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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觉得你老公不行?(2更)

    这时,身后稳健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走近,郁安夏转回身,看到陆翊臣抱着胸进来。

    陆翊臣瞧见她手里那两块什么都遮不住的薄布,脸色如常地走过来:“不喜欢?”

    郁安夏似笑非笑:“陆先生,这话好像应该是我问你?你很喜欢?”

    在“很”字上咬得用力。

    陆翊臣从她手里拿过黑色蕾丝内裤,煞有介事地仔细端详几秒:“还不错,明爵送的都是高端货。”

    果然,再正经的男人私底下都有难以言说的恶趣味。

    郁安夏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陆翊臣慢条斯理地走到行李箱旁开始整理衣服,从另一个黑色服装袋里拿出来的兔女郎制服让她目瞪口呆。昨天晚上,陆翊臣说该带的他都收拾了,她就没再检查,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门道。

    郁安夏不可思议:“这也是易明爵送的?”

    “不是,是我问了他在哪买的"qi qu nei yi",然后自己打电话过去订的。”陆翊臣将兔女郎挂进了柜子里,动作之优雅,就像在处理平时穿出门的衬衫西装,“随时保持学习的能力,学会尝试新鲜的东西。”

    郁安夏:“……”沉默了两秒,出来的声音有些咬牙,“那你没尝试着问一下情趣店里有没有卖给男人助兴的药?”

    话音刚落,陆翊臣转身,长臂伸过来,郁安夏后腰处被一股重重的力带着扑到他怀里。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郁安夏感觉自己臀部被男人用力掐了下。

    “觉得你老公在床上不行?”湿热的气息喷在郁安夏的脸上,陆翊臣的鼻尖贴着她的,声音像是戏谑,又像是在威胁,郁安夏相信,只要她敢点头,绝对会被他就地正法。

    “嗯,行不行?”陆翊臣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上扬的尾调像是一剂最好的春、药,郁安夏觉得双腿有点发软,盯着他如炬的目光,轻轻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要不,现在试试?”他刻意放缓语调,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最后一个字出口,牙齿咬住她的耳垂,齿尖轻轻碾磨。

    “大嫂——”房门没关,没等郁安夏开口,陆娇依突然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看到陆翊臣和郁安夏抱在一块亲热,她在原地愣了两秒,旋即脸色涨红,怕陆翊臣骂她,连忙就要转身出去。

    “等下。”郁安夏推开陆翊臣,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紧接着问陆娇依,“你有什么事吗?”

    陆娇依的目光有些局促地转向陆翊臣。

    陆翊臣道:“你们聊,我下去做点宵夜。”

    看到陆翊臣的身影走远,陆娇依这才轻拍了下胸口:“你们俩感情可真好,门都不关就亲热,也不怕被人撞上。”

    郁安夏道:“这叫秀恩爱,被撞上了人家也只有羡慕的份。”

    陆娇依:“……”

    却觉得这样有点炫耀的郁安夏格外可爱,她以前肯定是眼睛被易宛琪那团臭狗屎给糊住了。

    郁安夏倒了两杯温水,递一杯给她:“有什么事吗?”

    陆娇依点头,和她一块在沙发上坐下:“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来着,易宛琪生母这次估计也是来参加珠宝交流会的,我听易宛琪说过,她在T公司时尚部工作。我见过她两次,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比易宛琪厉害多了。到时候你最好让我大哥跟你一起去参加交流会,免得被她欺负。”

    珠宝交流会,实质上就是高端酒会,陆翊臣虽然不属于时尚界人士,但他若出席,温斯顿肯定欢迎之至。

    郁安夏笑道:“我有你想的那么弱?你哥这次也不是陪我过来玩的,他有自己的事情,应该也抽不出时间。”

    陆娇依扁嘴:“我可是好心提醒,易宛琪刚流产,她心里说不定多记恨你呢。”陆娇依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点矫枉过正了,看到和易宛琪有关的人就觉得她们不怀好心。

    郁安夏笑着谢过她的好意,这时,刚刚领她们上来的佣人敲门,说是先生喊她们下去吃夜宵。

    夜宵陆翊臣做得很清淡,三碗清汤面,最上面铺了一层番茄炒蛋。

    陆娇依沾了郁安夏的光,第一次吃到陆翊臣亲手做的食物,看到饭桌对面陆翊臣亲昵地用大拇指将郁安夏嘴边沾到的葱花擦掉,心里再没有了以前那种泛酸的感觉,只觉得跟在后面幸福。

    长岛区的夜景很美,洗过澡后,郁安夏拿了杯红酒,倚着二楼阳台铁栏,凭栏眺望瑰丽夜景。

    陆翊臣走过来,从后面揽过她的肩背:“在看什么?”

    “看富人区的夜景,我在纽约住了好几年,还是第一次来这边。”长岛区住的大多都是纽约当地望族,非富即贵,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富贵,“觉得我老公很厉害,好像到了哪都无所不能。”

    陆翊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问:“有多厉害?”

    声线低沉性感,仿佛此“厉害”非彼“厉害”,郁安夏不期然就想起刚刚他们讨论未果的“行不行”这个问题。

    看他手里也拿了红酒杯,郁安夏凑过去碰了下,仰头抿了小口红酒。

    夜色下,她的脸庞白皙胜雪,颤动的纤长睫羽格外动人。

    下一刻,陆翊臣大掌按上他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在郁安夏睁大的眸子里,他用湿热的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尚未散去的酒液在两人口腔里散开,郁安夏闻到了包裹在她周围的强烈男性气息。

    郁安夏记着次日还要带陆娇依去见那位整容医生,只是昨晚的长夜漫漫,精力消耗过度,她睁眼时,强烈的阳光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透了些许进来,不用拉开也知道,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陆翊臣今天有事,不能陪她们一起去,昨晚他说安排了司机,到时候开车送她们过去。

    郁安夏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鼻尖窜入一股清新的花香,转头就看到床边柜上摆着一束清丽百合,脆白的花瓣上,还留了新鲜露珠。心口涌进一股蜜意,胳膊肘支在床上抬起上半身凑过去闻了闻,心情一片大好。

    等她梳洗好换了衣服下楼,陆娇依已经坐在餐桌上,当地请来的厨师,大约是从陆翊臣那里得知她不爱吐司,特意做了意大利面。

    “吃完早餐我们就出门,诊所离长岛区有点远,路上估计要点时间。”

    陆娇依安静地点头,今天,她没有披散着头发,不过出门时仍旧戴了帽子和口罩。

    那家私人诊所所在地有点偏,而且鱼龙混杂,下车后,司机去停车场停车,没多会,和陆娇依一起走在大道上的郁安夏背上突然袭来一股力,她被带得身子一偏,反应过来,挎包已经被抢走了。

    她的钱包、证件,包括明天参加交流会的请柬都在里面。

    郁安夏回过神来,急忙松开陆娇依,一边喊着“help”一边追了上去。只是,她穿的高跟,根本跑不过那个一头黄发的年轻男人,眼看着离得越来越远,这时,旁边一个身影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没多会,郁安夏的包就被拿了回来。

    只是——

    “给你。”苏斯岩嘴角噙着笑,将挎包递到了郁安夏手里。

    “怎么是你?”前几天在茗江市碰到也就算了,怎么到了纽约还会这么巧?

    苏斯岩笑道:“我们真有缘,好像到哪都能碰到。”

    这时,陆娇依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没事?”

    郁安夏摇头,向苏斯岩道过谢之后,准备带着陆娇依离开,苏斯岩却大步一跨,上前拦住她们的路:“想请不如偶遇,难得在国外也这么有缘能碰到,不如待会儿我请你们吃午餐?”

    郁安夏拒绝:“不用了,我要带我妹妹去看医生。”

    “你妹妹?”苏斯岩的目光从陆娇依带着脸上掠过,她拿下了口罩呼吸,脸上疤痕很明显,苏斯岩很快移开目光,“你们来这里看医生吗?这边有点乱,比不上市区,我在这里待过两年,先前一直负责我爸爸公司在国外的业务,也认识几个挺有名的医生,要不要我介绍一下?”

    到了这个份上,陆娇依也看出来这男人八成是对郁安夏不怀好意,这次她没有再随随便便对着自己人开炮,而是上前挡住郁安夏,怒瞪着苏斯岩:“少在这炫富了,你爸开公司了不起啊?要是让我哥知道你想勾引我大嫂,多少个公司都给你端了!”

    “小妹妹说话怎么这么冲?”

    郁安夏抬手按在陆娇依胳膊上,对她摇了摇头,自己上前一步,语气冷淡:“苏斯岩,你还记不记得宋知薇?我和她以前是朋友,我和我丈夫的孩子同你们的在同一天、同一家医院出生的,所以,你的事情我了解,如果你有别的心思,还是就此打住了。”朝他扬了扬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我有丈夫,而且我们感情很好。”

    苏斯岩的脸色早在她提起宋知薇时就变了,陆锦墨只告诉了他曾经他和宋知薇有个孩子,其他的边枝末节并没有想说,他没想到郁安夏居然也人知道。苏斯岩耸了耸肩,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们去找医生,下次有空再说。”

    两人走远,苏斯岩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远在国内的母亲杨萍打过来的。

    他收起笑容,渐渐走远,同杨萍的通话中,并不意外多次提及“郁安夏”三个字。

    “那种男人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娇依的声音将郁安夏的思绪拉回,郁安夏侧目,就见陆娇依正用余光扫着自己,好像生怕她被帅哥勾走一样,“知道了,不是好东西,全世界你哥是最好的。”

    “那当然,你找到宝了。”

    来之前,陆翊臣已经让人预约过这位整容医生,对方给陆娇依做了系统检查,最后,摇着头,用英文说陆娇依的脸是能治的,大约一两年左右,可以让那个疤痕淡化,但不可能全部消失,最好的效果,脸上也会留一条浅浅的印子。

    陆娇依垂下眸,难掩失望之色。

    “不过。”医生又道,建议她可以在伤痕淡化后去在脸上做纹绣,遮掩住疤痕。

    “其实能淡化就已经很好了,纹绣什么的,还是算了。”回到长岛区时,陆娇依说。

    在身上做纹身倒不少,脸上做,至少目前在国内并不被广泛接受。

    “那等淡化之后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上妆之后能遮掩,那也还比较好。”郁安夏说着,同她一起跨进屋内,刚到门口,就听到客厅传来陆翊臣同旁人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