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和董卓的交易,一开始就不可能有任何公平公开可言。
因为凌天的野心,比他在董卓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还要可怕。
位列三公,~绝不可能让他满足!
断刘汉之国祚,坐观十三州之臣服,才配得上他的野心-!
董卓,只不过是一枚祸乱天下、揭开乱世帷幕的棋子_罢了。
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他注定会跟何进、十常侍落得同样的下场。
这天晚上,凌天请吕布喝酒。
吕布喝得很是畅快。
“好酒,好酒,堪称琼浆玉液!”
凌天笑道:
“哈哈,吕兄,这就琼浆玉液了?看来吕兄日子过得还真是拮据……没有什么闲钱买酒吧?”
“凌天兄不要取笑……”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
“我不是取笑你,吕兄有擎天驾海之才,降龙伏虎之力,如此英雄,怎能受此委屈!来,我这里有夜明珠一颗,大如鸡卵,你把他拿去当了,一年之内,就不会缺酒喝了。”
凌天说着,将一方精致的木椟放在了酒桌上。
吕布打开木椟一看,差点没把眼闪瞎。
“咳咳……那啥,如此贵重的宝物……”
“宝珠赠英雄,天经地义。不过吕兄,我这里还有好几单来钱的买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凌天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问道。
“什么买卖?”
“人命买卖。”
“杀谁?”
“杀起来最顺手的一个,是丁原丁建阳。”
吕布一愣。
让人砍自己老爹,不带说这么直接的吧?
“我和丁将军虽无血亲,但丁将军对我深恩似海啊。”
吕布沉吟道。
“果然是父子情深,吕将军有情有义,在下佩服。”
凌天说话的语气间,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
你吕布讲父子情深,闹玩呢?蒙谁呢?
“不,凌天兄,你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
“我是说,你得加钱。”
吕布抬了一下食指,满脸严肃。
凌天不禁“扑哧”一笑:
“好好好,吕兄,你放心,只要你做得漂亮,钱不是问题。”
“我要三颗这样的夜明珠。”
“五颗都没问题。”
“买丁原项上人头的雇主,应该是董卓吧?凌天兄可以转告他,如果他出得起十颗八颗夜明珠,我可以认他当干爹。”
“好,吕兄果然够豪爽,不为繁文缛节所羁绊!”
有钱就是爹,这个人的义利观还真是耿直得可怕。
吕布给丁原当儿子,当得是有多憋屈啊。
第二天一早,吕布就跑丁原军帐里去了。
“爹,儿憋屈啊。”
第五十八章 弑父之刃,无双之刃!(4/4)-->>(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儿憋屈啊。”
“嗯?怎么了?”
丁原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爹”这个字,自己是听一声少一声了。
“没钱。”
吕布摊了摊手说。
“儿啊,我不是经常跟你说吗,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
“可是,爹,我现在真的是手头紧张,今天想借你一样东西,去换些银钱来,否则心有郁结,战场上也不好发挥!”
丁原听出吕布今天讲话有些怪里怪气,但也并没有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毕竟,在汉代,坑爹的现象还没有那么普遍,杀爹的事情就更稀罕了。
“哦,你又盯上老爹我什么东西了?”
“你的项上人头!”
吕布说着,挺戟一挥,朝丁原扫了过去。
丁原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惊变之下并无慌乱,赶忙踢飞桌案,纵身向后跳去。
饶是如此,还是被方天画戟小枝划破了左肩。
“吕布,你疯了吗?我是你爹啊!”
吕布低头在染上了一丝殷红的长戟小枝上轻舐了一下,嘴角狰狞地一挑:
“父亲大人的血,甚是鲜美呢……是不是听我叫了这么多年的爹,受了滋养?”
“你……你这个禽兽,竟然想杀我?我收养了你这么多年,对你赏识有加,屡屡提拔,你就这么报答我?”
丁原捂着肩膀,额角青筋暴起,咆哮连连。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什么还会有人相信善有善报呢?莫非你天真地以为,这番话会让我感受到一丝愧疚?劝你还是不要那么想,因为如果我真的下手慢了,你走得会更痛苦。”
吕布微微眯着眼,嘴角轻扬,仿佛很享受丁原的愤怒与惊愕。
“禽兽,禽兽,禽兽!我早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子有此狼子野心!是董卓叫你来杀我的吧,嗯?”
丁原在一旁抓过银枪,指节啪啪作响。
“最终还是决定要反抗一番吗?何苦呢?”
吕布口中“啧啧”作响,戟尖轻摇,完全没有把丁原这个战五渣放在眼里。
......... . ...
“我丁原堂堂八尺男儿,岂有坐以待毙之理!”
丁原挺枪傲立,怒目圆睁,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样子。
吕布身形一闪,如同疾电破空,瞬间出手!
丁原甚至还没有做出反应,便已被方天画戟刺穿了喉咙。
“唉,真是没有办法,还是没有忍住,给了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我这个人啊,念旧。”
吕布活动了一下颈椎,带着几分无奈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早朝,丁原缺席。
而董卓,却是格外意气风发。
而他身后那名威风凛凛的高大将军,确乎就是丁原神威盖世的义子吕布!
“咳咳,各位,再谈谈废皇帝的事情吧,唉,都成老生常谈了。”
董卓轻挑地抬手指了指少帝刘辩,仿佛那龙椅上坐着的,只不过是一名碰巧路过的邻家熊孩子而已。
“可恶,丁原今天怎么忽然翘班了,他不在,谁跟董卓硬刚啊……”
皇甫嵩、卢植等一干忠臣,心中暗暗叫苦。
没人往上顶,就只能自己豁出去怼董卓了!
“咦,今天大家意见出奇的一致啊,那好,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明天废帝,让陈留王刘协继位!”
龙椅上的刘辩,瞅瞅这位大臣,又瞅瞅那位大臣,仿佛根本无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