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位置,是在沿着山道再往上走半里多地的地方,从道理上讲秦宗元刚才就是从那条路上下来的,这个地方已经超过了秦宗元刚才进入浓雾团的位置;不过这一次再往上走时,秦宗元看到的自然也不是之前熟悉过的路段了,对此秦宗元倒是心里也有数‘这是因为自己还处于阵法内的缘故么’。
山洞的的位置还算隐蔽,是在山路边往山沟内坡向的陡坡内;他们先在天地会受伤男子的带领下,从一处相对平缓的斜坡处下到沟底,然后顺着沟底来到山洞所在位置,这处的坡壁明显的比其它地方陡峭,这也使得在斜坡上面的山道上,就不容易看到这个山洞口。
在把那五个人送入山洞内时,秦宗元还特意的问了他们:“你们对放到这里边有什么要说的么?”
那个五人帮首领说道:“希望秦大侠在搞明白阵法之前,不要让他们三个离开你的视线,免得他们悄悄的过来暗算我们、或者指使别人来暗算我们。”
对这个问题,秦宗元回答的很爽快:“好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说起来在沿着山路往这个地方走来时,秦宗元也开始寻思‘那个天地会成员又如何能知道这环境中山洞的位置呢’,这也让他对那三人天地会成员的身份有了更多的怀疑;不过他也明白,就算再是怀疑,也只能等到离开阵法后,才能明辨是非。
而在这往山上走的路上,秦宗元初开始还是采取投石探路的稳妥行走方式,为大家当先探路;对此状况,其他人自然明白他这是坠入‘阵法’的魔障了,那五人帮成员自然是乐于见到此情况,秦宗元坠入魔障的程度越厉害,他们觉得自己也会越安全,至于他们在行走时,则是混不在意自己的脚步,是否踩落在了秦宗元的投石探点。
而三个天地会成员虽然知道难于和秦宗元解释清楚,但他这过度谨慎的行走方式实在是让他们觉得‘有失天地会的面子’,而且还耽误时间;毕竟现在走路的人多,秦宗元需要多投掷石子、以便让众人落脚。
那个香主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秦大侠,这样行走起来太麻烦,不如让他们几个在头前走路,也可以顺便探明道路的虚实。”
对此提议秦宗元有些沉吟,毕竟他现在还无法确认那五人帮成员,就是实实在在的朝廷鹰犬;而那些五人帮成员则是趁机装憨,只要秦宗元不开口,他们绝不会主动往前走,能让秦宗元和那几个天地会成员产生隔阂,正是他们最想要的。
那个香主看到秦宗元沉吟不语,再看那五人帮成员的反应状态,已然明白;他直接说道:“要不我们三个在前边探路,有情况时我们三个也可以互相帮助;让他们五人在中间走,秦大侠在后边跟着。”
秦宗元一想,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他对这三人如今也有怀疑,既然他们主动在头前带路,自己正好可以在后边观察一下;万一他们某人遇到了突发状况,还有其他人可以援手,秦宗元于是点头同意。
当然,这一路往山上走的路确实安全,直到后来把那五人放进山洞。
到山洞跟前时,尽管头前有人带头进入山洞,但秦宗元是绝不会往里进入的,毕竟那里边的可回旋余地太小,他可不想在明知有阵法的情况下,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五人帮成员的双臂和双腿,现在是被分别捆上了,嘴里边也被塞上布料堵上了;这些都是必要措施,减免不了的;不过在众人都离开山洞之后,秦宗元还专门朝着洞内喊了一声:“能动的都动动脚,表示你们没有问题。”
秦宗元这也是为了验证一下,那三个天地会成员在把他们送进洞内之后,是否暗中又对他们动了手脚。
过了有个两息时间,里边的人陆续伸动被绑在一起的双腿,表示他们自己一切OK。
这五人帮中有聪明人已经想到了秦宗元喊话的意思,既然那三个天地会成员并没有对他们暗中使用手段,他们这时也不想再自找麻烦的去找事了;毕竟秦宗元这会是铁定不会走进山洞的;到时候和他们打交道的还是三个天地会成员,自己如果借机给人家使坏,人家焉能没有多余手段修理他们呢,人家可是手脚自如,彼此互相伤害时肯定是自己多受伤。
在下山的路程中,天地会的三人是走在前边领路,也省去了秦宗元投石探路的工序;在路途中,天地会三人也做出了努力解释,意图说明这山路还是这山路,也包括解释了人家之所以知道那个山洞,是因为人家在年少时就知道有那个山洞,至今也没有见到那里的地形环境有什么变化。
可秦宗元是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他只相信自己的眼见为实,既然已经有了身在幻境中的成见,他如何会被别人的口若悬河所动摇;故而就算那三人再是说的信誓旦旦,他也浑不在意,只是时刻注意关心周围的环境变化,操心离开幻阵的那一刻。
既然大家都说自己是天地会成员,对方倒是问起了秦宗元,是天地会哪个分舵的分舵主,秦宗元自承‘是湖南分舵的分舵主’,而且告诉他们自己说出的就是自己的本名;这让三个天地会成员实在是都掩藏不住脸上的惊讶。
在他们之中,不管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天地会湖南分舵主的,自然是都知道湖南分舵的高管中,并不曾有过‘秦宗元’这个名字;这让他们也不敢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毕竟他们实在拿不准秦宗元的情况,那就不宜多谈论天地会里的内部事物了。
秦宗元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回头与他对话的天地会女子脸上所出现的惊讶表情,他倒没有去想对方是因为他的名字而惊讶,还以为是吃惊于他的分舵主身份呢;至于对方在自己交底之后,居然连个‘久仰’都没有说出来,实在是让他觉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