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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师学武

    他回到城内已近黄昏,先到白老汉家中略坐了坐,把昨夜的情形跟他分说一遍。灬>

    老汉明白那老者已然起疑,不过他也不便和这上官秉武细说。只说:“这几味药我这里倒是有,可是你这两日已经去了好几次,若是有心查访,也未必查不到你。不若明晚我跟你一起去也就是了,还能有个照应。更何况药还是对症吃的好。”

    上官秉武左右为难,他又怕暴露伍行舟的藏身之地,又觉得白老伯去诊视一番也是极好的。他咬着下唇,在地上转悠了一会一咬牙说:“那就拜托老伯了”。

    白老汉不以为意的说:“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你且回家好生安抚你娘,千万别让她起疑,明日申时你再来寻我,快回家去吧”。

    上官秉武回家油嘴滑舌的安抚老娘不提。只是这白老汉坐在家中半晌,心中反复思量。这洞中老者怕是有些来历,自己的药对方定是疑心了。

    灵云已然八岁,凤丫头也五岁有余,再不开始学武怕是来不及了。自己只会些轻身功夫,这老者必定武功不弱,二郎又对他有救命之恩。就算他起了歹心,自己的手底下也不是没有人命,罢了,我还能照顾他们几年,赌一把就赌一把吧。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里正带着个穿黑色披风的中年男人敲门,这里正也是本地老户世居于此,也姓上官。论起来和上官秉武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平日里混叫个老叔。

    白老汉开门见是他,忙笑脸相迎语气恭敬的说:“原来是里正大人呀,有什么事么?怎的叫您亲自登门,有事招呼小老儿一声也就是了。”

    里正清了清喉咙,来到屋里,先请带来的人坐下,自己也坐在左边。白老汉忙不迭的端上凉茶,又拿出些果子来。搓了搓了手道:“不知道您来,我这也没什么准备,见谅见谅”。

    里正端起茶碗,学着县内师爷的做派撇了撇茶叶沫,喝了几口凉茶,摇头晃脑的说:“老白,你这几日都在忙活些什么呀,生意可还好?”

    白老汉谦虚的说:“瞧您说的,哪有什么生意呀,不过是左邻右舍的赏碗饭吃,平日里卖个凉茶挣几个大子而已。”

    里正语气严肃的说:“可有什么生人来你这抓药?”

    白老汉摆了摆手连声说:“没有没有,老汉我不过会几个偏方,哪会治什么病?”

    穿黑披风男人在屋内转了一圈,又在院子里看了一下,翻了翻晒的药。白老汉连忙出屋,解释说:“这都是老汉用来配凉茶的草药,怎么可有不对?”

    里正这时从屋里走出来,打着官腔说:“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你只需记得要是有生人来抓药,就赶紧告诉我,否则上面怪罪下来,小心打你的板子。”白老汉连连点头称是,里正这才带着男人缓缓走开。

    白老汉心道不好,这是找上门来了,他既然敢惊官,怕是惹上什么大麻烦了,真不该多管闲事。可是事已至此,这人还得救,要不才是害了二郎一家。

    转身从屋内隐蔽处拿了两把匕首,并几瓶药揣在怀中。来到上官家,他常来常往王氏等并不在意。

    上官秉武此时正在床上歪着,白老汉回身掩住门道:“二郎大事不好了,怕是老者的仇家已经找到这来了”。上官秉武听到此处忽的站起来道:“那这可怎么办呀?”

    白老汉焦急的说:“咱们这就出门,我知道有条小路,直通后面山谷,你且随我来,等把人救回来再说”。

    上官秉武睁大眼睛说:“不成不成,救回来放哪呀?”

    白老汉胸有成竹的说:“二郎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小老儿自有法子。”

    上官秉武此刻已然方寸大乱,又怕连累家人,又不忍心放任老者被害。白老汉见状忙道:“老汉都不怕,二郎怎地如此,真有事,由小老儿一力承当,必不会连累你的。”

    上官秉武被激的热血上头的说:“人是我一开始招惹的,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罢了,我与你去便是了。”

    白老汉递给他一把匕首,说如果遇到黑衣人,我们也不要声张,躲开就是。小老儿教你的爬树功夫,对付那些人倒也够用。上官秉武此刻也顾不得爬树的功夫跟躲开黑衣人有什么相干,只得连连称是。

    二人回到白老汉家中,老汉关上门,又来到厨房,扭动碗柜上挂着菜刀的一个钉子,滋滋呀呀,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上官秉武刚要惊讶,就见白老汉扭头进去,并不言语,他也只得跟着进去。

    洞内又黑又潮,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渐渐出现亮光。白老汉先行出来,上官秉武出来之后仔细张望,发现自己竟然就是在山谷之中。他心中惊诧,但深知对方不会害了自己,只得打起精神前头带路。

    二人一路小心翼翼,突然白老汉看见远处有两个人也往山谷中去。他拽了一下上官秉武的手,一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两人行动极快,片刻就已经来到二人跟前。上官秉武晓得厉害,只得屏住呼吸。

    他们四处查探了半天,有好几次就离两人几步之遥,把上官秉武吓得半死。过了好半天才和白老汉起身,轻手蹑脚的来到山洞前。

    发现洞口大开,上官秉武暗暗心惊,深怕老者被人所害。又怕有人埋伏在跟前,等着他们出现好一网打尽,他正在纠结要不要进洞查探一番。

    白老汉忽的一个旱地拔葱带着上官秉武飞身上了一棵大树,借着枝叶掩去身形。上官秉武哪见过这等神乎其技,惊得嘴一直大张着。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乡野郎中怎么就轻功这么好,说上树就上树。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多想。

    因为片刻之后,之前的那两个黑衣人就从山洞内出来,边走边说:“算那狗贼命大,附近只有这一个山洞,之前明明见他在山洞里呆着来的。”另一个说:“此次被他侥幸逃脱,下次一定要他狗命”。说罢两人转身离开。

    他们怕黑衣人去而复返,又在树上待了好大一会,方才下来四处寻找。两人在离此处几百米的外的一处巨石之下发现了武行舟,白老汉细细查探,发现只是伤口破裂,流血过多昏了过去。他先给对方止了血,过了半晌武行舟方才悠悠转醒。

    上官秉武关切的问:“老先生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么?刚才情况紧急,我还没给你介绍,我旁边这位就是之前提过的白老伯,就是他的药解了你的毒。今天多亏白老伯机警,连夜过来。要不然你这么血流不止恐怕撑不过今晚。”

    武行舟强撑着问:“你们来之前见过什么人么?”上官秉武紧张的说:“见过的,两个黑衣人,不过他们说找不到你已经走了。”

    武行舟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说:“原来如此,救命之恩小老儿无以为报。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另外我这还有块玉佩能值个几百两银子,小哥你都拿去。等日后我返回家中,必有厚礼相赠。”

    上官秉武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上次你的银子,还剩下很多呢。”白老汉开口道:“不知先生眼下有什么打算?”

    武行舟苦笑了一下说:“我伤的不轻,之前多亏你的灵丹妙药,才能撑到今时今日。此时要是能有个安稳养伤的地方就足矣了。”

    白老汉说:“如果你不嫌地方简陋,小老儿倒是有地方可以让你暂时安顿下来。”

    武行舟久经江湖深知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之前上官秉武救自己还可以说是误打误撞。这白老汉甘愿冒这么大风险救自己,所图一定不小。可以眼下除了他能帮自己渡过难关,再无旁的可能。索性先揣着明白装糊涂,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装作无意的说:“怎好带累老丈,况且此处离你们三家店村也是好几里地,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恐怕连村口都进不去就让人逮住了。”上官秉武面有得色的说:“我这白老伯有些神通,他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他家中,先生直管跟我们来就是了,保证你安全。”

    武行舟一直拿眼看着白老汉,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啰嗦,道了一声多谢,就跟在两人身后,从地道返回家中。

    待到白老汉家中,老者开口道:“老夫姓武,名行舟,今日承蒙二位救命之恩,来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必定舍命相报。”

    白老汉道:“敝姓白,是个乡野土郎中。舍命倒是不至于,不过老朽救先生一命,却有一事相求。”武行舟道:“老哥但说无妨,但凡能做到的,我必不敢推脱”。

    白老汉道:“这是秉武,他品行忠厚,你也看到了。他家中还有两个侄儿,都是好孩子。老朽本事低微,这乱世之中,我想求您教这三个孩子些保命的本事。”

    武行舟沉吟了一会道:“本来我观秉武这孩子宅心仁厚,又胆大心细,就想收他为徒。既然你说还有两个孩子,一并带来就是,不过老朽不过是一个走镖的,所学有限,你也不必期望太高。”

    白老汉点了点头“如此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那这些日就委屈武师傅在地道中暂避风头。等先生伤好了,只当白某的远亲来此投亲也就是了。”

    至此武行舟安心的留在地道中养伤,上官秉武寻找机会就来看他。

    月余之后,三家店村来了户猎户,自称姓武,是白老汉的远亲。

    武行舟把上官秉武和上官灵云、上官灵凤两兄妹都召到家中。开口道:“老夫姓武名行舟,是扬威镖局的镖头。虽行走江湖多年,武艺只是略胜常人,只靠一手天罡三十六路连环刀混口饭吃。今日就先告诉你们这套刀法的由来。

    此刀由天罡星星图演变幻化而成。天罡星主宰生死,掌握阴阳,造化生命,知其者生,昧其者亡。双刀和单刀都可以使用。

    至我师祖创立以来,已经传了三代。但是此刀虽然号称三十六路,可惜没等到我师父学全,师祖他老人家就已仙逝。是以在我手中只得了三十四路,我穷极一生也没能把剩下的两路补全。

    鄙人天资所限,与武功上已无寸进,他日你们几个有幸得了大造化,将剩余二路补上,为师我死也能瞑目了。

    秉武,我观你骨骼匀称,虽然基本功不甚扎实,不过你既然已经习过白阿公的轻功,从今日起我就先教你内功,你先从呼吸吐纳开始学起也就是了。”上官秉武连连点头称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