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徴羽又起晚了,凑合权珩溪的热情,最后败给床。
“你怎么还在这里?”权诗洁从房间出来,看到还在磨蹭的女儿,忍不住问:“再不走要迟到了吧。”
无精打采的看了一下钟,姜徴羽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学校真的好远啊,她不想去。
“爸爸呢?”她问,想让姜非彧送她去。
“出差去了,你还没起床就走了……”
“哼哼……”她有点难受的哼声,准备对权诗洁卖萌:“妈妈,全天下最好的妈妈,你送我去学校呗。”
送两人去市一中,和当年乔雅静的目的一样,就是想让她们体会上学的乐趣。姜徴羽看来很不在其中……
“你晚上要和乐乐一样早点睡,别一直玩游戏了。”好几次权诗洁凌晨了,出来喝水,还能听到姜徴羽房间里面“打他,打他”的声音。
“早睡没有灵魂的,妈妈。”
总有那么多理由,她无奈叹了口气:“你先把早餐吃了,我换件衣服。”
“遵命。”她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来到教室,刚好卡在上课铃声之前。
一进教室,班上平时比姜徴羽还活跃的一个女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大呼:“不好了,小胖子在厕所被高三曾琳给打了。”
小胖子是班上很多人给温小柔取的绰号,就因为温小柔比常人胖了一点……
姜徴羽放下书包,拔腿往厕所跑去。深秋,天气已经很凉了,温小柔浑身湿透的坐在地上,身边是一地的水。
她双手抱紧膝盖,微微颤抖着。这是每个人本能的一个姿势,在母亲肚子里面就是这个姿势,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最常用的姿势。
温小柔的头发也湿漉漉贴在校服上,长长的睫毛上也沾着水珠。
姜徴羽缓步走过来,影子映在她面前的地上。
温小柔微微抬头,泪眼婆娑。
她脱下校服,帮温小柔暂时把湿衣服换下来。
扶她起来,刚才蹲过的地方,触目惊心的红。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能致使一个人在别人生理期中,这样的整她?
扶着温小柔出来,厕所外面已经站了很多多管闲事的人,面上多为鄙夷。
温小柔把头压的很低,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狼狈的她,她宁愿自己不起眼,宁愿自己永远是一个旁观者。
“她为什么会被曾琳教训?”一个好事着问。另一个好事着不屑道:“你看她那样子是不是很惨,你知道她喜欢谁吗?”
“谁呀,不会是权珩溪吧?”
“就是权珩溪,人家曾琳那么喜欢权珩溪,会允许她喜欢吗?”
“哈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温小柔伸手挡住耳朵,控制自己不去听……
“没事,我在的。”姜徴羽抱紧她,试图给她温暖。
“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家小柔吗,那就打个赌,我保证小柔高中毕业之前绝对能追到权珩溪……”她放言。
“你输了怎么办?”好事者问,看好戏的表情。
“我如果输了,我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吻权珩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