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承泽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在马家和上官姑娘一行人的生死,都系在我一个人身上。所以我要去找布政使张大人搬救兵”。
有点意思,又是那两个倒霉孩子。
青仙说:“我可不爱凑这个热闹,要去你自己去”。
青神虽然有点遗憾,可是他确实挺喜欢这几个孩子说:“那好,你先回去。我跟他去去就回”。
郑承泽见青神肯跟自己去看看,顿时喜出望外。他听父亲说过,这两个人在江湖中名气不大,但都是绝世高手,武功深不可测。尤其是鹿角棍,更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奇门兵刃。
最重要的是,他们自成名以来,虽少很少与人争斗,可是却没有败绩。光这一样就极为难能可贵的。郑涵山年轻时候跟这二人有过一面之缘。在郑承泽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他爹已经细细的把这些事情跟他交代过。
所以他今天格外的高兴,两人策马奔腾,一路上虽然心中有事,可是依然对青神有说有笑的。青山二贤身边也是有个孩子的,叫青石。不过那个孩子为人有些木讷,不太爱说话。
两人晓行夜宿,虽然也遇到过小股的伏击,可是毕竟靠近府城,对方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两人换了身衣服,青神扮作他的下人。郑承泽以揽月山庄的名义,给布政使张大人下了一封帖子。
张秉权看了半天,方才想起这是郑王爷的嫡子郑涵山创建的。他虽然嫡长子,可是爵位已经由他二弟继承,现在他明面上的身份是武林盟主。
自己出身文官世家,几乎不跟江湖人士打交道。罢了看在他岳父林掌院的份上,见一面吧。
张秉泉是文官世家出身,家中三代为官,官声还算不错。他正值年富力强之际,长得高高瘦瘦,眼睛虽小,可是透出精干。
郑承泽此时则是一副世家公子打扮,他家世显贵,百年世家的举止是做不得假的。张秉泉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郑承泽明白论心机和手段,十个自己加一块,都不够这种久经官场的封疆大吏看的。因此他选择了实话实说,他坦率的说:“小的姓郑,在郑家排行第二。涵山公是在下的家父”。
张秉泉道:“原来是郑公子,怎么这么有兴在川北一带游玩。是不是银子没带够?我这有几百两,你尽可以拿去”。
郑承泽一听这话,得这位以为我是来打秋风的。不过也可能是试探自己。
他半真半假的说:“小侄来,倒不是为这件事。不瞒您说,此处离川北马家庄不远。以我父亲的薄面,这几百两的缘,还是可以化到的。不过我最近听说他们家好像出什么事了,不知道您清楚来龙去脉么”?
张秉泉听他句句不离川北马家,心中起了疑。这川北马家和自己来往过密,这事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自己最近正为马家的事犯难,这新来的王巡抚刚一上任,就拿马家开刀。
自己本以为他是想打点秋风,捞点油水。可是经过几天之后,他敏锐的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因为王巡抚的所作所为,有点急不可耐的意思,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还是了解马晓冬这个人的,低调、有分寸,不会露出这么大个把柄等着人来抓。
王巡抚的胃口真有这么大?他面上可是兖州侯的亲家,那就应该是平国公的人。要知道在官场中,因为我和你是一路人,所以才成为亲家的。而不是我和你是亲家,所以成为一路人。
王巡抚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应该心里跟明镜的一样。
事出反常必为妖。自己一直小心提防,以免被拖下水。马家庄的事,自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怪就怪在马家到现在也没联系自己。
是就此琵琶别抱?还是压根就没能力传出来消息。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事就更不简单了。要知道马家已经屹立川北百年不倒,难不成就真的被这个王巡抚一举连根拔起。
今天这个横空冒出来的毛孩子,又口口声声的马家马家的。他是谁的人?郑老王爷是****爷,这些年把王位传给儿子之后,几乎不怎么上朝。
现任郑王爷是个忠君派,平时不大与各位实权人物来往,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还是他们郑家暗地里投靠了王巡抚。不至于,一个巡抚不至于郑家上杆子巴结,而且做的这么明显。
难道是和王巡抚背后之人达成某种默契,难道郑家和平国公?还是不对,平国公这些年韬光养晦,不会为了点银子出这么大个头。要知道那等百年世家,底下的产业无数,吃相也不会如此难看。他心里辗转反侧,可是面上丝毫不显。
他笑着说:“贤侄原来跟马家交好,说起来这马家在川北也算是百年世家。老夫主政一方也对他们多少有点了解,年节上也是见过的。怎么最近他们出了什么事么?底下的人还真没跟我起过”。
郑承泽知道跟这些官场老油条打交道,一句话的辗转反侧出无数的意思来。如果就这么打官腔,恐怕半天也说不到正事上。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赌一把。赌马忠说的话是真的,赌这个张秉泉为了做到巡抚的位置,敢和自己结盟。
他把脸色一正说:“张伯伯,跟您我就不兜圈子。实不相瞒,我不过受人所托,给您送封信。不过您得告诉我,这信您能不能收”?
你这话就让我摸不着头脑了,信既然是给我的,怎么还分我能不能收?
这信是从马家传来的,准确的说是马晓冬马老爷给您的。您收还是不收?
张秉泉面沉似水的盯着郑承泽,一眼不错的看着他的脸。但凡有一点不对,就准备派人绑了他,细细拷问。嘴上却说:“胡闹,老夫一个堂堂的正二品大员。什么信看不得”。
郑承泽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张大人,在下一路上颇为艰难,不少人到处追杀我。好容易见到您的面,我只想要个准话。这马家的事,你到底管是不管”?
还没等张秉泉说话,下人来报,巡抚府来人了。
张秉权心中冷笑,来的好快。不过眼下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请。
他挥了挥手,郑承泽两人从善如流的走到屏风之后,隐去身影。
原来来人正是王巡抚的亲信,王安。他恭敬的给张秉泉行礼问安之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屋子,发现没什么异常。
他态度低微的说:“张大人在府上就太好了。在下奉我家老爷的命,给大人您传句话”。
虽然王安只是巡抚府上的一个管家。可是张秉泉打听过了,这是王巡抚的最为信任的人之一。他并不怠慢,喝了口茶说:“有什么大事,值当还让你跑一趟。让个下人来传句话也就是了”。
王安连忙起身说:“岂敢岂敢,在下只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张大人您这是折煞小人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就是马家勾结悍匪,拿假银子交税的这件事。已经有些眉目了。我家老爷已经依律,把这件事情八百里加急报给刑部”。
张秉泉心中有数,这种涉及这么大的案子,本身就是盘根错节不好审理。王巡抚上任这么几天,就把这件事审的清清楚楚。还用八百里加急送到刑部,这本是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因为这种人家,摊上这么大的事情必会到处打点。手中随便透出来点什么,就够一般人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所以如果真遇到这种案子,从上到下都恨不得拖上个一年半载才好,这样才能大家都发笔横财。
王巡抚不是第一天当官了,不会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就算他真是为官清正,可是底下人总的要捞点油水。可现在算什么这么快就报给刑部了,这是要板上钉钉,钉死马家了。
张秉泉本身不大跟刑部的人打交道,不知道王巡抚和刑部到底有什么瓜葛。于是称赞道:“王公心系百姓,果然是再世包公,实乃我川北百姓之幸、大月朝百姓之幸。张某这就让百姓给王大人送匾,延请名家提字。不知刑部那边是个什么章程”。
王安看不出来张秉泉到底怎么想的,此刻客气的说:“张大人您过奖了。我家老爷也不过是,做了父母官应尽的本分而已。至于刑部,想来各位大人都是按章办事。
况且这事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应该最近就会择日发回。不过一个小小的商贾就敢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枉费皇上的皇恩浩荡。
另外这马家怎么也算川北旺族人,结交了不少见钱眼看的亡命之徒。大人你可要小心些,要不要我家老爷派些人来保护您。我家老爷说了,他虽初到川北,对您可是格外看重些,宁可舍了自己的安危,也不能让您有半点闪失”。
张秉泉心中暗骂,好你个王笑吟,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软禁我,还是想要明晃晃的监视我。他心中明白,王安来的这么快,肯定是府中出了奸细。
可是这种事在哪都是避免不了的,有点时候明知道某些人有些问题。可是为了安定人心,也不得不用。可是他这么做未免手伸的有些太长,也太打脸了吧。
他淡淡的说:“原来如此。你就先替我多谢王大人的好意。老夫在川北一呆就是十来年,自问做事问心无愧,也没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就不劳烦王大人费心了”。
更何况就算不太平,王大人也比下官更要紧些。不知王大人那边多加了多少人手呀?
我没见过什么大领导。巡抚更是相当于高官的那个级别。我只能是借用人民的名义里说话的方式和感觉,加上想象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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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