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肢体交缠的林慕舒和楚玲才清醒过来。
总裁办公室的门一直紧闭着，无人出入。
欧明残留的那一小堆灰白色颗粒依旧在原处不曾动过。
楚玲默默的走过去，将灰白色颗粒扫入一个塑料袋中。
林慕舒捻起一颗晶体，若有所思。
“楚玲，如果不出我所料，你也是异能者对？而且拥有和陈宇一样的能力。”林慕舒突然问道。
“不错。”楚玲点了点头。
“那这东西，该不会……”林慕舒看着手中的灰白色晶体颗粒，面色有些骇然。
“如你所想。”楚玲说道，“不过原材料并不一定是人。”
还没等林慕舒松一口气，楚玲又补充了一句。
“只不过人的效果比较好，小宇对于能力的运用并不纯熟，如果是我的话，可以得到更高级的产物，那天我从包里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一个人的量。”楚玲淡然说道。
没错，楚玲拿出来，用于制作新燃料的所谓催化剂，正是用苍白色火焰烧出来的东西。
林慕舒觉得自己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从当初的游乐园事件开始，她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雇凶杀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但林慕舒也做不到如同陈宇表现的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甚至和楚玲一样，将人仅仅视为一种原材料。
“这两姐弟，根本就是恶魔啊！”
林慕舒心中有些不寒而栗，却又充满了向往。
“林慕舒，你应该不会背叛我的弟弟的，对？”楚玲突然冷声说道。
如今，林慕舒已经知悉了自己的隐秘，如果林慕舒有任何不轨的念头，楚玲绝对不介意将林慕舒也变成一包“催化剂”。
“我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啊。”林慕舒苦笑。
“是吗，那样就好。”楚玲眼中的寒意逐渐褪去。
犹豫了一下，林慕舒又问道，“你平时，是怎么搞到原材料的？”
“火葬场有我的人。”楚玲答道，“而且，我说过，原材料并不一定要人，只不过用人的效果比较好罢了。”
“不同的原材料，产物也不同的吗？”林慕舒好奇的问道。
“是的。”楚玲点点头，然后打开了一个密码箱，从中拿出一个箱子，在林慕舒面前打开，箱子里是各种颜色的晶体颗粒，颜色深浅不一。
“就目前而言，由植物获得的产物最为低级，是第一代催化剂，生产的燃料成本价在市价的1.3-1.5倍之间。动物的效果高上一级，生产的燃料成本在化石燃料市价的0.7-0.9倍之间。人的效果最好，倍率为0.1-0.3。”
“总体来看，原材料生产出的产物效果，比死体更好，生命力越旺盛越好。”
“只不过最高档次的催化剂目前比较缺乏——”
说道此处，楚玲的目光有些闪烁。
“也就是说，效果最好的，应该是那种生命力旺盛，肌肉发达的精壮男子，是吗？”林慕舒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有办法搞到大批量的上等原材料？”楚玲眉毛一挑。
“我的资产很多，很杂乱，你应该知道。”林慕舒沉吟着说道，“我控股了两家国外的私人监狱，这是我为自己准备退路，两个规模不小的武装势力。”
“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丧尽天良的死囚。暴徒，杀人犯，恐怖分子等等……这些罪犯原本的价值是提供廉价劳动力，为我创造资产，或者在需要的时候充当炮灰。”
“你知道的，死囚监狱中的犯人都没有人权，所以死掉一些也没人在意——平时因为疾病，劳累，饥饿，暴力冲突导致死亡的也有不少。”
“好！”楚玲眼前一亮，“能提供多少？”
“两个监狱，平均每月入狱人数都在四百人左右。”林慕舒说道，“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重囚，不乏桀骜不驯之辈。”
“那么多人，能容纳吗？”楚玲忍不住问道。
“满员的时候，监狱管理方就会想办法消耗掉一批。与死囚签订契约，执行一些高回报的危险任务，任务成功，那些死囚也活下来的话，他们就能获得自由，并且拿到一笔不菲的金钱和一个新的身份。”
“好手段，这么说来，那两个监狱，还真是下金蛋的鸡呢，对？”楚玲轻笑着说道。
“不错，单论创收而言，两个监狱不下与两个大型的日用品生产企业。”林慕舒答道。
“很好。”楚玲笑道，“不过现在，这些人更有用了不是吗？”
“的确。”林慕舒的嘴角也勾起一丝微笑。
“不过呢，林慕舒。”楚玲说道，“要让我完全相信你，还需要一个仪式。”
“我答应。”林慕舒毫不犹豫的说道。
“哦？你都不问问是怎样的一个仪式？”
“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想必陈宇不会开心，你不会做出让他不开心的事。”林慕舒十分自信的说道。
正在自己办公室里打游戏的陈宇，自然不会知道自家的两个蛇蝎女人正在商讨如何吃人的问题。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陈宇手下的英雄，哪个不是满手血腥之辈？
就算最白莲花的温妮和卡罗琳，屠灭的生灵数量也堪比地球上的一个小国。
刚打完一局游戏，陈宇就接到了楚玲的电话。
楚玲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来解决，非他不可。
于是陈宇只能拒绝了继续带寝室三人和苏小媛继续上分的请求，第一时间赶到了楚玲的办公室。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楚玲刚刚放下电话，陈宇就过来了，让楚玲很是惊奇。
陈宇的办公室就在楚玲隔壁，速度快是理所当然的。
楚玲也没有多说，直接提出了让陈宇和林慕舒签订与她一样的契约。
陈宇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林慕舒的能力不容小觑。
陈宇早就从林慕舒的真实记忆中，了解到林慕舒是个狠人，这恰巧符合他对英雄的要求。
当契约定立之后，林慕舒才中午知道了，楚玲说经过这个仪式，才会真正相信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