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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贵宾病房的小护士们就开始抱怨,昨晚上送来的病人家属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骂完了院长骂医生,逮谁骂谁,有俩小护士都被他骂哭了!
原因很简单,那个女病人一直没醒,话又说回来,医生尽力了,她就是不醒,医生又不是神仙。
可就这么个不讲理的人,院长却点头哈腰的不敢得罪,小护士们中间都传开了,这肯定是有背景有后台的大人物,要不然敢这么得瑟?而一直晕睡的秋晚却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她睡的太沉,梦里的人来来去去变幻不停,她梦到小时候,妈妈丢下她离开这个世界,然后剩下她一个人,无助地面对这个世界,然后是那个称不上父亲的
父亲,那个丧心病狂的继母,还有那个处处与她做对的妹妹。
梦中,她想醒过来,她想和妈妈说句话,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漂亮的背影越走越远。
然后她的世界里出现了奈嘉,她如一道绚烂的阳光,让秋晚的世界一下子明亮起来。还有一个精瘦的男人,他说自己是白大哥。
最后,她的梦里甚至出现了陆司容……
整整一天一夜之后,秋晚终于从梦中走了出来。
神智有些回复了——
浑身冷汗涔涔,她半睁开眼,室内是刺眼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充斥在空气里。
这是医院?得救了吗?
“醒了?”有小护士来给她喂温水,擦汗,然后惊喜的高喊:“医生,病人醒了。”
呼!可终于醒了,她再不醒,只怕医院都要被人给拆了。
脚步声越来越多,感觉有很多人进来,秋晚皱眉,视线很模糊,她看不清,可她们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小姐,感觉好些了么?”
“小姐,你饿不饿?”
接着又有一群护士过来给她量血压,测心率,里里外外忙成一团,她有些感动,很想哭,可却掉不出一滴眼泪。
这样迷迷糊糊想着,一会想笑,一会想哭,居然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却看陆司容坐在床边看她,床柜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清粥。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陆司容的话说得很平静,秋晚看着他依旧帅气的俊颜,嘴唇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她五脏六腑乱窜,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可又发觉根本不知道无从说起。
她目前只能死死压抑着情绪,因为好多事情,她还没有理出头绪。
这个男人不是应该气得要掐死自己的吗?为什么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还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随手端起柜上的清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就要喂到她嘴边,她哑着嗓子伸手。
“我自己吃。”
她的手背上还扎着针头,脑袋上缠了绷带,陆司容扶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她接过瓷碗,手抖得异常厉害。
悲伤、痛苦、绝望,一刀一刀凌迟般折磨着秋晚的痛觉神经,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么巨大的潜力,梦里的事情都是她失忆前的事情吗?
她不敢确信,但又那么真实。
“怎么,这粥不合胃口吗,你现在虚弱,医生说只能喝粥。”陆司容哄着她,希望她把粥喝下去。“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以为自己要被侵犯的时候她没有哭,和陆司容打架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一想到自己的种种过往,似乎她真的与陆司容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时,像是情绪被瞬间释放了一般,猛
地哭了起来。
那眼窝里,像是被喷了辣椒水似的,泪水翻江倒海地漱漱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赶紧喝粥,喝完了吃药,你真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啊?”不知啥时候,手里端着的清粥已经被陆司容抢了过去,蛮横的把勺塞到她嘴里,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吃,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老老实实的喝完一碗粥,体力恢复了不少,窗外明亮的阳光透射进来,镀金般洒在病床上,她嗫嚅着干燥的唇,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出口。
陆司容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好不容易才将痛扁她一顿的怒火压了下去。
秋晚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虽然是在病房,但陆司容还是点燃了一支烟。
他就是这样,平时从来不吸烟,每逢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却控制不住想吸一只。
掐灭烟头,他扭头再看秋碗时,却见女人将头捂在被子里,半天不吭声。
“喂!女人。”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
还是不吭声……
陆司容皱眉,这小性子还真轴,随她去吧。
拉过床边的椅子,再次点燃一根烟,女人还没动静。
摇摇头,拿过电视遥控器——
挂墙电视机里悦耳动听的女声传来:
……今日上午,桑市国土资源局常务副局长冯靖因涉嫌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被双规。据悉其落马与“江边一号”工程规划有关……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冯靖?此冯靖可是彼冯靖?
这下秋晚捂不住了,探出头来望着陆司容,眸光中满是询问。
“对,你没听错。”见她疑惑,陆司容干脆直接回答,“惹到老子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他们不是朋友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算了,他们的事,与自己无关,还是少知道为好。
索性又闭上眼装睡,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如何睁着眼和这个男人相处。说他坏吧,他又多次帮他,说他不坏吧,可做得事,又没一件靠谱儿的。
可能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的原因,这一下午秋晚仍是在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中度过的。到了晚饭时,仍是只喝了一碗稀粥,就再也吃不下其它食物了。
半夜时分,突然狂风大作,下起雨来,窗户被风吹得呯呯作响将她惊醒过来。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人从身后抱在怀里,不过却没有太过吃惊,除了陆司容,还能有谁。
这可是医院,是病房,还是病床。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她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可是男人的手却箍得紧紧地,她被陆司容抱了那么多次,好像这一次最紧,“什么床是你的?连你都是我的。”
陆司容连眼睛都不睁,只是紧紧抱着她,身子紧紧贴着她。
这一夜,女人几番推拒不过,最终相拥而眠,雨声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嘀嘀哒哒,和彼此的心跳声一样,充满了跳跃的节奏和韵律。
宁静,安详!秋晚没有再做任何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