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虽然说话颤颤巍巍,不过也算是说的明白,其大意自然是知府蒋琬怎么诬陷陈启明之事了。
虽然张三为把蒋琬怎么侵吞陈家财产说的明白,但是纵使如此,说的这些也足以让蒋琬既愤怒又害怕了。
蒋琬还试图用自己知府的威严吓唬一下张三,但是奈何包大人在场,蒋琬实在施展不出了。
包大人看张三说完,转头对蒋琬说道:“蒋大人,你现在还有话可说?”
蒋琬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如何辩解,也只能说道:“哼,就算本府错抓陈启明,那也只能证明本府疏于监管,让属下做了这种错事,与本府无关,这件事情本府自会前去找皇上请罪便是,不劳包大人费心了。”
宋辉听到蒋琬现在还如此强硬,也不由的好笑,现在这个时候蒋琬居然还能把责任推到其下手手下,其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啊。
包大人也被蒋琬气乐了,惊堂木一拍,说道:“简直一派胡言,你手下下属如果没有你的亲口命令,怎敢把陈启明下入死囚牢!小儿之语,莫要在本府面前妄想狡辩。”
蒋琬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包大人也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转头对着在旁边记录案件的公孙策比划了下手势,公孙策会意,把旁边的一个书匣捧起来,送到了包大人面前。
包大人点了点头,转头对着蒋琬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单凭此点,本府还奈何不了你,但是这一次却是有人状告你利用职务之便,以救灾灾民为由,侵吞良善百姓家产,逼良为娼,陷害好人!”
蒋琬一听这罪过,当下火冒三丈:“包拯!你切莫要血口喷人!”
包大人理也未理蒋琬的火焰,转手打开书匣,拿出一个账本来,说道:“蒋大人,你且看来,这账单可是你家中之物!?”
蒋琬看到账单的刹那,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忙喊道:“包拯!你居然偷查我家!?”
包大人冷哼一声:“偷查?你如果未做亏心之事,还会怕本府偷查不行?”
现在蒋琬虽然一脸蒙圈,但是宋辉是知道的,包大人这份账单自然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偷取而来的,虽然宋辉刚得知的还有点觉得包大人也未免有点太不按规矩办事了,公孙策却看出宋辉疑虑,笑道:“现在可不是懂规矩的时候,如果包大人只按部就班的执掌开封府,如果真对的上负隅顽抗之人,就算有心也是无力的,所以必要的时候肯定是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才可以的。”
宋辉无话可说,却是有些时候,如果太过正人君子,反而会让小人钻了空子,这也可以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宋辉一边回想昨晚情况,一边笑嘻嘻的看向蒋琬,心中道,蒋琬啊蒋琬,包大人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
蒋琬无话可说,但是现在也只能勉强继续狡辩,说道:“包大人,就算如此,也还是不能证明本府是贪赃枉法,这账本怕不是你蓄意假造,陷害本府的,你还未提出让本府信服的证据。”
包大人却不动声色,又从书匣中取出一样东西来,那是整整一沓子银票和几件特别贵重的珠宝。
包大人继续说道:“那蒋大人,你可认识这些东西?”
蒋琬看到这些银票和珠宝的时候瞳孔也猛然收缩,暗道不好。
包大人看出蒋琬心中已经心中无底了,惊堂木一拍,说道:“这些可都是从你家中翻找出来的脏银?”
蒋琬咬了咬牙:“好你一个包拯,居然敢私查本府之家,这罪过你担待的其么?就算你在本府家中翻出这些银两,这些都是本府这几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积蓄,难道不行么!”
包大人却一笑,不直接回答蒋琬的问题,继续说道:“起初本府也自是这么认为,可是你且看来,这些银票每一张数值都在万两之上,这里其数量不下三百万两,这些珠宝虽然不多,但那一个不是稀世珍宝?哪一个不值几十两的白银?蒋琬!你且告诉我,你不过一个小小陈州知府,和本府同殿称臣,都是三品之官,其年俸也不过五百之两,你来陈州任职也才第三个年头,整整几百万两家产你又是怎么省吃俭哟积攒下来的!?”
包大人掷地有声,说的蒋琬哑口无言,包大人但还是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蒋琬,我看你还是死不悔,那本府就再来给你看一样证据。”
说着话,包大人又从书匣中拿出几张地契来,举在手里,对着蒋琬继续说道:“你再看来,这几张地契,可是你的!?”
蒋琬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我..我的!”
包大人冷哼一声,说道:“哼,那这上面的房屋主护怎么写着陈启明的名字!?”
蒋琬一听到包大人这么说,当下否认:“不,不是我的!”
包大人也觉得好笑,这蒋琬未免太反复无常了,差点没笑出声来,说道:“不是你的?这些可是都是从你房屋中搜查出来的!”
包大人句句说的蒋琬哑口无言,再加上包大人此时如同黑脸煞神一般,蒋琬终于抵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包大人惊堂木一拍,并不大算就此绕过蒋琬,说道:“蒋琬,你身为朝廷命官,吃朝廷俸禄,本应替百姓办事,为皇上分忧,可你却利用职务之便捷,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欺压良善,假借救灾之名,侵吞陈家家产,后又肆意陷害陈启明,将其判入死牢,蒋琬啊蒋琬,你丧尽天良,其行可鄙,其言可耻,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如若不是这老妇人惠婉茹状告到本府面前,似你这般狼心狗肺之徒,还要鱼肉多少平民百姓!?”
包大人略一思索,虽然蒋琬最大恶极,死有余辜,但是现在首要任务是彻查安乐侯庞昱,现在留蒋琬一条命保不准他还有安乐侯庞昱犯罪证据,所以包大人是故意想暂时放蒋琬一马,随说道:“来人呐,脱去他身上蟒袍官服,打去他的顶戴官帽,暂时压入大牢,听候处置。”
王朝马汉得令,脱去蒋琬官服与官帽将其压了下去了。
蒋琬现在已经傻了眼了,他也断然没想到包大人是真的如此铁面无私。
惠婉茹与其长子千恩万谢包大人,包大人却只说为民请冤那是应该的,将原本属于陈家的家产全部判给了陈家。
衙门外的百姓听到蒋琬伏法,无不拍手称快,大呼过瘾,宋辉也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蒋琬估计在陈州没少做缺德事情,要不然百姓怎么会如此兴高采烈?”
人群中,一名枯槁老者看到包大人判决完蒋琬后,点了点头,隐匿在了人群中,宋辉看到那老者想去追,但还是被人来人往的人群所狙了。
当一切事情都办理妥当后,包大人也便下了公堂。
但是与此同时,一个包大人和宋辉等了好几天的人也终于回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觉得陈州事出蹊跷,前去查看、探访情况的南侠展昭。
当下包大人听南侠展昭归来,也顾不得休息,让南侠在客厅略作等候,自己换完衣物后便也来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