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说民妇是反其道而行,但谁能证明民妇是这样子做?”式微拱手道:“如果她仅仅只是自己猜测,却以此指证民妇,是否有失公允?还有,她说民妇公堂之前把木簪找出来戴,那有谁看到民妇这样子做了吗?如果有,那拿出人证物证来,民妇和那人证当面对质!”</p>
闻言,立刻有许多的民众点头,这种猜测的事情的确不能成为证据。 若是按这样判案,许多案件都会成为冤案。</p>
“由此可见,民妇没有说假话,是张阿牛侮蔑我!”</p>
式微的话语铿锵有力,让苏老爷和苏澈,以及一众旁听的民众叫好。</p>
“说得真好听。”</p>
此时白老二开口了,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从拿到这木簪之后,提前把木簪给换成了这个,好为自己脱罪。”</p>
“白老二,别忘了之前是张阿牛说民妇喜欢他才和他欢好的。”式微目光凌厉的望向他,道:“如果是真心喜欢,那木簪肯定天天都在怀,又如何到今时今日,那木簪还如此新,毫无磨损痕迹?”</p>
“如果是如白老二所说提前换好,那也请大人。”式微望向苏老爷,道:“让白老二拿出证据来指证民妇在何时何地,何种方式用什么工具来,换这个木簪。”</p>
“白老二,你可有话说?”对此,苏老爷惊堂木一拍,道。</p>
白老二脸色一白,自是无法在这里继续纠缠,便也恨恨的扭头。</p>
“因此民妇还是那句话!”式微美眸一移,盯着白老二道:“说任何话之前,先拿出证据来,否则民妇告你诽谤!”</p>
白老二一怔,恼羞成怒的道:“你通奸是事实,无论有没这木簪,你都和张阿牛通奸了,要是你连这个也要我拿证据,那叫稳婆来验啊!”</p>
他不信了,这女人还能丢得了这颜脸,让人来验身。</p>
听到这里,言喻也勾起了嘴角。</p>
式微的眼在张阿牛的身落了落,又望向了白老二,道:“既然你说民妇和张阿牛通奸,那民妇倒是得由此事说道说道了。”</p>
白老二张了嘴,却被式微接连的话打断。</p>
“民妇请苏老爷跟各位乡亲评评理。”式微拱手道:“平心而论,在选择良人,你们觉得张阿牛和苏少爷,你们会选谁?”</p>
“当然是苏少爷喽。”</p>
“苏少爷!”</p>
“苏少爷无论身份,地位,财富,学识,还有样貌都张阿牛好太多,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下。”</p>
“是是,张阿牛有什么好的,跟着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p>
乡亲们一人一句,却道尽了式微的心声。</p>
“正是如此,民妇谢各位乡亲。”式微拱手,然后对苏老爷道:“民妇既已成亲,而且夫君是那么好,又如何会看得张阿牛这种人呢?试问有哪个妇人会自降身价跟那种人苟且,这完全不合常理。”</p>
“自然没有!”旁听的许多农妇和女子都立刻回应。</p>
听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张阿牛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点脑子的也不会选张阿牛为良人。那种人嫁了,绝对没好日子过。</p>
“呵!”白老二邪邪一笑,道:“谁知道是不是苏少爷满足不了你这贱妇,你才饥渴难耐的找张阿牛。”</p>
闻言,旁听的女子皆红了耳根,男子皆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式微,看得苏澈面色铁青,极想抄起手边的东西扔向白老二,然而现在是公堂,是苏老爷为主审,他不能做任何妨碍审案的事。</p>
“白老二,注意你的言辞!”苏老爷也皱了皱眉头,对白老二这种无赖很是厌恶,竟然公然说他的儿子不行,但他却不能打他板子,以防对方说他公报私仇。</p>
“大人,小人也只是实话实说。”白老二面装得委屈,但看向式微时,眼却透出挑衅和示威。</p>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后面也有乡亲摸着下巴的道。</p>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被旁边的妇人揪着他的耳朵,说:“你这么认同,是不是之前背着我,跟哪个狐狸精搞在一处?”</p>
“没有!绝对没有!娘子轻点轻点!”那乡亲一边呼痛一边大叫道。</p>
“是没有狐狸精,还是没有搞在一处?说!”</p>
“没……没有狐狸精……”</p>
这边的闹剧,立刻被里边衙差柱着棍子喝肃静。</p>
“大人也听到了,这不是不可能。”白老二摊了摊手道:“这贱妇是耐不住寂寞,才和张阿牛苟且。”</p>
“大人!”式微拱手道:“民妇斗胆恳请大人召来有名望的大夫,为苏少爷和民妇请脉。”</p>
“准!”苏老爷合计了下,立刻传令。</p>
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衙差请来了最有口啤和名望的大夫——顾老。</p>
顾老行医济世多年,医术高明,童叟无欺,做事公正,深得众人信赖。所以他一被人请来,许多乡亲都向他恭敬地打招呼,可见其名望。</p>
看到他来了,苏老爷也没有让他跪,在旁边摆了椅子让他坐。而坐在他旁边的是苏少爷苏禀夜。</p>
“请顾老为苏少爷诊脉。”式微道。</p>
闻言,顾老虽然不知道式微想做什么,也依言为苏禀夜诊脉,点了点头道:“脉象稳健有力,气息沉稳绵长,苏少爷身体已然大好。”</p>
“这都是娘子的功劳。”苏禀夜微微一笑道。</p>
“喔?那真的是尊夫人费心了。”顾老把目光落在式微身,道:“老夫早前在苏少爷大婚前,曾为苏少爷看诊过,当时苏少爷气滞血虚,体弱无力,身材削瘦。如今再见,竟是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可见尊夫人花费了多少心思。”</p>
“顾老说的是。”苏禀夜点头,道:“娘子待在下情深意重,禀夜自是不敢忘。”</p>
式微感激的看了顾老和苏禀夜一眼,朝苏老爷拱手道:“大人,民妇在苏家待苏少爷如何,苏府下下都能证明,民妇对苏少爷绝不是虚情假意。”</p>
苏老爷认同的颔首。</p>
“那民妇和苏少爷情深意重,照顾他都来不及了,又如何会有时间去找张阿牛这样一个无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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