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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失魂的傀儡!

    公孙范和田豫决定抬头寻找笛声源头的时候,就已经忘记了白马义从,忘记了公孙瓒交给他们的任务,也忘记了他们将要面对的刀光剑影、尸山血海。

    那衣袂轻飘的女子,在他们心中留下的印象犹如天仙,天仙的倩影,在这一刻遮盖了一切。

    “呃……姑娘,我们只是想问……这笛声为何如此美妙?”

    这问题刚一出口,公孙范就感觉自己蠢毙了。

    如此搭讪,也太生硬了吧?想到这里,他尴尬地笑了笑。

    “小女子只是随口吹奏,哪里值得二位专程前来问询?”

    甄宓和颜悦色摇了摇头。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不不不,姑娘你的笛声堪称天下无双!”

    田豫激动地振了一下手,仿佛在争论什么原则性的、绝对不能退缩的问题。

    “实在是过誉了,小女子有几斤几两,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呢。”

    甄宓又摇了摇头,说不出的妩媚。

    “那个……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为什么感觉街上的人,大多数都听不到姑娘的琴声呢?”

    公孙范感觉这个问题还要更突兀几分,但他现在心里一团乱,实在是没有办法合理组织语言。

    “乐音是有灵性的,我的笛声,当然是只有有缘人才能听得到啊。”

    甄宓轻轻旋动手中长笛,脸上浮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我们是……有缘人?”

    公孙范心中升起了一阵狂喜。

    “是啊,两位,随小女子到店中小酌几杯吧,小女子愿和姐姐一起,为两位用心演奏一曲。”

    说完,甄宓飞身落于街心,走入了酒楼之中。

    公孙范和田豫对视一眼,毫不犹豫跟到了酒楼里。

    这酒楼比想像中要空旷许多,准确来说,只有两个人。

    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坐在大厅中央,面前摆着一张瑶琴,双目半张半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如果公孙范和田豫此时能静下心来仔细打量一番眼前的瑶琴,便能察觉其中隐匿的狂暴杀气,但可惜,二人被月妖日狂干扰了心智,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走入了陷阱之中。

    这位琴姬便是弄玉,她面前的瑶琴,自然便是七绝琴。

    酒楼中除了弄玉,还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轻抬玉杯,细嗅着美酒的醇香,周身萦绕着深不可测的邪魅气息。

    他自然就是甄宓和弄玉的主人,凌天。

    一般智商正常的人,见到酒楼里这么空,怎么也该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惜耽于美色的人不可能保持正常的智商。

    “两位,我们姐妹可要开始吹奏了` 々。”

    甄宓浅浅一笑,轻轻抬起了月妖日狂。

    公孙范双眉一扬,兴奋地抬了抬手:

    “姑娘请,快请!”

    甄宓和弄玉一起开始了演奏,乐音绕梁,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公孙范和田豫在不知不觉间被琴声和笛声抽空了思绪。

    他们脸上挂着极度满足的微笑,忘却了一切尘世的烦恼。

    一片迷蒙之中,他们仿佛看到了云聚云散,潮起潮涌,四季变换,沧海桑田。

    “啪,啪,啪。”

    三声拍掌打断了演奏,公孙范、田豫二人猛然回过身,只见一名陌生的女子正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他们。

    女子双掌分别抬向二人眼前,掌间出现了紫金相间、高速旋动的光轮。

    见到光轮的一瞬间,公孙范、田豫便被摄住了魂魄,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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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光轮的一瞬间,公孙范、田豫便被摄住了魂魄,动弹不得。

    这是掌控人心智的阴阳家秘术,而能掌握这种秘术的,只有焱妃绯烟。

    “做得漂亮。”

    凌天微微颔首,向绯烟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绯烟立刻转过身,道:

    “若不是主人布下妙局,先用月妖日狂和七绝琴破除了公孙范和田豫的心防,阴阳术也很难控制破碎境第三重的高手。”

    凌天脸上挂着满意地微笑,抬手道:

    “所以,你们三个都有功!好了,让他们两个变成我们的傀儡,去执行我们的计划吧。”

    绯烟恭顺地点点头,在公孙范、田豫心底种下了不可违逆的指令。

    赵云刚出易京城,就撞上了幽州牧刘虞。

    “刘虞大人……”

    赵云眉峰一挑,脸上写满了惊愕。

    刘虞笑道:

    “赵将军,常山虽在冀州地界,但毕竟在我们的实际掌控之下,我这个幽州牧过去体察一下民情,不算是多管闲事吧?”

    “可是,据说常山现在局势很乱,恐怕找个落脚的地方都成问题啊。”

    赵云面露难色,朝刘虞摇了摇头。

    “赵将军,我刘虞虽然是大汉皇室,但可没有那么娇贵,你们军人有露宿荒野的时候,我这个州郡长官也有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的境遇,把苦都留给老百姓,自己乐享荣华富贵,那我们幽州可就没有前途可言了。”

    刘虞换上严肃的神情,朝赵云讲道。

    赵云长长吐了一口气,道:

    “.‖是啊,我一个武官,到那里最多慰问一番,教训几个下层的贪官污吏罢了,真要一改现状,整顿吏治,还要靠刘虞大人。”

    “赵将军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任重道远呢。那,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刘虞说完,转过身与赵云并肩而行。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常山的破败景象仍然令赵云肝胆欲碎。

    荒芜的土地上杂草丛生,干枯的草茎间不时便能瞥见同样干枯的白骨,不少白骨上面还有道道野狗的齿痕。

    颓圮的残垣,崩裂的木柱,凄凄而立。

    赵云紧握双拳,却不知该向谁发泄。

    刘虞叹了口气,俯身向乞丐的破碗里放了几枚铜钱,黯然道:

    “赵将军,不(赵王的)要太失落,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症结所在,解决问题。”

    “我明白,明白……”

    赵云父母已故,出门投军时,老家还有几位叔叔和几位哥哥,然而这次回真定县,一位亲人也没有见到。

    老乡告诉赵云,他四叔带着两个哥哥逃难去了,其他人都死于战乱之中。

    “明白了,明白了……”

    赵云心如刀绞,沉痛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几名配着刀的小吏来到了村口:

    “交田赋,交田赋!前方战事吃紧,都快断粮了!”

    赵云听到这尖利凶狠的怒斥声,挺起龍胆亮银枪,一个箭步冲到了小吏身前:

    “严冬时节,天下英雄纷纷偃兵息甲,何来战事吃紧之说!”

    小吏眼见赵云身形魁梧,心中泛起丝丝恐惧,战战兢兢道:

    “你……你要抗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