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听里面扑通一声巨响,把外面几人惊的。∑不得这是国公府了,直接飞腿把门踹开。只见上官灵凤一身是血,卧倒了地上。
慈心和楚思远见此情景好悬没瘫软在地。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门是开着的,可是里面芳踪难寻。一个失去今生挚爱,一个失去最知心的朋友。刘寄凡和上官灵云赶紧过去,把他们扶到一旁坐好。
杨灿顾不得血污,直接把上官灵凤搂在怀里。用手摸了摸她的脉搏,觉得虽然微弱,但是还还一息尚存。成国公见宝贝外孙女,被一个臭小子抱个满怀。
他已经知道杨灿是楚思远的徒弟,可是仍然瞪了他一眼说:“你快放下她,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杨灿却异常坚定的说:“我不放,我就要在她身边守着她,生死不离”。
成国公刚要伸手拉开他,却看见他一脸怜惜的看着凤丫头。眼里含着泪水,满目深情的的样子。把语气缓了缓说:“你多少起开点,让我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别耽误了”。
杨灿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在担心上官灵凤的安危。听他这么说,把身子侧开一点,让他一探究竟。
成国公和上官灵云察看了半天,两人摇了摇头说:“经脉没事,也没有受内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杨灿担心的说:“可是她到现在都没睁眼呀”?
成国公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在本门秘籍上看见过这种记载。我们天玄功讲究顿悟,更是一种冲关。冲的过去,武功和境界就更上一层楼。冲不过去,或者是一念之差就可能前功尽弃。甚至于就此困境与心,一辈子也走不出来。说白了就如痴傻一般。可是如果能突破心结,也有可能一下子开悟两关。
不过这都得看她自己的照化了,我们谁都帮不上忙。所以凡我门人,一般都要求一心向道,一方面向道之人心思纯净,杂念比较少。一方面所持经文,可以助人破魔”。
杨灿毫不犹豫的说:“她闭关多久,我就在这多久。刘叔叔,麻烦你给我一铺硬榻即可”。刘寄凡看了一眼成国公,楚思远说:“师父,罢了,随他去吧。当年我若是如此,书蝶也不至于如此”。
成国公虽然不想外孙女被这个狼崽子叼了去。可是看他如此坚决,心说我就看你能装多久,也就同意了。
就此杨灿什么也不干,就在上官灵凤的屋里凳子上盘膝练功。到了中午,下人拿来饭菜,他就端起来喂她吃。上官灵凤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也能正常的吃饭,喝水,睡觉。
只不过旁人看起来,吃喝的比较少。而且不与人说话,其他人进屋就看见两人对坐,一起练功的样子。
上官灵凤则是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天地。她首先看见他爹上官秉文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坐在她前面,继母赵氏也端坐在一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数落她不孝顺,数落她枉为人女,数落她对他们见死不救。
上官灵凤一开始怒气冲冲的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是你们先弃我于不顾的”。
赵氏假意哭泣的说:“大姑娘,离散不是我造成的。到了京城我们也确实是寻你不见。让你嫁人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如此不念及骨肉亲情,还连累一家老小,让我们发配福建”。
上官灵凤从一开始怒气冲冲的辩解,到后来的口干舌燥,再到后来心生杀念。心中念头百般纷杂,一时间乱了心智,才一口鲜血涌出。
等她神智稍微恢复过来,赵氏叫嚣的说:“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来呀,来呀,我等着你来杀我。你不是小时候一向讨厌我,觉得我对你不好,让你吃不饱穿不暖么?你不是觉得我让你们父女失和么?来呀你一刀杀了我呀”。
上官秉文则是板着脸说:“逆女,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对你娘忘恩负义么,不是一直觉得我对你们娘几个不起么,来呀杀了我”。
还有不知名的声音一直蛊惑道:“没关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才能一了百了,才能没人有再拿之前的事情让你烦心。杀了他们吧”。
突然上官灵凤脑海中响起了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
这正是她倒背如流的《道德经》中的话。她心中灵台突然一清,那些蛊惑的话都不敢再在耳边响起。
上官灵凤温言道:“你是我生身之父,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对你不敬。赵氏你是我继母,虽然对我不慈,可是毕竟对我有过养育之恩。过去种种,如同前尘往事,不必再提,不必在意。今后你们的事,我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一切顺心,一切随缘”。
上官秉文和赵氏还想再说什么,上官灵凤顺手一挥,两人的影像就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她觉得自己仿佛轻松了许多,继续往前走。突然看见杨灿**着,和一个面目不清的女子正在互相依偎,说着情话。时时亲亲我我,时时搂搂抱抱。
上官灵凤气冲冲的说:“三哥,你这是,你可对得起我”?
杨灿不以为意的说:“大丈夫谁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上官灵凤哽咽的说:“可是,你跟我说过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的呀”!
那又如何?现在也没有分开。错的是你,只要你能接受娥皇女英,我们一起快活呀。
这时候那个女子显露出柳飘飘的模样说:“你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有什么资格和灿哥在一起。不过是借了你们是同门的缘故,他才肯多看你几眼罢了”。
我,我虽然是个乡下丫头,可是和三哥情投意合。
杨灿冷冷的说:“哪个和你情投意合,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那名女子又幻化出千娇的模样说:“你既不会琴棋书画,又不会软语小意奉承。杨大哥是才不是真心的爱你”。
杨灿冷若冰霜的说:“你若是爱我,就要无条件的接受我的一切。我对你如何你都得承受,你不说你爱我么?难不成你的爱,是有条件的”。
上官灵凤抱着头蹲在地上,双手堵住耳朵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
柳飘飘讥讽的说:“要不然怎么说你是个野丫头呢,你懂不懂三从四德。丈夫说什么,你就得遵从什么,要不然你就是失德。杨大哥做什么,你都得无条件的承受”。
杨灿说:“我就是这样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你是个傻的”。
上官灵凤强忍着眼泪说:“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你如何对我,我就得默默承受”。
柳飘飘说:“从古至今,所有的女子都是这么过的。你如果不这么做,就是你的不是”。
上官灵凤抹了抹眼泪,走到杨灿近前说:“三哥,我是爱你的。可是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会默默的走开。不会纠缠,更不会使心机耍手段的挽留你。君亦无情,我便休”。
杨灿这时候换了一副口吻说:“傻丫头,别标新立异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的。现在这世道,你一个弱姿女流,怎么生存,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笑话么,跟着我起码你衣食无忧,说出去也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上官灵凤面色如常,但是双眼却表露出内心倔强的情绪。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主意已定,再难更改。三哥,如果你弃我而去,那么今生你我就此缘尽。今后我对你,不见,不念。
你真的舍得我,杨灿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想要伸手去碰上官灵凤的脸。
上官灵凤向后,微微错开一步说:“三哥,我话已至此,你如果肯和这些女人断的干干净净,不再有半分瓜葛,我既往不咎。可是如果你还想左拥右抱,那么山高水阔,你我再无半分瓜葛”。
杨灿一副你伤害了我的表情说:“你就是不爱我,要不然才不会如此无情”。
上官灵凤释然的说:“我是爱的你的三哥,可是在爱的你同时,我还爱我自己。不会因为你而卑微的违心的活着。至于你说的身份,只要我堂堂正正,其他人说什么,对我又有什么相干。事已至此,谢谢你爱过我。不见,不念”。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
突然间杨灿和柳飘飘等人都消失不见了。场景突然为之一变,上官灵凤坐在一间布置奢华的房间里。旁边围绕着不少丫鬟,一个丫头怯生生的端起镜子来到她身边,恭敬的说:“主子你瞧,今儿的气色比昨天可好多了”。
上官灵凤撑着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头,好悬没给自己吓死。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满脸的老褶子,上面布满了老人斑。嘴角歪歪着,淌着口水。一双眼睛混浊的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一样。再看看自己这双手,青筋裸露,好像鸡爪子一样,上面还有长着褐色和黑色的斑点。
上官灵凤无奈的闭上眼,想要挥挥手说把镜子拿下去吧。可是发现胳膊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手好像重如泰山一般。
自己原来是多么伶牙俐齿的人呀,这一说话嘴里黏黏糊糊的,好像含了一团棉花一样。更让人觉得羞愧难当的是,自己刚一咳嗽,尿就不由自主的崩出来了。那些丫鬟们都训练有素,抬胳膊抱着腰,给她换衣服。
上官灵凤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是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家了。这还活个什么劲呀,什么都要人帮忙,连话都说不清楚。
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说:“想要返老还童么?想要青春永驻么?想要永远年轻漂亮,精力充沛么”?
谢谢你爱过我。不见,不念。这是我的爱情观,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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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