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璇看到艾伦涨红了一张脸,对下手下的人叫嚷着,让他们快速的往郁芷璇方向冲过去。郁芷璇看到艾伦的手下像一头猛兽一样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她的眼前出现陆司墨的面孔,她看到陆司墨对她笑了,郁芷璇喃喃说道,“对不起
,墨哥,我不能为你的报仇了。”
说完,郁芷璇的身子朝后面倒去,阿德手中拎着钱,冲着郁芷璇哇哇大叫着。
郁芷璇闭上眼,她太困了,这些年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本以为应该到来的疼痛却没到来,她的身子被人在后面拖住。
郁芷璇强睁开双眼,她看到陆司容拖着她的身子把她抱在了怀里。
陆司容低头看了一眼郁芷璇身上的伤,没一处好地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前面那群伤了郁芷璇的人点燃。
陆司容拿过郁芷璇手中的枪,半搂着郁芷璇,护着阿德退到了车子上。
陆司容踩下油门,他听到艾伦在后面咆哮着,“给我追,你们这群废物,要是钱拿不回来,你们也都别回来了。”
陆司容猛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向箭一样的飞了出去。
郁芷璇彻底晕迷了,她倚着副驾驶的座位上,口中不停反反复复的念着,“墨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能为你报仇了。”
陆司容听到她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哥哥的名字,他心中一痛,他试着叫了几下,“郁芷璇,芷璇,你给我醒醒,坚持住。”
郁芷璇仍旧闭着嘴,她好像看到什么害怕的事情一样,疯狂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陆司容单手按住郁芷璇的身子,“郁芷璇。”
他大叫了一声,郁芷璇还是没有醒,可是她却渐渐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倚在那里,陆司容伸手探了下郁芷璇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他看了一眼郁芷璇身上的伤,她脸色如纸一样的白,伤口还是源源不断的冒着血。
陆司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公寓。
陆司容单手抱着郁芷璇,另一只手举着枪把阿德逼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他打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叫了几声秋晚,都没有回答。
陆司容很急,他急着把郁芷璇放到了床上,又找来绳子把阿德紧紧的捆了起来。
陆司容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封信。他也不知道秋晚早就已经离开了公寓。
陆司容把郁芷璇的衣服轻轻的脱了下来,一看到郁芷璇身上的伤,陆司容倒吸了一口冷气。郁芷璇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好地方,大大小小的枪伤刀伤,横在她的身上,有的伤痕深可见骨,可想而知,她这几年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
。
陆司容抖着手指用了自己最轻的力气,把郁芷璇身上的伤处理完,好在郁芷璇受的只是皮外伤,陆司容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
陆司容回到客厅中,他握紧拳头,二话不说对着绑在客厅中的阿德,照着他的脸一拳就挥了过去。
“说,郁芷璇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阿德的鼻子都被陆司容打破了,呼呼的往外冒着血。阿德哎呀的叫了一声,“我不认识郁芷璇,她是谁。”
陆司容一想到郁芷璇身上的伤,他心就像被人撕开了一样,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一拳又一拳的,照着阿德的脸上,身上用力的挥动着。
阿德看着陆司容的眼睛,那双眼睛看向自己就如同看一个死人,没有一丝的光,每一拳打到他的身上,都好像要把他打死。
阿德真的害怕了,他觉得陆司容想要杀了他。
他大叫了起来,他每叫一声,陆司容的拳头就挥到了他的嘴上,他的牙全都被陆司容打的脱落了。
阿德哎呀的求饶着,他四处躲藏,可是无论他躲到什么地方,都能被陆司容扯出来,千金重一般的拳头就挥到了他的身上。
阿德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告诉你阿亚的伤是怎么来的。”
陆司容喘着粗手,手举着拳头,盯着阿德的脸,吐了一个字,“说。”
阿德躺在地上,被陆司容给拖了起来,陆司容把他甩到了沙发上,自己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他掏出烟,抖着自己的手指,点了几次才把烟给点着。
陆司容太需要烟草来平复自己内心中的愤怒,要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一拳拳的打阿德给打死。
阿德吐了一口自己口中的血水,他看着陆司容的眼睛一直盯在他的身上。
他无奈的开口说道,“阿亚是我当初捡到的。”
陆司容一挑眉,“你在哪里捡到的。”“一个爆炸的现场,那次我跟着我们老大去进行毒品交易,也是艾伦做交易,可是那天我闹肚子,交易到一半的时候,我忍不住,就跑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交易
的地方全都是尸体。我就顺着那些尸体寻找我们老大的。”阿德好像也想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一样,“那天交易地都被尸体的血水染红了,到处都是死人,我也不敢叫,只能偷偷的找着,后来,我听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看到离
我不远的地方腾起一阵烟。”
那天阿德顺着烟雾跑到地方的时候 ,他看到四分五裂的尸体,被炸的一块又一块的,他还看到自己老大的头都被炸飞了。
他内心中闪过一丝小小的惊喜,自己老大死了,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老大的位置了。
不过看到被炸的都是断肢的现场,阿德还是忍不住反了胃,他扶在一边,忍不住吐了出来。
突然间,他听到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他顺着呻吟的声音看去。
他看到一堆被炸的断裂的尸堆下面,有一只手微微的动了下。阿德害怕极了,他以为是什么东西借尸还魂了。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没看到脚下的尸体,他整个人都被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