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锐将杯沿送到嘴边,浅浅的品尝了一口,由衷的赞叹着,“口感不错。 ”</p>
赫连清雨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喝了一口,入口非常的香醇。</p>
算她不是特别的懂酒,也是有些常识的。</p>
1992年的拉菲,国内的价格大约是六万元,由于近几年涌现出大批的洋酒爱好者,拉菲的价格也是越炒越高,成了一般人都望尘莫及的奢侈品。</p>
真的是土豪!</p>
赫连清雨轻摇着头。</p>
“怎么,不喜欢吗?”欧阳明锐见女人微簇着眉头,一副沉思的状态,忙询问着。</p>
“不是,很喜欢,是好贵呀。”赫连清雨吐了一下小巧的舌头。</p>
“哈哈,”欧阳明锐爽朗的笑了。</p>
“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贵的酒,冰红茶好太多了。”赫连清雨依旧在为手杯子里液体的昂贵价格而咂舌。</p>
“冰红茶?哈哈,哈哈!”欧阳明锐爆笑着,“它们怎么可能是一个档次的。”</p>
红酒和冰红茶不是一个档次的,那他和她呢?</p>
一瞬间,赫连清雨的心漏了半拍。</p>
过了好一会儿,在欧阳明锐的注视下,赫连清雨将手的杯子推到了男人的面前,与他的杯子轻碰到了一起。</p>
“让我先敬你一杯吧!”赫连清雨柔声说着。</p>
“敬酒总要有一个名目吧!”欧阳明锐目光炯炯,一瞬不瞬的看着脸已经有了一抹红晕的女人,薄薄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意。</p>
“谢谢你长久以来对我和赫连冬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女人情真意切。</p>
此时的赫连清雨真的非常美。</p>
水汪汪的眼睛宛若一对明珠,镶嵌在白皙肌肤的脸,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一切都是那般的恰到好处,瀑布般的发丝散散的垂在肩头。</p>
赫连清雨察觉到了男人目光的注视,想要移开目光,却碍于正在敬酒的缘故,不好太不礼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样子有些尴尬。</p>
欧阳明锐薄薄的唇瓣微微的动着,“谢我?用一杯酒,还是我的酒,借花献佛的也太轻松了吧?”</p>
“啊,”赫连清雨没想到男人竟然会不领情,脸一片茫然,“那要怎么谢?”</p>
夜深人静,这个家伙不会想要“兽性大发”吧?</p>
赫连清雨一想到这里,身子一紧,肩膀都绷起来了,小脸也失去了刚才的笑意,立时变得严肃起来。</p>
女人的样子非常的可爱,男人笑了。</p>
“别那么紧张,我没想吃了你。”欧阳明锐目光下移,落在了赫连清雨手的杯子,指了指,“你的酒,打算这么满着吗?”</p>
“啊,不,我这喝下去。”赫连清雨忙双手捧着酒杯,仰头摆出了要一杯见底的架势。</p>
却不想,男人反倒抬手抓住了杯子,语气不乏责备,“不要喝这么多,你的身体刚好。”</p>
赫连清雨抬起另一只手来,用手背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可是,你刚刚也是喝了一大杯的。”</p>
“我那是口渴了。”欧阳明锐邪魅的笑着。</p>
怎么会是这样?</p>
赫连清雨嘟嘟着嘴巴,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男人明亮的眼眸,立马反应过来了,男人是在耍弄她。</p>
轻挑眉毛,赫连清雨有些恼怒,“我是真的在感谢你,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正经。”</p>
见女人真的生气了,欧阳明锐不再嬉闹,“赫连,不要生气,我只是见你最近太紧张了,想要逗一逗你,放松一下。”</p>
嘟嘟着嘴唇,赫连清雨将杯子放在了桌子,将后背向着椅子靠了靠,低着头,不去看男人。</p>
房间里微有寒意。</p>
赫连清雨的身体轻轻的抖了抖。</p>
男人忙站起身来,脱下身的睡袍,绕道了女人的身侧,将衣服披到了女人的肩。</p>
女人抬起手来,轻轻的扯住衣服。</p>
却不想,女人的手恰好碰到了男人的手。</p>
女人的手非常的细腻、丝滑。</p>
在这么一个静夜里,一丝丝暖意的触摸,都难免让人心生荡漾。</p>
即便是已经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密无间,赫连清雨还是会感到害羞,小脸低垂着,红晕一路向攀爬着。</p>
轻轻的,赫连清雨抽出了手。</p>
男人没有再去勉强女人,而是体贴的将衣服拉了拉,妥妥的披在了女人的身,见不会滑落,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p>
两个人这样窝在酒窖里面,缓慢的速度喝着那瓶1992年的拉菲,一直到赫连清雨抵不住困意,缓缓的闭了眼睛,进入了睡梦,男人这才将她抱回了房间。</p>
第二天清晨,当赫连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p>
“妈妈!”小家伙一咕噜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的穿衣服,光着脚丫下了床。</p>
走到走廊里面,却看见了角落里分别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误以为是沈凝心的那些帮凶,赫连冬“哇”的一声哭了,撒腿返回了卧室,点着脚尖,关了房门。</p>
隔壁的赫连清雨浑浑噩噩睡在欧阳明锐的床,迷糊听见了赫连冬的哭声,猛的睁开眼睛,站在地间,嘴巴里喃喃着,“小冬瓜!”</p>
很怪,这里并不是她和赫连冬住的那个房间。</p>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你在哪里?”赫连冬的哭声非常的大,令整个楼层都听的清清楚楚。</p>
循着声音,赫连清雨来到了赫连冬所在的那个房间外面,推了一下门,却不想,门竟然是纹丝不动。</p>
很显然,有人将门从里面给锁了。</p>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赫连冬。</p>
“小冬瓜,快开门,我是妈妈。”赫连清雨高声说道。</p>
这时,房间里面原本的哭声戛然而止,恢复了安静。</p>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的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赫连冬的小脑瓜探了出来。</p>
赫连冬看见赫连清雨真的站在卧室的外面,破涕而笑,扑到了赫连清雨的身,双手抱住了女人的大腿,“妈妈,我以为你不要小冬瓜了。”</p>
“怎么会呢?”赫连清雨蹲下身来,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儿子脸的泪水,“哭什么呀,妈妈一直都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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