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觉得阮昊成虽是受害者,可是并没有背景强大的父亲,崔志勇并未来找阮昊成。
在找不到躲着的陈志赟之后,他便跑去办公楼前跪下向武营长求饶。
后来张成和王全安两人将崔志勇带到了武英杰那里。
不知武英杰是如何与崔志勇谈的话,听说下午五点多时,一辆车拉着已经乖顺下来的崔志勇去往火车站了。
事已成定局,阮昊成心中便也不再纠结。
因为本说月底要进行的考试被延迟到了六月五号,在宿舍里休息了两天的阮昊成,坚持拄着拐,在陈子强、陈志赟和郭涛的搀扶下继续去图书室学习。
这天晚上辅导完其他战士们学习小学知识之后,阮昊成又迎来了刘玉明、孔令成及被他们死拉硬拽来的沈柱子三人。
刘玉明、孔令斌二人是来向阮昊成道歉的,他们怕阮昊成不愿见他们,所以便将沈柱子拉了过来。
阮昊成接受了他们的道歉,然后只对他俩说了一句话,“我们都来自一个县,希望以后我们大家能够努力当好这三年的兵,不要给我们县、自己的父母和自己丢人。”
至于要和刘玉明、孔令成二人处好关系,阮昊成自认也做不到。
并非是因为他二人伙同崔志勇害他,主要的原因在于这两人心中各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并没想过诚心待他和沈柱子。
六月三号,阮昊成实是无法在宿舍里呆下去,便拄着拐来到了训练场看大家训练。
这天的训练提前半个小时结束,而这半个小时是留给大家去财务室领取上月津贴。
因为阮昊成腿脚不便,董晓便帮他将津贴领会了宿舍。
令阮昊成没想到的是津贴竟然是从他们上了火车的那天算起的,每天六毛钱。
阮昊成的津贴共计是二十六块四毛钱。
拿到这二十六块四毛钱,阮昊成的心情莫名地激动。
下午时,他抓紧时间写好了今天的信。
吃过晚饭之后,他便拄着拐匆匆去了邮政室。
“昊成,你不会是来发电报的吧?”一看到急吼吼赶来的阮昊成,张朝阳不由打趣道。
阮昊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电报的内容我还没想好,今天先不发了。”
阮昊成掏出二十块钱和信,“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二十块钱寄给我媳妇,还有这两封信。”
张朝阳看了看他手里的钱,轻轻叹口气,“好,我帮你寄,不过我觉得这收款人你还是想一想写谁的名字比较妥当。”
“名字?”阮昊成心中一突,似乎这钱寄给自己的媳妇有些不太合适。
“那就写我弟弟的名字吧!”
除了第一封信和电报,至今他再未收到过自己媳妇或是家里的来信,也不知家里的情形如何。
即使钱寄给了自己的媳妇,最终还得花在家里的事情上,他可不能让爹娘因为这事对自己的媳妇不喜。
寄出了钱和信,阮昊成便去了图书室学习。
可是今天的他却有些心不在焉,自己的媳妇发完电报又过去了七八天了,怎么还收不到自己媳妇的信。
还有那封寄到青草岭的信不知道到了新壮哥的手里没有,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自己媳妇的手里。
阮昊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在今天他的媳妇收到了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