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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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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坑洞里跳出来的贼人,七个是人类,均蒙面,其余的都是异族。手机端 m.其一个异族最为引人注目,有一个放大了的松鼠身子,圆圆滚滚,反关节后肢极为粗壮,与袋鼠的后肢有些相似,预示着弹跳力不俗,顶着个鸭头,令人心悸的是它的前肢,有如螳螂的锯齿大刀,脑后和尾部还有两个肉质喷管,直立时身高约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此兽名为鸭头镗刀兽,是武夫出了名的凶兽,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人类有两个身高过两米的壮汉,标准的武夫人体型。其余的人类个头大都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身体也很精壮。</p>

    一伙人把三人团团围住,有人吼着把种子都交出来,也有人吼着要热水壶和金种。武夫大汉更是声震如雷,让三人立刻束手擒。鸭头镗刀兽是最先发动的,它后肢一蹬,跳起两米多高,有一个明显的滞空动作,脑后和尾部的两个喷管同时喷出一股气流,身体像一颗炮弹向三人袭来,还在空,两把镗刀已经高高举起。刚巴一直盯着它,它动,刚巴也动了,刚巴两条小细腿一蹬,棍身横着飞起,在空架住了两把镗刀,发出“当”的金属撞击声,镗刀看着渗人,却连刚巴的一点皮都没蹭掉。刚巴棍身在空一翻,把镗刀兽甩向了地面,没等它站起来,刚巴已经到了,棍头在它后脑一点,镗刀兽软倒了,不知死活。</p>

    看到刚巴一眨眼解决了最凶猛的一个,脸色煞白的何亚非立刻激动起来,原来是个看不用的。覃伯风也袖子一撸冲了去,他选择的对手是一个武夫大汉。覃伯风的动作十分敏捷,面对大汉他专攻下三路,他打得很快,他要在对方行成合围之前先放倒这个人。他围着壮汉转了几圈,在壮汉的背后寻了个空子,右腿从壮汉的双腿间穿过,向一撩,正裆部,壮汉捂着小腹跪了下来,覃伯风一个侧踢踢了壮汉的太阳***山立刻向前扑倒,晕死过去。</p>

    解决完一个武夫大汉,覃伯风正想寻找下一个对手,可哪里还有对手给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不远处刚巴四只细手叉在棍身,神气活现地站着,何亚非对着他拼命地拍巴掌。覃伯风也被刚巴的武力惊呆了,杨明泰和他说过刚巴很厉害,他却从未想到刚巴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他说先别顾着得意,正事要紧。何亚非去搜索贼人跳出来的坑洞,覃伯风和刚巴则对这些人搜身。何亚非在洞里找到一捆绳索,覃伯风和刚巴把十五个贼人身搜了个遍,只搜到了四五十颗银种和一个纸团,刚巴不甘心,又去搜一遍,这次他连裤裆都没放过。</p>

    覃伯风展开纸团,却见面用毛笔写着“两人一棍,前往兴乐村,身带有大量热水壶熟种及金种,途设伏,所获必丰。”</p>

    何亚非凑过来看,先说了句“这字写的不错啊,可以搞书法展了。”见覃伯风怒形于色,又说,“这谁啊?这么可恶,向贼人告密。”</p>

    覃伯风没有理会何亚非,他说,刚巴过来看看,可认得这字。空手而归的刚巴走了过来,然后说似乎我见过这字。何亚非很好,刚巴老师你没有眼睛怎么看的啊?覃伯风喝了一句亚非别打岔。何亚非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却是下下打量着刚巴,想找出刚巴的眼睛到底在哪里。</p>

    刚巴思索了一会儿,说:“似乎是牛朗的字,以前在杨家时我见过他写字,和这笔迹有些相似,我记得老爷还夸他的字笔势雄健,铁画银钩。”</p>

    覃伯风说:“这字倒的确笔力遒健,险峻清癯,锋芒棱角毕露。在九丘估计也没几人能写出这样的字,若是刚巴说得不错,这牛朗怕是脱不得干系。先把这些人绑,我们回乐进村。”见何亚非还在对着刚巴左看右看,伸手在他脑袋敲了一下。</p>

    刚巴倒是不着急,他说这些人没有半个小时是醒不来的。三人把十几个贼人摆成一排,把他们的手背在背后,细细捆扎。唯一麻烦的是那只镗刀兽,因怕它的锯齿刀刃把绳子割断,把它的前肢后肢折叠起来,然后再用贼人的衣服包裹了数层,才把它五花大绑,连后面的两根喷管也用细绳扎了。十五个贼人被串成了一串。</p>

    捆缚了贼人,何亚非又把刚才的问题抛了出来,“刚巴老师没有眼睛是怎么看的?”</p>

    覃伯风也轻松了不少,他说:“亚非你怎么尽提些不相干的问题。你刚巴老师浑身都是眼睛,如何看不得?”</p>

    何亚非依然不解,没有看到一只眼睛啊。</p>

    刚巴说:“我身体布满了感光细胞,所以我的身体也是眼睛。”</p>

    何亚非“哇”地一声大叫:“原来是这样啊。我在小说里经常看到‘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他已经死了一百次’,这话现在觉得好逊,我们刚巴老师真的动动眼睛能杀人。”覃伯风听他这话说得滑稽,不由笑了起来。刚巴很认真地纠正何亚非的说法,“刚巴从不杀人。”</p>

    覃伯风问:“亚非为何在村寡言少语?一出来这般活跃。”</p>

    何亚非说:“我说不来你们那绉绉的话。”</p>

    覃伯风笑道:“那倒是,这附近几个村有许多村民从老家来的年代大多和我相仿,民国居多,明清也是有的,习惯了这么说话,一时半刻却也改不过来。”</p>

    这时,被覃伯风踢昏的武夫大汉醒了,手被绑在身后,大肚皮顶在地面,两条腿乱蹬,怎么也翻不过身来。口骂着“阴险小人,下三滥”,刚巴走过去,棍子尾部敲在他的嘴巴,也给他嘴里送去了一蓬土,武夫大汉骂不出来了,只顾着把混着泥土的血沫往外吐。陆陆续续又有不少贼人醒来,这些人要武夫大汉老实很多。刚巴的武力震慑了他们的心神,刚巴的影子还没看清楚,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闷棍,这架还怎么打?覃伯风抓着那些人的脖子一个个拎起来,两个武夫大汉交给了刚巴,十五个贼人跪成一排。</p>

    何亚非嘚嘚瑟瑟地审视了一圈,“谁来说说,谁指示你们伏击的?又是谁向你们吿得密?”见没人说话,他又左右看了看,指着一个相对瘦弱的人类说,“你了,看你长得油头粉面的,一看是当叛徒的料。”</p>

    那人听何亚非这么说,有些不服气,原本想表现地硬气一点,刚巴往他跟前一杵,他立刻磕头如捣蒜,口喊道:“好汉别打,我说,我什么都说。这纸团是我们在营地外捡到的,也不知是谁丢在那里的,这两天目标人物都躲在村里,没啥事,过来想捞点油水。”</p>

    覃伯风听了,把纸团密信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转而问道:“说说你们从哪里来?为谁效力?平日里做些什么勾当?”</p>

    那人如实招了,他叫何飞,来自赤望,因贪图高额的报酬,被同乡拉进了组织。何亚非听到何飞这个名字很不爽,前一记拍在他脑袋,口里嚷嚷着你叫啥不好,非要叫‘何非’,简直给我们何家丢脸。覃伯风见何亚非又在打岔,立刻喝止了,示意何飞继续说下去。</p>

    原来这伙贼人都是一个神秘组织的编外人员,有三个来自武夫,五个来自赤望,其余的来自叔得、孟盈丘。平时做些劫掠人员的勾当。被劫的人员都由组织派兽车运走,运到哪里也不知道。组织的高层从未露面,每次都是让驾车人带来报酬以及下一批要劫掠的人员名单。</p>

    覃伯风问:“这么说,劫什么人,都是由你们的组织指定的?报酬又是几何?”</p>

    何飞说:“不同的人报酬不同,一般精壮的汉子值五百枚一纹银种,有时也会抓一些我们觉得不用的老弱,但这些人的价格却要精壮还高,八百到一千五百枚一纹种不等。”</p>

    覃伯风问:“可知那些老弱的身份?”</p>

    “都是些普通村民。”</p>

    “你们手里可有这一批要抓捕的名单?”</p>

    那人看向满嘴是血的武夫大汉,武夫大汉刚刚瞪了他一眼,刚巴却已在武夫大汉的左右脸各打了一记,原本肥胖的脸立刻肿胀如猪头。何飞急忙说在他的发髻里。刚巴一把扯散了武夫大汉的发髻,从头发里取出了一个纸卷递给覃伯风。覃伯风展开纸卷,纸卷因为浸染了武夫大汉的头皮油脂,十分油腻,面的字迹也有些发毛,但也看得清。覃伯风看到列出的密密麻麻三十个名字,不禁头皮发麻。</p>

    覃伯风问:“这名单你们抓了几人?”</p>

    “已经抓到了十二人,再抓三人,够了半数,可以通知组织来接人了。”</p>

    “他们被关在哪里?你们又如何与组织联系?”</p>

    “都被关在营地,通知组织的时候,若是半数,我们放一只绿色的气球,满额放红色的气球。要不了几日,组织会派人来带走他们。”</p>

    “营地可有人留守?”</p>

    “只有一人留守。”</p>

    问明营地地点,覃伯风转向刚巴:“刚巴,你脚程快,有劳你跑一趟了。”刚巴也不答话,两条细腿一动,一条棍子已经向着营地方向飘出去了,何亚非只来得及眨一下眼睛,刚巴已经不见了踪影。何亚非大赞刚巴老师帅气。</conte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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