墨是真的对这个官儿,如此的判了自己公子,而恨之入骨了,雨墨这真假参半的话语,着实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
不过包大人那可是聪明人,现在虽然闻名了缘由,了解了个大概,可是眼前这个雨墨的话并不能完全采信,所以也是半信半疑,现在是要还是要重新审理颜查散一案才可以。
所以也叫人将雨墨带了下去看管好,也便派开风度的官人前去祥符县将此案卷宗带来,全部移交开封府审理。
再去其各自家中把柳洪以及地痞无赖冯俊衡带往开封府,包大人这才要重新审理颜查散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