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和上官灵云赶紧到上官灵凤跟前。§细的打量她,看她没什么大碍,心中一颗石头落地。上官灵云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杨灿面沉似水的说道:“杨某在此,有谁想当面赐教的,某一定奉陪到底。可是谁敢暗箭伤人,我认得你,我手中的兵刃可不认识你”。
不少人暗暗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尤其是上官灵凤,这手滴水成冰的本事,在江湖中已经绝迹百年了。如今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易如反掌一般的使出来,怎的不让人心惊。
左右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干嘛淌这趟浑水,又不是嫌自己的命长。有几个倒想拔出手中兵刃,跃跃欲试。
上官灵凤暗暗记下他们的样貌。先走到慧觉跟前说:“本姑娘向来对佛道两家的仙长都十分敬重,可是你今日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歹毒。换个其他人就得倒毙当场,你所生受的,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神医门的兄弟,还请一位过来,给他略止住疼便是了”。
神医门的一位大夫赶紧过来给他诊治。
她又来到毕方跟前,平静的说:“给你主子传句话,我和三哥与你们不死不休”。
毕方嘴硬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官灵凤无所谓的说:“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你的底也漏了。还是想想,回到主子哪里,怎么保住性命要紧。毕竟在场的肯定不止你一个人”。
说完招呼杨灿和上官灵云离开,辽东众人对上官灵云依依不舍。上官灵云温言道:“在下要陪着妹子去西北,日后有缘还是会见面的”。
杨灿对辽东众人印象不错说:“诸位适才对他们兄妹的回护,在下感激不尽。唯有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一大碗酒落肚。
辽东众人都是善饮的,看他如此大口喝酒,也都非常欢喜。纷纷举起酒杯,饮尽杯中酒。尹老大说:“杨兄弟倒是个爽快人,这个朋友我尹老大交定了。在下虽然武功低微,但是酒量却是数得着的,有空你去辽东,我请你喝正宗的烧刀子酒”。
杨灿一脸向往的说:“如此甚好,等我得了空,一定和你们痛饮三天,不醉不归”。
好一言为定,不醉不归。
三人离开,回到住处见到郑涵山等人。杨灿问道:“郑叔叔,这边怎么样”?
郑涵山道:“风平浪静,倒是你们几个,平溪谷那边怎么样了”?
上官灵凤简单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郑涵山想了想说:“这个毕方我没有什么印象。倒是这个慧觉,他是武当的俗家弟子,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
上官灵凤略带忧心的说:“我冷眼看着,里面还有几个人也有问题,可惜我认识的人不多,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不过我安排人手去看着毕方和慧觉,只看着他们跟谁接触,然后顺藤摸瓜”。
郑涵山满意的说:“如此甚好,上官丫头为人机敏,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灵凤有些害羞的说:“您过奖了。我想着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毕竟我和三哥的行踪不是什么机密。如果想查出来,只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我怕他们借着我们的事生乱。元兄的安危还是的您多费心”。
老夫知道,你只管放心好了。
慧觉眼睛受伤,幸好神医门的大夫把他眼珠里的银针挑出来,又给他敷了药。双眼算是彻底废了。赵炳西作为主人不好不管他,只能派两个小厮陪他回道观。毕方倒还算硬气,自己走。
两人心有灵犀的来到一个破败的城隍庙,突然两支毒镖飞出,那两个小厮应声而倒。毕方扶着慧觉一起进庙。
一个灰衣男子背对着他们站着。他们赶紧跪下,诚惶诚恐的说:“属下无能”。
你们两个武功还算能看,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毕方赶紧说:“都是那个姓上官的死丫头暗算我。她的武功实在诡异,我一时不察才受伤了”。
那人略歪头,用余光看了一眼慧觉说:“你的眼睛废了”?
慧觉咬着后槽牙,忍着疼说:“是”。
你们漏了底?
毕方吓得直摇头说:“没有,是那个死丫头诈我们。我和毕鹰是远方亲戚,为他出头名正言顺”。
你们身后坠着人呢!
毕方后背的衣服,唰的一下子被冷汗浸透了。以头叩地说:“小的委实不知”。
一里之外已经被解决了。罢了,此事不是你们能解决的,下去好好养伤吧。
两人刚把心放下。灰衣人一甩袖子,两只镖直奔他们咽喉袭来,两人已经无还手之力,片刻倒地身亡。
灰衣人不屑一顾的说:“废物”。然后一个火折子弹出,城隍庙燃起熊熊大火,不久就都化为灰烬了。
上官灵凤听闻自己派出去的人,一里之外被截杀,其他人并未再往前跟踪,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是知道神机门人的本事,对方居然能察觉出来,看来实力不容小窥。
悲悯的说:“厚待他们的家人。你们几个继续帮我盯着,毕方和慧觉的家人或者门人。要是有什么异动,速报我知”。底下人悄没声的退下了。
她长叹一口气跟杨灿说:“他们到底还是死了”。
他们敢暗算你,我只恨自己没有把他们力毙当场。
三哥,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现在线索又断了。跟我们作对的到底是什么人呀?屡次三番的,像苍蝇一样让人讨厌。
西北战乱一起,我们看这谁从中得利,那人想来就是幕后黑手了。你也别太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事别都放在心里,别都自己扛着。你还有我,还有师傅,还有亲人呢!
上官灵凤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是呀,我还有你们帮我分担。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觉得这一路上也不能消停了”。
不冲着你我,冲着元兄,麻烦也不能断。咱们只管好好休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也就是了。
好,只要在你身边,什么我都不怕。
杨灿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各自安息不提。
元仲海的屋子里,元仲海、林掌院、林劲风、郑涵山、郑承恩五人坐在一块。林劲风虽然是个文人,可是跟自己的妹婿郑涵山,却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成了一家人之后,说话就更随意了。他问道:“涵山,那三个孩子去平溪谷,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杨灿为了救上官灵凤把追云剑留在七宝山庄。后来当场折辱他的人,都被灭门了,据说都死于追云剑下。江湖中有不少人想要去给他们几个讨回公道。我想着此事时间久了容易多生事端,于是告诉给他们。不过我想以他们的身份,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过是没当回事罢了。
林劲风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依你看是什么人做的”?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杨灿做的。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川北,和承泽并青家兄弟在一起。而且这段时间我察言观色,那个孩子极有傲骨,但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况且鸣翠山庄也不会做这种蠢事,给自己家招祸。
林劲风说:“照你这么说,这就是嫁祸了。仲海和晨辉上次被袭,这事不了了之。《黄庭经》被盗,我听闻也是这两个孩子去解决的。
林掌院说:“的确如此,后来这件事也被压下了。看来这两件事的始末,圣人都是清楚的。那咱们就无需多管了”。
林劲风继续问:“其他几个人什么情况”?
郑承恩说:“柏神医父子并不多言,只是和上官姑娘的大哥一起,每到各处就去寻找当地特产药材。他身边的姑娘是川北马家的独女”。
林劲风诧异的说:“川北马家”?
郑承恩肯定的说:“当时上官姑娘就是冒的马姑娘的名讳,进的马家庄。我看定是因为马姑娘是她哥哥心上人的缘故”。
那个林盛和张樱露呢?林劲风继续问。
没等郑承恩开口,郑涵山说道:“我没认错的话,那两个应该是伏风岭的大寨主和二寨主”。
郑承恩不敢相信的说:“山贼”?
的确如此,伏风岭算是个二流的寨子。行事不太出格,江湖风评还好。在差不多两年之前,一场无名火烧没了,寨子里的人也不知所踪。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跟在杨灿他们身边。
郑承恩回忆了一下说:“大概一年之前,我才注意到这个张樱露。做生意的手法不是那么细腻,但是吃相不难看。行事颇为低调,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我底下的管家跟她打过几次交道,觉得人还不错”。
林劲风说:“这段时间我看她还总往外跑”?
郑承恩答道:“她倒也光棍。一开始就跟我明说了,她是来借着机会做买卖的”。
林掌院问道:“你知道她所贩何物”?
什么都有,看不出什么特别。我看她言谈间对上官姑娘十分恭敬。有的时候也跟着上官小哥一起,去帮着讲价。
元仲海和林掌院异口同声的说,药。
元仲海道:“原来如此,上官姑娘果然剔透。既然如此,你就当作不知道吧,咱们该做的继续做就是了。那个林盛我倒是觉得,他有几分军中出身的做派”。
林劲风说:“底下的人报他出身西北军中,当年仿佛出了什么岔子,才流落草莽的。这次说不得,是为了解决旧事”。
林掌院说:“那就好。承恩,你可以试试和张姑娘一块做生意,钱财事小。可是老夫相信,神机门的消息,有不少应该是通过她来传递的。
平远侯一向谨慎。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拿神机门,做投名状给咱们落下话柄。可是杨灿是他唯一的徒弟,上官姑娘又和他有极深的渊源。他不可能让他们做睁眼瞎,一定留有后手”。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探听?
不是,不是让你去探听,而是让你去结交。大家如今一路同行,难不成你不准备让些利给他们?
元仲海说:“师傅说的极是,朋友之间应有通财之谊。承恩左右也是出来做生意的,两家一起做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不过不用勉强,于钱财上不用太计较就是了”。
郑承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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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