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凤两人听到这,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ξ查明此处帐子是谁住的,派人盯住他们,找出幕后主使之人,就能知道他们想暗算谁。
突然上官灵凤觉得脑后恶风不善,和杨灿两人默契的分别往左右闪开。他们知道这是被人发现的,对方武功看起来也不低,缠斗起来被人识破了身份,反而更说不清了。
趁着夜色逃吧,在天亮之前再办法回到右军帐中也就是了。谅对方也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搜营帐。不过对方轻功也是不弱,再躲下去,如果被夜巡的兵士发现了,麻烦更大了。杨灿一狠心,和上官灵凤两人随便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营帐躲了进去。
也就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有士兵敲门说:“在下耿军,是中军巡营的副将。刚才有下面人来报,说有人夜探中军。小的担心贵人受到滋扰,所以特来探查一番”。
帐中的主人说:“耿将军请进来吧,我身子不好,就不到门口接您了”。
伺墨你赶紧把耿将军迎进来。
耿军虽然说的客气,可是进到账内眼睛到处扫射。其实这已经很失礼了,一般人家遇到这种事情,当场就得让主家打出去。可是耿军身上带着重任,而且心底觉得一个病秧子能成什么样气候,所以连表面功夫都做的马马虎虎。
张弘和是世家公子,人际往来何其透彻。看他这个样子反而客客气气的问:“耿将军到底出什么事了,难不成还有歹人敢来中军帐”。
耿军这时候来到角落里,看着一个炉子上咕噜噜的冒着烟。一个大夫打扮的人,正坐在一边,两个小厮正不错眼珠的盯着炉火。他说:“张公子,这三位是”?
张弘和咳了几声说:“我身子弱,禁不起舟车劳顿,这一路上添了头疼的毛病。大夫没少请,可是都没什么效果。这位是中军的上官神医,年纪虽轻但是医术实在高明,给在下诊治了几次之后,头疼已经好多了”。
那个叫上官神医的年轻人说:“张公子的病情复杂,药熬起来得两三个时辰,所以才让这两个药童直接在帐子里熬”。
伺墨紧张的说:“大人,他们俩可有什么不对?虽然他们也来了好几回,可是为了我家公子的安全,还是赶紧把他们带走,细细拷问吧”。
这时候两个药童也灰头土脸的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他。他仔细瞧了瞧,账内并没有什么屏风或者箱柜一类的东西,能藏得住两个大活人。
看这个小厮一副关心的样子,是做不了假的。而且如果两个药童真是自己要找的人,谅他们不敢这么推给自己。
他到底还记得张弘和是定国公的长公子,不敢十分放肆。于是笑着说:“小的也是担心歹人惊扰了您的休息,既然你无事,小的就退下了”。
张弘和说:“耿将军客气了,伺墨,还不送将军出去”。
伺墨会意的从袖中褪出一块银子,不着痕迹的递到耿军手中,嘴里不停的说:“日后还得有劳您多多关照”。
耿军嘴里说着怎敢怎敢,一边不着痕迹的把银子收在袖中,乐呵呵的走了。
账中五人一时间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大夫说:“可吓死我了,凤丫头,你这又是做什么”?
其中一个小药童把脸一抹,一张俏脸出现在众人跟前。原来正是上官灵凤和杨灿。那个大夫自然就是上官灵云。上官灵凤语气轻松的说:“大哥,我能干什么?不过是来找你,一时间迷路了而已”。
你这鬼丫头惯会避重就轻,灿哥你怎么也跟着她一起胡闹。
上官灵凤赶紧岔开话题说:“多亏今天遇见你,对了还没谢过这位公子的救命大恩”。
张弘和不以为然的说:“在下定国公长公子张弘和。你们即是上官小哥的亲眷,那自然也是信得过的”。
杨灿躬身施礼道:“在下平远侯的徒弟杨灿。原来是张公子,今天我们误打误撞来到您的营帐,实在是无心之举。好在没给您惹事。此刻不是道谢的时候,等到战事已了,必定登门拜谢”。
上官灵凤之前没和他打过交道,不知道这个张弘和到底信不信得过。只能含糊的说:“哥我们先走了,我怕到时候右军查人的时候我们不在,到时候反而坏了事。今天的事你先不要说出去,我来想办法解决”。
上官灵云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问妹妹,可是眼下真不是个聊天叙旧的好时机。外面随时有可能再冲进来人,到时候就更不好办了。于是强忍着关心说:“也好,你们俩保重”。
杨灿挑起帐门,四下张望了一会,确认外面没有什么危险。一招手,两人一闪身出了帐子,很快就不见了踪迹。等到上官灵云也带着药箱走了。
张弘和长出了一口气说:“他们走了,这关算是过了”。
伺墨倒是听不出喜怒的说:“平远侯是圣上的近臣,所行之事必是圣上的意思。您交好他唯一的徒弟,与老爷和您都不是坏事”。
所以你才敢让他们进来?
小人曾经在圣上四十寿宴上见过这两位。当时御前砍马,武功高强是一方面。那份当机立断的心计,也实在难得。
张弘和肯定的说:“他们今天应该是撞破了什么人的私密事,方才由此祸端”。
那位耿将军一向是跟二皇子他们走的比较近。
张弘和不以为然的说:“他们?你是说陆家那个自以为是的庶子”。
他最近好像有些心急,以丹阳侯的心计怎么让这么个人来西北。
陆鸣轩是个有城府的,跟这个陆有轩是天壤之别。不过那些都不需要我这个病秧子考虑,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个顺水人情,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瞧着吧。
一切全听您的吩咐。
等到两人回到账中,突然发现楚思远居然在账内。杨灿关心的问:“师傅,你怎么过来了,京中起了什么变故么”?
楚思远面色凝重的说:“不是京中,是军中”。
上官灵凤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难道你也听到消息了”。
楚思远看了她一眼说:“你们趁夜出去,看来也收到消息了,你先说吧”。
上官灵凤斟酌了一下说:“我和三哥到一个不起眼的帐子,然后听到两人说主子、注意安危。我猜想他们是不是想趁乱对皇子下手。
后来被人发现了,万幸我们躲到定国公的长公子张弘和的帐中。他身体似乎不太好,正巧我哥给他诊病。我其实都准备大不了豁出去亮出身份,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肯帮我们。这才有惊无险的回来。
帐子的位置三哥记下了,正想着明天去问问青叔那是谁的帐子”。
楚思远说:“你说的是张弘和”?
上官灵凤肯定的说:“咱们军中有名的大病包。据说从京城出来就水土不服,一路抱病。来到军中更是连出帐子都费劲”。
楚思远知道她对朝中的风云诡谲不太明白。也懒得在这个时候教她这些事。只能岔开话题说:“你不是猜想,是真的,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在乱军中对大皇子动手”。
大皇子,大皇子,上官灵凤来回踱步。我想起来,那个年轻人就是陆有轩。
杨灿说:“你是说那个害我师伯柳敬堂自刎身死,鸣翠山庄家破人亡的陆有轩。怎么什么事都有他。而且我听他说,青仙叔叔被害的事情,也是他的手笔”。
楚思远言简意赅的说:“他真的是丹阳侯的庶子”。
上官灵凤把事情略微串了一下说:“丹阳侯,他不是你的师兄弟么?算起来也是外公的徒弟。而且皇贵妃在后宫声势如今如日中天。难道,他想要从龙之功”。
如果仅是如此,到还说得过去,就怕他想更进一步。
上官灵凤不敢相信的说:“他疯了不成,如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他真要如何,我第一个豁出命来反对,就算我不想报自己被柳飘飘重伤之仇。也不能让鸣翠山庄、李家村的人白死,更不能让斗姆宫后山那些童男童女白白牺牲。当年承泽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怎么相信他的身份呢”。
你这孩子,先别激动。我估计很快犬戎就会发动全面进攻。到时候你们俩跟在我身边,先看着他们往哪攻。但愿陆寒云没有鬼迷心窍,敢对皇子下手。
杨灿说:“那广济府运粮食的事情怎么办”?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说来奇怪,我除了接到你们通过张樱露给我的消息以外,另外有人也传给我广济粮食有异的事情。
上官灵凤半开玩笑的说:“是谁?难不成楚叔叔你的人手太多,自己都忘记了”。
不是我的人手,对了你们来这边这么长时间,知道白虎使的下落么?
白虎使。我正要跟你说呢,我和三哥之前夜探广济县衙的时候,幸亏一个武功高强的陌生人救了我们。当时就觉得他的武功路数跟我们的很像。后来他的屋子里看见一张没有老虎猴子称王的画。我觉得十有**就是白虎使了。
楚思远有些急切的问;“那后来你们还见过他么”?
上官灵凤摇了摇头说:“之后再没打过交道。说来奇怪,我在军中见了不少人,只有一个军需官叫金不换的,莫名的有些眼熟。不过看他的身形,就算会武功,恐怕也很有限吧”。
你呀,你呀。罢了我去慢慢寻访也就是了。对了其他人怎么样?
楚家兄弟跟在楚伯伯身边,我哥他们在军医营。其他人都在大皇子那边。您来了我们就更有主心骨了,对了心姨怎么样?我离开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慈心自然是想你了。老爷子也想你了,叮嘱我看住你,要是你少了半根汗毛,就拿我是问。
上官灵凤调皮的说:“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招人喜欢。我这有炉子,给你下点面汤暖暖你身子”。
楚思远正想告诉她不用了,不过看她麻利的张罗,索性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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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