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苏加德派系被定义为极度危险激进派系,因此肯瑞托开始对整个达拉然进行清理、排查。
相关性较低、主动投效其他法师领主的,无事;
相关性低、但没有主动投效其他法师领主的,驱逐出达拉然市内;
相关性高、但有其他法师领主主动庇护的,观察处理;(等于缓刑)
相关性高、没有法师领主主动庇护,则收押入监。
整整三周,排查终于结束了。这些犯人和詹迪斯、阿拉基直系学徒等人,将由英尼戈·蒙托尔神父和教会师安吉拉·杜萨图斯押送至,西洛丹伦巴罗夫家族领地达隆米尔,进行军事管制。
...............
达拉然内环东南方向,紫罗兰监狱。
犯人们都被强行穿上厚重的板甲。这些板甲并非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是让他们失去施法能力。
达隆米尔,那里将成为他们的牢狱之地,他们或许会在那个地方结束他们剩余的所有人生。甚至死后依然如此。
看着准备出发的一行人,罗伊又是一阵叹息。
詹迪斯.巴罗夫、诺斯、杰莉丝女士等二十多位法师,这是达拉然的一次巨大损失。他们不仅精通死灵系,在其他派系也有极高的造诣,要弥补他们离开后的知识空白,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
另外还有奎尔多雷女祭司玛丽希亚,那个称呼罗伊为‘小男人’的优雅女人。她拒绝了凯尔萨斯王子的救援,她固执而任性地认为自己还未完成契约。契约的内容是将她借调给克尔苏加德,而今克尔苏加德还未解雇她。
维克图斯、代弗林.阿加曼德和凯斯特并不在其中。
布莱克摩尔的顾问维克图斯被命令通知敦霍尔德城堡切断路线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罗伊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罗伊的同学代弗林,因为是被其他领主保释了;
而凯斯特就为奇怪,他一开始就没有落网,他逃走了。
安吉拉·杜萨图斯女士站在监狱门口,等待下属将囚犯们送上马车。
已经确认,这位女士是昔日提瑞斯法议会成员,年龄未知,据说至少60岁以上。然而她却依旧是一副年轻少妇模样,一头金色披肩秀发没有一丝杂色,皮肤细腻微微流动一层魔法之光,身材婀娜,体态端庄,"shuang feng"挺拔没有一丝下坠。特别是一双灵动的淡绿色眼睛,好像总有一层水雾...
圣光似乎真的可以让人永葆青春。嗯,或者是魔法。
和杜萨图斯女士沟通一番,后者点点头,将罗伊放行进去。
对于强大的法师,他们通常是一人一辆马车,由专人看守,防止他们相互作用发生意外。一旦有两个人越狱,那么将发生雪崩似的崩盘。
于是,一群囚犯各自被一个骑士专门看守着,等待更多的马车到来。
罗伊还是走上前去,来到太阳之井祭司身旁。
“玛丽!”罗伊伸手想要为美丽的女祭司整理她美丽的淡金色头发。
太阳祭祀玛丽希亚一脸嫌恶地摆头,躲开他的轻抚,她盯着半精灵鄙夷道:“滚开,想不到你居然是那样的人。太阳会谴责你,阴险的奸细!”
“我很抱歉。”罗伊干涩地说道。
奎尔多雷总是这样,他们痛恨背叛契约者,她和凯尔萨斯对罗伊抱着同样的态度。
其他法师囚犯们也对半精灵十分痛恨,他们都亲眼目睹了半精灵的背叛。他们恨敌对者,更恨背叛者。
他们的眼神让罗伊心中极度不适,半精灵抿了抿唇,转向巴罗夫的女主人,点头致意。
詹迪斯却微微点头,“我大概能理解你,克德将那件神器交给你,就说明他不愿意使用他。”她又自嘲笑了笑,“只可惜之前你帮我说服赛德尼斯,变成了无用功,难怪克德我一直警告我不要白费力气。达隆米尔的人民终究逃不开奴隶一般的命运。”
她的话让罗伊更是无言,谁都没有错,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唯有一声叹息。
“帮我把这个给玛丽,她应该喜欢。”罗伊拿出一个烟斗,径直放进詹迪斯盔甲的内部衣服中。詹迪斯皱了皱眉,因为罗伊不仅放了一个烟斗,似乎还有一件东西。
看着这位跟随克尔苏加德十多年的美貌女人,脸上落寞的表情,罗伊说道:“永远不要放弃你的高傲,詹迪斯女士,如果有任何麻烦,通知我。”
“高傲吗?”詹迪斯微笑一下,扬起她的头颅,眼中悲哀完全祛去,一个领主威严自生。面露雍容微笑,身上好像不是重甲,而是一套典雅的贵族礼服,双手被套着的镣铐也好似一副精致的手镯,说不尽的成熟高雅。
“谢谢!心情好多了。”她笑了起来,“你是个好小伙。”
罗伊将她抱入怀中:“保重!”即使是厚重的板甲,依然能感到她身体的弹性...
“多抱我一下,你的气味很好闻。自信,且雄心勃勃,和克德的味道很像,都是那样的令人愉悦。”她享受地说道。
罗伊用力拍拍她的后背。
“谢谢!”她嘴唇又动了动却没有声音,罗伊明白她的意思:替我照顾好伊露希亚!
罗伊点点头,他转身离去。他没有把伊露希亚的情况告诉詹迪斯,事实上巴罗夫家族的长女已经在他府上。
罗伊向杜萨图斯女士鞠一躬,正要离开。
“詹妮很看好你啊。”
没想到这位圣光教会的师主动向他搭话,罗伊一愣,随即笑道:“因为我母亲吉娜.金剑和詹迪斯女士是好朋友,所以她对我另眼相看。”
师却笑了笑:“你骗不了我,詹妮的高傲我知道的,一般的杂鱼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看得出来,她对你有些好感。”
罗伊更是愕然,肥美的詹迪斯女士对自己有好感?
杜萨图斯女士又笑道:“你不知道?她以前不喜欢男人的,能抱着她又不让她反感的男人,除了克尔苏加德,就是你了。”
“额,您和我说这些,为什么?”罗伊好奇夹着诧异。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些惋惜罢了。”
“住口,老女人!”那边詹迪斯大声吼道。
“好了,不说了。”
杜萨图斯女士突然变得非常落寞起来,冰冷表情意示着她不想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