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枪,拿破仑曾经用过的”强壮男人说话时满脸得意。
拿破仑是什么人法兰西帝国的第一任皇帝,他在法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正如秦始皇在国人心目的地位一样。
男人手上拿的枪已经生锈,再也无法打出子弹,但从其锈迹斑斑的表面上,人们似乎可以看到拿破仑曾经拿着它征战沙场,以无人可挡的架势拿下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万老小心谨慎的接过这把枪,一边端详着表面一边问“你通过什么途径得到它的”
男人自豪道“一九三几年的时候我祖父下海经商,在海外结实了不少朋友,有一个朋友很不巧赶上了通货膨胀,赔光了全部积蓄,我祖父念在大家朋友一场,替他垫付了不够的部分,他感激我祖父的仗义,所以送给他这把枪。”
万老将枪交给中年人,中年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向黑洞洞的枪口,道“嗯,的确是把很有年代感的枪,根据锈迹推断估计有两百年左右的历史。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它是拿破仑用过的”
“我祖父的朋友说的。不过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才上节目请专家鉴别。”
“这样啊”万老和中年人相视一眼,尽皆面露难色。
不是他们鉴别不出这把枪的真假,实际上他们看到枪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文物,如果是仿造品不可能连锈迹都做出有几百年历史的效果。关键是男人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把枪的真假,而是这把枪究竟是不是拿破仑曾经用过的。放在当时的大环境下,不论是士兵还是长官,用的都是相同类型的枪,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又有谁能一口咬定它的使用者
二人看不出来并非是眼力问题,换做全世界任何一名鉴宝专家也无法给出结论。
万老心念一动,不知怎的想到了吉尔伽美什,于是将枪递过去,问道“闪闪老师,我们眼拙,看不出枪的使用者,您可有什么办法”
吉尔伽美什接过枪,在手里随意玩弄了一下,道“我不知道谁曾经拥有这把枪,但可以确定,这把枪的主人一定是位豪杰,我从这把枪上感觉到了君临天下的气息,这把枪跟着它的主人见证了无数的战争。”
“哦金闪闪先生似乎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发言”主持人好奇道“请问闪闪老师是怎么得出的依据”
他话音刚落,吉尔伽美什便敲起了桌子“你觉得桌子能吃吗”
主持人语塞,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会被吉尔伽美什用他的“桌子能不能吃”理论顶回去,只能打了个哈哈道“我不是专家,还是交给两位专家定夺吧。”
万老和中年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是吧,太过草率,说不是吧,又拿不出不是的证据,说不知道吧,还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眼力不如吉尔伽美什。
犹豫再三,万老咳嗽了一声,率先开口道“我和金闪闪先生意见相同,这把枪的主人是不是拿破仑已经无从考究,但它曾经的持有者一定是位征战四方的将军,用这把枪立下了丰功伟业。希望您把它带回去后好好保管,时刻铭记着我们也好,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百姓也好,能有现在和平幸福的生活,都是前辈们用汗水和鲜血换来的,我们应该对所有的前辈们致以最高的敬意。”
中年人心说不愧是万老,论老奸巨猾还是他技高一筹。万老没有明确的说这把枪是不是拿破仑用过的,反倒是借题发挥了一波,升华了中心思想,让大家沉浸其中忘乎所以。
他觉得自己也该效仿万老,于是道“嗯,万老说的不错,历史的齿轮时刻在转动着,后人无法得知我们的生平,我们也无法得知前辈们的生平,然而这正是历史的魅力,它神秘而又真实,残酷而又单纯,它牵动着每一名学者的神经,让无数人愿意为之倾注毕生的精力。我们鉴宝”
万老“我们阅人。”
中年人“我们抵制流经市场的赝品,因为那意味着对名将和大师的侮辱。”
万老“我们痛恨赝品,因为它们蒙蔽百姓的双眼,让不法分子从中牟利。”
中年人“如果您家里也有稀奇古怪的文物,您又分不清是真是假,那就给我们节目打电话吧”
万老“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性,我们将会用严谨的态度对待每一件文物,节目绝不收取您一分钱费用。”
中年人和万老异口同声“鉴宝天下,每周四晚上八点与您不见不散”
两人说完,给主持人试了一个眼色,主持人心领神会开始进广告,节目进入休息时间。
万老和中年人松了一口气,好说歹说算是把强壮男人和观众全部糊弄过去了,没有任何人追问这把枪究竟是不是拿破仑用过的,可能节目播出后有人会反应过来刨根究底,但只要反响不是很强烈,他们可以装作没看见糊弄过去。
再看吉尔伽美什,两人谁也不觉得他故弄玄虚,没有真本事了。如果一个人真的没有本事,怎么可能接连说出文物的真假,还用一种十分巧妙的方式化解了谁也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节目播出后不久,因为吉尔伽美什出色的表现,这档本来没有什么热度的节目指数激增,网上对吉尔伽美什的评论很快呈现出两极分化。
“金闪闪就是个没有教养的人,不懂得尊重人的艺人不配出现在公众视野”
“可是他节目上表现的很好。”
“节目的表现不能掩盖他没有教养的事实”
“可是他节目上表现的很好。”
“金闪闪睡女粉丝”
“是真是假暂且不提,他节目上表现的很好。”
谁也不曾料到,吉尔伽美什不仅凭借节目洗白了自己,还收获了一批忠实粉丝,甚至在半个月后,重新拿回了本属于他的电影男一号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吉尔伽美什在娱乐圈的一帆风顺并不是何辰的重点,他的重点在于郭清寒又给他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