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怔愣着，她忽然感觉脸颊一凉，传来了湿软的触感。品書網 </p>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低下头来，用舌头一寸寸的舔着她被打过的那边脸。</p>
视线里全部只剩下了他放大的俊脸，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p>
他舔得很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p>
每一寸，都细细的舔过。</p>
冰凉湿软的感觉，竟是神的让她脸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p>
夜飘零在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p>
这是野兽舔舐伤口的动作……</p>
正常人受伤会擦药，会消毒，而野兽受了伤，只会默默的埋头舔伤。</p>
他是在帮她舔伤。</p>
他怕她疼。</p>
她睫毛颤了颤，说不清是什么滋味。</p>
夜寂初面无表情的舔了好一会儿，最终连带她的眉眼、鼻子，都一一亲了过去。</p>
视线落在她因许久未进水有些干裂的唇瓣。</p>
他犹豫了一下，低头继续舔。</p>
一寸一寸的，直到把它舔得恢复柔软红润了才罢休。</p>
然后抱着她，看着自己的杰作，血色的眼流露出满意。</p>
目光又放在她那带着巴掌印的脸，再次低头舔了舔。</p>
见怎么都不会消失。</p>
他眉头紧皱，抿着薄唇，一股煞气从眉眼间散发开来。</p>
“怎么了？”</p>
夜飘零见他老是盯着自己的脸看。</p>
某少年沉默半响，吐出一个字：“疼。”</p>
？疼什么？</p>
她想了想，说：“我不疼。”</p>
夜寂初便没再开口，只是抱得她很紧，像是怕一个不小心她会被别人带走一样。</p>
把她脑袋往胸口按，视线从未离开过她。</p>
她只觉得，他这一刻的眼神有种叫人心碎的温柔。</p>
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话。</p>
他的意思是说，他心疼？</p>
这个雨夜，带给她的震撼太多了。</p>
尤其是，那满屋子的鲜血和断肢。</p>
她在他怀昏昏欲睡，等再次恢复意识，已经到了自己房间里。</p>
睁开眼，便是少年熟悉的眼眸。</p>
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p>
两人沉默半响，她先开了口：“去拿点水给我喝。”</p>
少年闻言，立刻放开她，站起身去倒水。</p>
夜飘零挑眉，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听话的一天。</p>
捧着水喝完后，她把杯子交给他。</p>
然后开了口：“阿初。”</p>
“嗯。”</p>
“你怎么……”</p>
她话没有说完，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不知如何开口。</p>
在那个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于震撼。</p>
而某个不久之前还杀人如麻的少年，闻言，身躯一僵。</p>
冷酷没有表情的脸，飞速的闪过了一丝无措和慌乱。</p>
眼神飘忽不定了好一会儿。</p>
接着又恢复了面瘫。</p>
嗓音略带干哑的出声：“夜夜……”</p>
“嗯？”</p>
夜寂初不说话。</p>
“你……”夜飘零迟疑了一下，挑起眉，“分尸？”</p>
“……嗯。”</p>
“之前在巷子里，我杀了人，是你分的？”</p>
“嗯。”</p>
夜飘零想到了什么，额角青筋直跳。</p>
声音都扬了几个度：“难道，我任务的那些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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