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看起来有沒有变胖?”吴桐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对着桌子另一面的库克说道,他面前的盘子堆积如山。
“没有。”库克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双臂和身体强壮了一些。”
“脸颊倒是越来越消瘦了。”
“是吗?你也觉得我消瘦了,我想你应该预支给我一笔生活费,我现在连晚上回家想要加一个夜宵都没有钱。”吴桐狼吞虎咽,嘴里包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
“嘿!伙计,你知道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工作室的餐饮费开销是多少吗?”库克指着他面前重叠的餐盘说道。
“是多少?”
“是”他用手夹着烟卷在空中比划了半天,“反正很多就是了!”
“到目前为止,工作室都没有任何收入,并且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你登上擂台为止。而有些时候,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了一个饲养厂。”
事实上吴桐要是整天都泡在训练室里的话是没有什么花费的,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训练室是没有夜宵。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进食量突然大增,即便是大量的训练也不应该会如此的饥饿,他的身体似乎正在疯狂的汲取着从外界摄入的能量。
“这是我这次出去的成果。”库克把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黑红色的外壳,表面印着一个白色的logo。
吴桐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机构,最近在威廉的训练室里,他几乎把目前能够接触到的这些机构都了解了一遍,当然是被动的了解,威廉除了给他定制任务、规范动作之外,一直在他的耳边碎碎念。
“看起来你对我报了很大的期望。”这是一个比较靠前的机构。
“当然,你是个不错的家伙。不管是作为选手,还是作为一个沙包来说。”库克从钱包里掏出了一沓美刀推到他面前。
“所以,宵夜我们还是管够的。”
吴桐立刻腾出拿刀叉的手抓过钱,“谢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可以合作。”商先生说道。
房间里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门外的血迹也同样被清理了,他正和长发男子面对着面坐在沙发上,两人的桌前各有一杯清茶。
乔基则站在商先生的身后,王楚此时依然还在外面执行他的任务,所以现在需要一个能够保证商先生安全的人。
显然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乔基是个不错的选择。
“合作?你们能为我提供什么呢?”长发男子笑着说。
“金钱,女人,或者其他什么,当然,这得取决于你都需要些什么?”
“所以人类真是卑劣的生物。”长发男子依然是笑着说道。
“尽管对于这句话我不甚喜欢,但是不得不承认它说的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商先生苦笑。
“你提着这些东西找上门,不会想要告诉我们你只是来把这些东西物归原主吧。”身后的乔基说道。
“当然,原本我们的计划是需要一个试验场地,这不得不涉及到大量的资金。”
“但是很快我们就意识到,想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些资金和大量的实验器材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合作,双赢。事实上我们一直都遵循着这样的规则。”
商先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听上去你是带着合作的意愿来的,甚至还带来了我的货,但是你上门谈判的方式未免粗暴了一些。”
“抱歉,是你的手下激怒了我。”
“让你冷静下来的代价还真是不小。”乔基说。
“不管怎样,听起来我们都达成了共识。”商先生接着说道,“你帮我做事,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当然,所以需要我做一些什么呢?”
“大部分时间你都可以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在我们给你提供的实验室里。只是有些时候需要你帮我们清扫一下障碍而已,但是这种时候应该并不多。”
“好的没问题。”长发男子点了点头,“事实上对于扫清障碍什么的我也很在行。”
“现在我要的,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黑色家伙的资料。”他话锋一转。
“那个黑色的家伙?你果然和他有着不小的联系。”乔基说。
“听起来你们已经和他接触过?”
“当然,是个很有礼貌的亚洲人,和你粗暴的登门方式完全不一样。”商先生回答,“我们甚至还一起吃了一顿中国的火锅,还有一个女孩一起。”
“如果你想要接触那个家伙的话,我想那个女孩是个不错的诱饵。”
“果然黑道就是黑道,解决事情的方式总是这么直接。”长发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那么我们的合作算是达成了。期待着你的好消息,为了迎接那个家伙的到来,我想我得要提前准备一些礼物才对。”
“当然,那么你的名字呢?或者说我们应该怎样称呼你。”商先生问道。
“奥斯顿,我的名字叫做奥斯顿。”对方回答说,“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们的另外一个名字”
红色的流质瞬间席卷他的全身,转眼他就又变成了之前的猩红怪物。
“屠杀。”他说。
随后他就向着窗外一跃而出,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洗个热水澡还真是浑身舒坦。
换下训练服,吴桐摸了摸鼓囊囊的钱包,自己的钱包终于是装上它应该装的东西了。
今天中午的时候库克突然出现在他常去的餐厅里,给了他一些钱和一份资料。
也许不久之后他就会再次登上擂台了。
这样想着,吴桐居然觉得有些兴奋了起来。
推开门出去的时候,一张信封掉落了下来,它刚刚应该是一直被夹在门缝里。
“威廉,你们这里的邮差就这么任性吗?”他头也不回地大声对着屋内喊道。
“什么?”
“这里有一封”他嘴里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在他弯腰捡起地上信件的时候,终于看清了。
那上面并没有写着任何地址,只有几个撇脚的汉字:“吴桐收”。
显然书写这几个字的人对中文并不熟悉,至少他不能把它写好,歪歪扭扭地甚至比不上小朋友的涂鸦。
但是面对这三个撇脚的汉字,吴桐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因为在信封的边缘,他隐隐发现了一些血迹。
他立即将信封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这次纸条上的内容倒是换成了书写顺畅的英语,是一个地址。
而照片上面则是一个被绑住椅子上的女孩,表情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