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种并不是梦境世界所构成的魔法体系的产物,本来在梦境世界之中是无法施放的,但绪方铃子是研究魔法阵图的流派,对于更高一级的主世界的魔法阵图有着深刻的理解。他拟改了其中的一个叫做魔力扩散的魔法。
魔力扩散这个魔法本质上是使魔力临时扩散进入他人的体内,对他人的身体进行加成和振幅,使他们的战斗能力更强,或是临时获得部分基础的魔法能力。
这个魔法被绪方铃子拟改以后,获得了一项新的能力,那就是魔力交换。使受到魔法加持的受体之间进行微量的魔力交换,保证魔力不会平白无故地消散。
罪恶的使徒,这个称号对于绪方铃子来说名副其实。
她是这一切的策划者,她是埋下种子的人,她是提供导火索的那个人,她是吹响战争号角的那个人,而现在,她依然隐身于交战的两军之中,操控着局势。
绪方铃子选择诈死,再次混入了魔法世家之中,开始斩杀反抗军的人。
越是强的人,就越会明白这个道理。资源都是有限的,我们没有时间将其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我们并不是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仙,哪怕仅仅只是为了自保可能就已经精疲力竭了,更不用说再加上亲人,朋友。
绪方铃子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她收束了自己的**,选择了最强大的一条,接着坚定贯彻下去。
杀人只是手段,只要达成目的,不计较手段是什么。
曾有一位有名的疯子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存留任何底线。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为了活下去可以没有任何底线,这样就能求得活下去这个目的的最大可能性。
他说的没错,而且也很现实,但是人并非是机器,他们也总需要一些活下去的意义,他们规划底线是什么,是为了让其不要违背自己的**,让自己不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痛感会影响我们在战斗中的行动,导致我们受其影响节节败退,但同时它也是一道自我保护的警钟。
当它传来痛感,那痛感让我们痛苦不堪,让我们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它们其实就像在为我们做出选择一样。
不要战斗了,逃跑,不要战斗了,你已经战斗不下去了。
这是根植于我们身体最基础的机制,保护自我生命的机制。
它并没有完全的错对,它只是一个死板的机制,也许你没有意识到,但它已经保护了你无数次。
相应的,绪方铃子知道他人性命的价值,也知道什么比起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她只是一个非常纯粹的,纯粹的像孩子一样的人。
没有人能够完整地评价她的错对,人生并不是只有非黑即白。
在绪方铃子的操控下,局势的情况被她所主宰着,反抗军的希望被击了个粉碎,开始节节败退。
惶恐的,惨叫的,无助地抱头痛哭的,比比皆是。在高涨的希望之下被现实击了个粉碎,他们的绝望以数倍产生着。
“所有反抗军听令,我们所有人集合最后一次力量,把所有的力量都给我使上,与他们拼最后一次!”
反抗军的首领站在一个装甲车上,歇斯底里地喊道。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能换一个是一个!”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
抱有死志的反抗军集结力量,积蓄着一次令魔法世家也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恐*怖攻击。
魔法世家也是杀红了眼,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阵亡,位于前方的他们要逃也来不及,复杂的情绪在他们的胸腔中跳动着,不吐不快。
“杀了他们!为了魔法世家的荣誉!”
“为了死去的兄弟!”
“让他们见识见识魔法世家的骄傲!”
两方的魔法合击都凝聚出来,轰然相撞。
相撞的火花刚刚冒出,整个梦境世界就因为过度负荷运转而全线崩溃掉了。
此时此刻,所有连接着梦境世界的所有实验体全部都被强制踢出!
千井奈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营养液接触到她的眼睛,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她看向旁边的玻璃棺,旁边并没有佐川凉子的身影。
千井奈心意一动,魔法戒指出现在了她的手指上。
千井奈左手戒指上的蓝宝石微微亮起,玻璃棺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整个玻璃棺由坚固的特质材料打造,并没有那么容易打开。
“这是什么材质……这么难切割的吗。”千井奈心中暗叹着,想起了佐川凉子的破魔猎枪。
魔法戒指已经与她的意识绑定,但是由于她并不具备魔法资质,对于她精神力的振幅反而比魔法要高,念动力成为了她最强的武器。
千井奈集中精神力,想象着一把无形的尖刀割在玻璃棺上,玻璃棺立即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千井奈如法炮制,将玻璃棺的三边切开,接着将整个玻璃棺翻了开来。
外面的警报系统已经被破坏,千井奈的“越狱”并没有触发什么警报。
砰,一声枪响,钢铁闸门上直接凸起了一个地方。
“是谁?”千井奈立即问道。
“我啊,你最亲爱的凉子来救你了~”佐川凉子那愉快的声音从钢铁闸门的缝隙传了过来。“你离大门远一点,我怕伤到你。”
千井奈并没有怀疑,只有佐川凉子恢复意识之后,才会说出这么自恋的,让她起鸡皮疙瘩的话,而且佐川凉子向来是这样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做法。
轰,佐川凉子平端破魔猎枪,连开两枪,破魔猎枪的威力非常大,即便是非魔法物质,它也附带着灼烧的侵蚀效果,钢铁闸门的门锁竟然直接被佐川凉子两枪直接打的废掉。
佐川凉子一脚飞起,试探性地踢在钢铁闸门上,钢铁闸门轰隆一声砸落在地上,巨响让躲在墙后的千井奈用双手堵住了耳朵,不满地看着佐川凉子。
“嘿嘿,奈奈亲,我来救你了。”佐川凉子露出坏笑靠近着。
千井奈被佐川凉子的亲密称呼弄得头皮发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踹出一脚,佐川凉子也是早有预料一般地闪避开来,“哼哼,圣斗士是不会被同一个招式击败两次的。”
“嗯,是本人没错。”千井奈点点头。标志性的猎枪,佐川凉子式的行动方式,令她感到不自在的话语......这些很难模仿。
“啊?我当然是本人了。”佐川凉子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为什么那个世界坍塌以后,我们就出现在了这里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千井奈无奈地捂住了额头,“我们的任务是探索调查这个世界的特异之处,但是我们进入的身份就是‘被捕捉的小白鼠’,我们一出现在剧情副本内,就作为梦境世界的一员开始生活了。”
“哦。”佐川凉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是你把梦境世界搞坍塌了?你最后跑到哪里去呆着了?”
千井奈犹豫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杀死崛川圣人的那个杀手。”
“哦哦!那个黑长直,我记得!她挺合我胃口的,你认识她嘛?”佐川凉子毫不掩饰地说道。
“哎哎你干嘛打我,停手!停手!我只是随口一说,这是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别拽我耳朵...”佐川凉子被生气的千井奈拽着耳朵,吃痛地举起双手道。
“下次还敢不敢?”千井奈松开手,她轻叹一声,自己向来是以理智为上,不会如此感情用事,但是佐川凉子总是能调动自己的某些情感。
一定是佐川凉子太过分了,导致自己都看不惯,出手去惩罚她。
佐川凉子心虚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就那个问题回答。“所以说,那个黑长直怎么了?”
“......”千井奈看着佐川凉子,心中有些不想说,但还是克服情绪道,“她叫绪方铃子,身份未知,据她自己所说,她是一名玩家。她先行到这个世界,接着获取了许多信息和情报,并联系其中一方叫做灰烬遗族的势力,潜入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康蒂斯坦分公司。”
“梦境世界的计划都是她一手操办的,这个潜伏计划也是,如果没有她的外援到来,我们都没有办法脱离IPoZ原型机的控制,对方一定会修改程序,甚至像梦中一样荒诞,强行制造无穷无尽的恐怖怪物来杀死我们。”千井奈想了想又补充道,“她救了我们,我欠她一个人情。不过这个人来历不明,性格和普通人相差比较大,可能是反*社会型人格,而且她的实力很强,对我们有不小的威胁,我建议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哦,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人家既然救了我们,暂时就没打算跟我们有所冲突。”佐川凉子不在意道,“不过既然奈奈这么说,那就听奈奈的。”
“不要叫我奈奈。”
“好的奈奈。”
没脸没皮的佐川凉子笑着与皱起眉头的千井奈对视着,千井奈利用念动力,用力地拍了一下佐川凉子的头。
“我们现在依旧处于副本之中,这两方势力交战,对于我们来说很危险,我觉得我们应该偷偷地行动,尽早完成调查任务,接着回到终焉之塔。你觉得呢。”
“嗯......你说的基本上都对。”佐川凉子摸着下巴,进入了认真模式,“我暂时没有意见,听你的。”
在走廊深处的一间牢房中,月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透了进来,一个戴着苍白面具的长发少年正靠着钢铁闸门,静静地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