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个地方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很喜欢这里,没有人会嘲笑我是个瞎子,所有人都很友好地相处,收了玉米和红薯都会挨家挨户分一点。手机端
因为我看不见,所以邻里对我都很照顾,我呢,没事在家里做点小玩意儿,回送给他们。我爹爹一开始总是过来劝我回去,这几年他倒是不劝了,不过我也乐得清闲。”
花溯屿看见,那青灰色的眸子底下,沉淀了一点点悲伤。她应该是有些思念她爹爹的吧...
在那边的桌子,放着很多花束,还没有包装完成,颜色很漂亮,不管是如何混搭都能够有一种别样的韵味。花溯屿想,萧兰成所说的小玩意儿应该是这些鲜花吧。
花溯屿伤得的确很重,但因为有着那药性十足的伤药,再加一个习武之人所具备的较常人药快一些的愈合能力,当然了,还有萧兰成无微不至的照顾。
萧兰成会和她说好久的话,几乎从她的出生从她的童年讲到了现在,在她的故事里,她的爹爹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她很好,不管她要什么爹爹都会拿来给她。
“你想你娘吗?”花溯屿问。
萧兰成刚才还眉飞色舞的,听到这么一句表情一僵,失落地说:
“我不知道娘亲是谁,爹爹从来都不许我提起她。”
大概是受过一段很重的轻伤吧,又或者,是她娘亲已经去世。但花溯屿更倾向于前一种,若不是两人之间有过什么,那一个父亲断然不会这般在孩子面前抵制她。
但看着萧兰成沮丧的脸,花溯屿却更希望是后者,因为害怕孩子担心,所以才绝口不提。
“公子,你爹娘呢?要是你爹娘看见你受这么重的伤,一定会很伤心吧。”
花溯屿眼神微沉,淡淡地说:“过世了。”
萧兰成似乎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表情有一丝慌乱,连忙找开话题:
“我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虽然我看不见它们,但只要闻得到,我很开心。”萧兰成说:
“公子,你帮我去看看那些花好不好?”
花溯屿点头:“好。”
萧兰成慢慢地扶着花溯屿起来,经过这么些天的调养,花溯屿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除了不能大幅度地动作之外,其它事情都还是可以的。
但萧兰成不相信,可能是那天那般浓郁且刺激的血腥味对她的冲击太大,又或许是她并不清楚自己那瓶伤药有多大的作用,所以萧兰成觉得花溯屿定是不会那么快好起来的,脸她要去哪里,都一定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花溯屿的声音还是青年如温泉一般的声音,所以萧兰成一直把花溯屿当成是个男人,花溯屿觉得无所谓,也没有过多解释。反正她变声成为男性也是为了能够在霄宇好生隐藏。
这还是花溯屿第一次走出那件屋子,外面很冷,风嗖嗖地刮着,但花圃里却十分温暖。花圃用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的东西给笼罩了起来,把里面和外面的世界都隔绝起来了,人一进去,只觉得十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