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不代表武功,但速度却可以决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书=-屋*0小-}说-+网)”
以身法见长的人总喜欢这么说。
诚然,击杀轻功高手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一切的前提,是能够追上他。
换句话说,只要他想走,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但这次,司空摘星却被人一掌击中了左肩。
从掌印的位置看,对方是正面出手,绝非偷袭。
能让司空摘星无暇躲避,这要有多快的速度?
而且,能找出司空摘星这种无影神偷的行踪,这要有多敏锐的洞察力?
李傕府上这位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很显然,一脸纠结的苏樱,肯定也很想知道出手者的身份。
“主公,这道掌印起码含有上百种稀世奇毒,救治起来,非常麻烦!”
苏樱满脸愁郁摇了摇头。
上百种毒药?听到这个说法,凌天也不禁皱起了眉:
“那岂不是需要几百种不同的解药?”
苏樱微微颔首,叹息道:
“更棘手的是,其中很大一部分毒药唯一的救治方法537,就是以毒攻毒,而新的毒药再喂下去,会发生什么反应,没有人说得清楚。”
想不到司空摘星半生逍遥,凡是想要纳为己有的东西,手到擒来,如今却遭逢此等劫难!
高武三国的世界,与苏樱所在的绝代双骄世界有着很大不同,很多毒药苏樱也没有见过,只是她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自信,认为无论怎样的奇毒,她都能通过毒理分析找到救治之法。
但如果是数十种陌生的毒药一起解,苏樱心里也没有底。
“这名对手看来的确很有趣……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能救回司空摘星这条命吗?”
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朝苏樱问道。
“救人虽难,但属下绝不会让主公得力助手就此身死!”
苏樱的声音很是坚决。
“那就好。”
“属下还有一事,或有冒犯主公之处,斗胆意欲进言!”
苏樱低眉垂首,仿佛刚刚做出了极其艰难的决定。
“但说无妨。”
凌天微微昂首,岿然傲立。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李傕的将军府戒备森严,杀机重重,主公身负天下大任,切不可以身犯险!”
“犯险?危险与安全本身就是相对的,在强者眼里,龙潭虎穴和舞榭歌台没有任何区别。你为什么会认为,李傕府上有能威胁到我的人物存在呢?”
凌天脸上浮起了一丝淡然的微笑。
“可是主公,以司空摘星的轻功,都……”
“够了,第一次的怀疑,我可以当作是你的判断失误,这第二次的怀疑,我可就没有办法替你开脱了。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不理智的担忧,更讨厌成为别人担忧的对象!”
凌天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傲的威严。
苏樱赶忙欠身谢罪:
“属下知罪!”
当她再次直起身鼓起勇气看凌天的时候,发现凌天已然不在了。
第一百零七章 亲闯龙潭,夜探将军府!-->>(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她再次直起身鼓起勇气看凌天的时候,发现凌天已然不在了。
这一晚的月色很好。
但如此明亮的月光,很明显不适合秘密探访。
对凌天来说,天气从来都不成问题。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是足以变幻风云、号令雨雪的高深功法,凌天修习至今,早已不把天气不利放在心上。
真元流转,风云凝聚,澄明夜空,转眼已是暗如黑铁!
阴风怒号,鬼哭连连,令人不寒而栗。
这凄厉风声,正好也成了凌天的一种掩护。
但凌天知道,这掩护还不够。
大悲赋中的“天冥(bcab)地渺大挪移术”和天魔功中的“天魔乱舞”,都有欺瞒人感官的作用,凭借这两门功法,凌天可以将自己存在的痕迹完全抹消。
司空摘星轻功再好,也只能在最大限度上隐藏自己的气息,如果对方修为足够高,仍然可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而凌天,则能让自己的声色表象完全消弭,遁于无形!
其中幻术造诣,甚至已经超过了阴阳术第一奇女子绯烟!
凌天就这样,悄无声息潜入了李傕的将军府。
此时的李傕,本就烦闷,加上窗外忽然阴风呼啸,更是坐立难安,踱步不止。
“先生,今日狂风乍起,看来是天有异象啊。”
李傕右手划着凌乱的弧线,把目光投向了桌案旁端坐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将手中青色尚未褪去的竹简置于案上,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雄鸡化雌,飞蛇在天,鹰扑殿上,这些日子,各种各样的异象,还少吗?”
李傕叹了口气,看上去心中郁结未消去半分:
“贾先生,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言听计从,引得董太师刮目相看,本以为可以加官进爵,乐享半世荣华,谁知道这董旻一死,董太师立马换了张脸,完全不待见我啊。”
很显然,此时坐在桌案前的深沉男子,就是贾诩贾文和。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董太师之所以怀疑你,只不过因为你的权势地位就应该担负起这份怀疑。”
与李傕不同,贾诩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也保持着不急不躁的态度。
作为董旻被杀一案的最大受益者,李傕无论如何也要承担猜疑,这就是位高权重的代价。
“贾先生,我可真的是清清白白,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啊!”
李傕颓然振手,腰背微微佝偻,仿佛已是生无可恋。
“或许你应该庆幸,董太师是在明着怀疑你。”
贾诩目光中满是平淡,甚至还带着几分欣悦。
“这……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很简单,如果我要除掉一个人,我定然要不动声色,一招毙命,绝对不给他任何脸色:因为冷遇往往意味着提醒和警示,我可没有心思把这份善意用在敌人身上。”
贾诩嘴角轻扬,手指用难以察觉到的幅度顺着竹简纹路上下滑动,仿佛早已摸透了董卓的想法。
“先生的意思是说,我们其实并没有那么危险?”
李傕的脸上忽然绽出了一丝华彩,但紧接着,沉重的黯然神色又糊了上去:
“可这样下去,我们要憋屈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