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您的支持，我会替您转达的！”
“《天蚕变》这首歌很好听？谢谢您的夸奖……呃，抱歉，公司目前还没有出单曲的打算。”
“先生，播放时间也不是我决定的……对于使得您今天迟到的事情，非常抱歉！”
“女士，这个……您孩子也十来岁了，晚上看个电视，就没必要混合双打了……”
“是，我知道云飞扬很帅，但是小妹妹你才五岁，知道什么是帅吗？”
“是是，先生对不起，害的您七十多岁高龄的母亲还要熬夜看电视……您先别骂人，播出时间是电视台的高层定的，不过您的意见我会反馈给他们，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
之前香江商业电台曾经发生过的一幕今天又在无线电视台重演了，一大早就有一波热线电话接连不断地打了进来，忙得接线员小妹们脚不沾地，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
待方怡华收到消息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好像打仗一样的繁忙景象，总是一个电话刚挂断，马上下一个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旁边一起过来的梁佳树见状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真难以相信引起这般热潮的居然会是一部午夜档的电视剧，就是当年的《狂潮》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响啊！都快赶上去年的《倚天屠龙记》了！”
方怡华没有说话，仔细倾听了一下，发现大部分电话都是在抱怨为什么把这部《天蚕变》放在午夜档播出，而剩下的也基本都是对这部电视剧的溢美。足足待了半个小时，她居然没有听到一通电话是说《天蚕变》不好看的！
这个事实不由令方怡华有点愣神，说实话别说梁佳树了，就是在无线待了这么多年的她，也可以很肯定地说，无线加上丽的，即便再算上之前的佳艺，都从来没有一部午夜档的电视剧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此时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张自信洋溢的清秀脸庞。
秦煊，莫不是真能做到……
…………
“六哥，《天蚕变》这部戏引起的反响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观众的评价也很不错，反映堪称强烈！”
无线总经理办公室，方怡华正向邵一夫汇报着情况。
看着眼睛微阖，沉默不语的邵一夫，她斟酌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将这部戏调一下档？”
邵一夫眼睛睁开，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急，虽然目前观众的反响不俗，但这股热情谁也不能保证是否可以延续下去，高开低走的情况我们不是没有遇见过，再看看，稳一稳再说，稍安勿躁。”
他这番老成持重的话令方怡华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建议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乘胜追击，今晚《天蚕变》播出第四集，我建议下午的时候可以连播前面的三集，让那些没有看到的观众们都看到，然后也为第四集预热。”
邵一夫没有说话，手指缓缓地敲击着桌面。
半晌，方才答复了一句：“就按你说的做。”顿了顿，又淡淡地道，“如果后面的成绩令人满意，可以考虑调档。”
方怡华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不过邵一夫已经再度闭上了眼睛，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衰仔，机会给你了，能不能抓住就看老天帮不帮你了……
…………
既然《天蚕变》让无线看到了火爆的希望，那作为一家商业电视台，自然也不吝啬资源，所以在这天中午的《午间新闻》中，也着重报道了《天蚕变》这部电视剧与其反响热烈的这个事情，并说明在《午间新闻》之后，就是《天蚕变》的三集连播，请大家锁定观看。
至于原本在这个时间段安排的节目，就只能是退位让贤了。汰弱留强、适者生存，这个世界的真谛本来就是如此，与人无尤。
以无线的信息覆盖程度，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就在中午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有许许多多的香江民众知晓了《天蚕变》这个名字，知晓了这部明明在午夜档播放，却偏偏能引起热潮的电视剧。
出于好奇，很多人都选择了在下午将电视机锁定到翡翠台，包括在许多街边的茶餐厅里面、在路边的水果摊前，电视机都转到了这个频道。
一方面是无线的力推令《天蚕变》传播的更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节目，既然有一部据说不错的电视剧播出，大家也就正好看一下。两相结合，就让不少人都看了《天蚕变》。
结果这么一看，大家就停不下来了。
然后造成的后果就是，又有更多的人晚上守在电视机前，熬到午夜观看这部电视剧，没办法，实在太好看了，他们都想知道后续的情节啊，根本等不及明天了。
包括很多老人和小孩子也是如此，于是就有更多的人骂无线了，你说这么好看的一部电视剧，不放在黄金档播出反而放到了午夜档，你们无线的高层都是吃屎的吗？知不知道这样不仅耽误他们明天上班与孩子上学，还影响了老人休息，这不是坑爹嘛，出事了你们无线赔给我一个爹妈啊！
所以接下来无线的热线电话就被打爆了，从早上8点上班开始，就有许许多多的观众都打来无线抱怨，强烈要求他们更改《天蚕变》的播放时间，有脾气躁点的更是直接破口大骂，搞得好几个接线员小妹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不过这也证明了，《天蚕变》绝对不是昙花一现！
早上7点半方怡华等人就在接待办公室里等着，亲眼目睹了电话连声响起，火爆的情况比之昨天更胜一筹。
一百个电话里至少有九十五个是来问《天蚕变》的，而且无论是喜欢的，还是挑刺的，乃至是因为播放时间打来痛骂的，都表达了对这部戏的强烈观感，这就是很好的现象。
一部好的电视剧，理所应当是要引发热议的。
如果连讨论的人都没有，你还怎么奢望电视剧火爆呢？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上到方怡华，下到普通的接线员小妹，都清楚《天蚕变》是真的火了！
随后，等方怡华拿到了昨晚的收视率统计表，便立即向《天蚕变》的位置看去——
赫然是
“81%！”
嘶——
方怡华忍不住心惊，这个数字有点夸张了，虽然理论上午夜档看的人不多，这个数字也并非不可能达到，但实际上因为对这个时间段的不重视，不论是无线还是丽的，播放的都是一些旧戏或者枯燥的节目，收视率也从来没有一边倒地倾向于哪一边，所以超过80%的收视率真的是从所未见的。
而且其下方还有尼尔森公司标注的提示——实际收看人数61.4万！
这就可怕了！
香江电视收视人数最多的，自然是8点档、9点档的电视剧档期。
在这两个小时里面，一集好看的电视剧，一集《欢乐今宵》的最高瞬间收视率，经常就是50%以上，平均突破100万人的观看数据的剧集，比比皆是。
但是现在《天蚕变》可不是在这两个热门时间段里播放的啊！
老天！这尼玛是午夜档啊！在这个时间段观看人数居然达到了60多万，别说见了，她从业这么多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如果这还不算是完全的证明，那么另外还有一个事实，就证明了《天蚕变》是多么的强势崛起，也令方怡华真正的无话可说。
下午《午间新闻》结束，两点钟开始，无线不就是开始重播《天蚕变》的一二三集吗？
它们的收视率是这样的。
2点档：第二名，《天蚕变》，收视率27%。
3点档：第一名，《天蚕变》，收视率39%。
4点档，第一名，《天蚕变》，收视率58%。
收视率不断的增加，不断的节节升高，这就代表着观众们是越来越喜欢《天蚕变》啊！
可以说，此时此刻，《天蚕变》的崛起已经是势不可挡了！
所以——
“调档。”
邵一夫平静地说道，
“与《天虹》换一下，把《天蚕变》调到7点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