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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暗影之道

    在和恶齿部族达成协议后,肯瑞托的辛特兰访问团或者说银月议会的辛特兰贸易团这个组织才真正开始转动起来了。

    尤其是银月议会的成员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占领亚戈瓦萨!

    多么甜美的胜利,太阳之上,游侠们都兴奋的不能自拔。他们已经完全忽略了租赁两个字眼,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攻陷,一次辉煌的胜利。

    这里面也包括两个奎尔多雷法师,阿雷拉斯.火影和艾萨斯.夺日者。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对这场战争不感兴趣,但是听说要占领巨魔神庙亚戈瓦萨时,他们同样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温蕾萨和洛瑟玛.塞隆就更不用说了,塞隆已经在组织风行者游侠军,作好战斗准备,虽然罗伊一再强调,这是交接而非战争。

    除了奎尔多雷们外,一百名男爵城堡军也终于有事做了。在比尔.席瓦莱恩和阿尔莱.里斯本领导下,也从鹰巢山出来,往奎尔丹尼方向行动起来。

    ..........................

    而唯二留在鹰巢山当使者的,是伊露希亚.巴罗夫和豺狼人圣骑士飞鱼。

    伊露希亚负责和矮人领主们洽谈各种商务贸易,不得不说,毕竟巴罗夫子嗣,她的商业天赋的确很厉害,短短一周时间,已经和蛮锤矮人达成了许多有价值的合作。例如,用人类玛尔丁酒庄的美酒换取矮人帮助人类培养可以载人的狮鹫。

    至于喝酒交流的事,就是豺狼人飞鱼干的。这位前苔皮部族族长在鹰巢山混得风生水起,理由很简单,能喝能抽能打,而且还是圣骑士。他甚至帮老牧师云之伤争取了一大批圣光的信徒,为此他还和雷霆牧师梅兹·德拉克瑞普干了一架。结果以拼酒告终,老豺狗完败,雷霆牧师却同意了他的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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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金剑集团旗下的酒馆盗贼冒险者们,正在洛丹伦密探头子席雅金的带领下,为枯木部族探明道路。他们的名单中,有巨魔巫医灼蝶、巨魔盗贼十步之幻影,塞恩酒馆盗贼因瓦尔和亚娜.血矛,南海镇酒馆游侠布莱克.卡米。

    席雅金身负泰瑞纳斯密令,又有克尔苏加德的介绍信。相信很快就能沟通上毁灭之锤收容所(将来的落锤镇)的指挥官,让联盟收容所更变巡逻范围,清扫斯托姆加德的密探,为枯木巨魔的迁徙扫清道路,打通阿拉希高地的道路。(备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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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作为头领的几个人,克尔苏加德和詹迪斯.巴罗夫,此时正在以学生礼向枯木大祭司洛林学习暗影知识。而罗伊也以学生礼向苍之风学习暗影知识。

    沙德拉洛、西利瓦萨和瓦罗温湖之间形成一片正三角形,大概两百平方英里的区域。这这片森林中,到处充满了两个部族斥候之间的绝杀。

    此时虽然是正午,却没有一点阳光照射在地面上,他们都被上方的枝叶吸取精光。

    罗伊带着温蕾萨,巫医苍之风带着他的护卫锺流阿斯卡,正行走在这片森林中。不同于两个护卫紧张注视周围的情况,两个施法者如同闲庭漫步一般,并在谈论魔法相关的知识。

    “你在这片森林中,感受到最多的哪种属性?”苍之风说道。

    “光和暗影?”罗伊半询问半回答。

    行走在林间小径,踩在树叶上,发出沙沙地声音。藤蔓如一条条绳索一般下垂到头顶,巫医顺势扯了一条下来,拿在手中发在口中咀嚼:“这是森林豆角,味道不赖,它是斥候们最喜欢的零食之一。”

    “还有生命!这里充满了生命能量。”

    巫医折了一段豆角给罗伊,然后说道:“是的,暗影和生命,是这片森林的主旋律,但是还有另一项属性。”

    罗伊将豆角放进口中咬了一小口,并没有苍之风所描述的美味,里面充满纤维韧性十足,还微微带着辣味:“您说的是死亡?”

    “是的,死亡。森林中,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生命诞生。”苍之风指着一颗干枯树干中的一支昆虫幼虫,“也有无数生物的死亡。”他捏起幼虫放入口中。

    ‘啪嗤!’虫子在他口中爆浆了,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微笑)。罗伊的思路不禁被他津津有味的咀嚼声打断,森林巨魔人人都是贝爷,而且是不去头吃法......

    苍之风严肃起来,考验着说道:“那么,光明和暗影、生命还有死亡,是什么关系?”

    “生命和死亡相互转换,光明是生命的养料,暗影是生命成长的催化剂?”罗伊用光合作用来思考这个问题。

    苍之风皱起眉头,“在你看来,暗影能量只能充当生命成长的催化剂?她比你想象中的更伟大得多。”

    苍之风伸出手掌,念诵沙德拉之名,在罗伊的感应下,一丝暗影能量在他手中凝结成茧。茧很快破开,中间爬出一只极小的蜘蛛,他将蜘蛛放在枯枝上,很快蜘蛛就开始捕食枯枝中的幼虫。

    “你看见了什么?”

    “您用暗影创造了它,一个生命和灵魂。”

    苍之风露出得意的微笑,然后他掷地有声地说道:“是的,这是我从邪枝祭祀中学会的东西。光明可以滋生生命,暗影同样可以。”

    “光明可以成为生命的养料,暗影同样可以。不要被老神棍愚蠢的理论惑控了。”老毒棍不忘损他的老友。

    罗伊仔细查看那只小蜘蛛,他发现,这不是一只野生的昆虫,而是一只魔法兽,但他同样是一条生命。

    果然,魔法世界和异世界的理论很多地方都是背道而驰。

    “各项属性相互排斥,又相互协调,共同构建了这个世界。世界不能缺少任何属性,否则她就会陷入失衡。”苍之风又问道,“你知道圣光教为什么能在法师控制的世界中崛起,并大行其道,成为人类最坚定的信仰?”

    “......不知道。”罗伊眼光光望天光。

    “因为世界需要圣光,圣光教的高层知道,控制人类世界的提瑞斯法议会也知道。所以他们同意圣光教的传道!”苍之风用断定的语气说道。

    罗伊皱着眉头,“怎么感觉像宿命论一样?”苍之风不断强调世界,不断述说世界的需求,难道?

    “世界是一个活物?”

    “当然!”苍之风厉声说道,“你是有生命有灵魂的,我是有生命灵魂的,万物都有生命灵魂气息,为什么世界是死物?身为一位法师,你每天冥想,沟通魔法世界,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世界的气息?”

    罗伊吸了口气,苍之风的话,好像冲垮了他心灵中的一座堤坝。世界是个活物,每个生命在世界中生存,每次冥想,每次施法抽取魔网的能量,甚至吃喝呼吸,都是和世界进行沟通......

    这就是魔法世界!世界是平衡的,她不会干扰万物的生长,她不会排斥任何属性的能量,她不会偏袒任何人。除非......

    你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圣光在上,世界需要什么?

    罗伊突然胆寒起来:“如果世界需要杀戮、毁灭和死亡呢?”

    苍之风哈哈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或许世界也不知道。”

    ......世界也不知道吗?

    “你知道吗?”苍之风看向树林的上方,一个阴影状的物体。

    阴影逐渐显出身影,一个巨魔猎手,他跳下树枝。在没有得到巫医和罗伊的命令下,锺流阿斯卡和游侠温蕾萨站到两人身前,警惕盯视这个猎手。

    “感谢您的教诲,苍之风大人。”

    苍之风笑道:“我是枯木部族的巫医,但也是森林巨魔的巫医,我有义务引导所有巨魔走上自己的道路。”他又说道,“我知道你,邪枝部族有名的盗贼沃奥加德,而且开始往暗影猎手方向发展。我不希望邪枝的未来之星在我手中陨落,那是一个巫医的耻辱。你走!”

    沃奥加德深深鞠躬:“您和伟大的海克斯大人同样值得尊敬,我发誓我不会参与对枯木巨魔的战争。”他后退隐入森林之中。

    因为已经确定传奇巫医海克斯带领邪枝部族主力,正在进攻恶齿部族隐匿石区域。所以苍之风有恃无恐,他带着罗伊漫步在森林之中,搜寻邪枝部族的斥候。

    但是每次遇见可造之材时,他总是下不了手,即使那样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他们抓了两只野兽,来到一处小湖旁边,开始烤制他们的晚餐。

    “暗影猎手是怎样的一个职业?”罗伊决定先放下对世界的思考,那个命题太大了。

    “如果说巫医是部族的精神支柱,那么暗影猎手就是注重战斗方面,无论是体术还是暗影法术的研究。很多巫毒法术的首创往往不是巫医而是暗影猎手。”苍之风解释道,“暗影猎手和巫医只有一线之隔,当他决定承担起为部族未来而努力时,他需要献祭自己的交给神灵,只保留自己对部族的忠诚。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位巫医。”

    罗伊大概明白,巫医是注重部族的发展,而暗影猎手注重战斗和学习。

    温蕾萨突然说道:“其实暗影猎手就是法师,反倒巫医更像牧师。”

    “哈哈,温蕾萨女士的话简单直接,的确如此。”

    “那神灵又是什么?”罗伊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神灵,你可以理解为类似先祖之魂之类的存在。我们祭祀他们,他们护佑我们。如此而已。”

    罗伊还带再问,苍之风却打断他,“大祭司让我们尽快回去,阿拉希高地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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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特兰,隐匿石,传奇巫医海克斯军帐。

    传奇巫医此时正在玩弄着她手中的风蛇,短短三天,原本她手心就能承载的风蛇已经缠绕到她小臂上了,传奇巫医很满意。

    一个巫医跑了进来:“大祭司,隐匿石已经被我们攻陷,他们里面剩下的人都已经投降了。”

    “嗯,我已经感受到了,让部队不得随意杀戮,毫无荣耀的杀戮会遭到神灵的惩罚!”传奇巫医海克斯脸上重新戴上一面没有任何纹饰的巫毒面具,她此前显露出来的美丽被隐盖了,而一股威严自行升起。

    “遵命,我现在就去传达您的命令。”巫医急走出来。

    海克斯看着北方,冷笑道:“你能阻拦我一次,看你怎么阻拦我第二次。”她站起身来,“收起营帐,进入隐匿石。”

    隐匿石是一片巨大的巨魔聚集地,它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洞穴,隐匿石也因此得名。那里是恶齿部族先祖之灵存放处,也是他们祭祀的地方。海克斯第一时间就往洞穴方向前行。一路上,所有的巨魔都向这位身穿靛蓝色巫医长袍的传奇巫医行礼,无论是邪枝部族军队还是恶齿部族的俘虏。

    洞穴门口,早有巫医护卫镇守门口。

    “伟大的大祭司,吉甘玛不负您的厚望,攻陷了恶齿部族的根基之地。”一位红色鸡冠头的暗影猎手说道,这位暗影猎手身体被灰色暗影包围,左眼空洞。

    海克斯没有吝啬她的褒奖,她笑道:“很好,你简直是邪枝的利牙,我要用我新生的神灵为你赐福。”她走到暗影猎手身前,她高大的身体,比暗影猎手还要高半个头。

    女祭司伸出左手,手中风蛇在暗影猎手额头上轻轻一吻,夹杂着她的赐福。暗影猎手好像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后退几步才稳定下来。

    他脸上充满了喜悦,他大声宣誓道:“为了大祭司,为了邪枝!吉甘玛愿为大祭司付出一切。”

    女祭司笑了笑,走进隐匿石洞穴之中,当她一脚踏入其中,她已经获得了恶齿部族诸多奥秘,她没有一丝纹路的巫毒面具仿佛也露出了笑脸。

    但下一刻,伟大的大祭司发出愤怒地咆哮:“洛林,你这个叛徒!”所有巫医护卫惊恐地看着大祭司。

    大祭司离开洞穴,伸出左手,手中风蛇显现出来:“金克斯,直接进攻枯木部族,我马上赶来支援你!”

    对面一惊:“是,大祭司,我马上出发。”

    “大祭司,您不追击恶齿残党吗?我们已经把他们一分为二了!”

    “不,枯木部族要迁徙离开辛特兰,该死,他们怎敢如此?叛徒!”

    所有护卫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祭司吟诵着真言:“神灵在上,我需要一条通往沙德拉洛笔直的暗影之道!”

    “我要追上他们,把洛林的头皮剥下来!”

    备注1:原本计划主角罗伊参与这支小队,开展阿拉希高地篇。最后还是决定放弃阿拉希篇,所以主角就没有参与阿拉希高地的行动。

    阿拉希高地篇,原本打算大量增加主角战斗成长,和其他职业者配合战斗施法的情节。既然放弃了,那么就增设这章,还让主角学习暗影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