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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七章 肯定是作弊了

    摸一个牌,三筒,暗杠!

    从末端摸一个牌,四筒!再杠!

    从末端摸到一个白板,米嘉想了想,扔了了一张六万出去。结果被张之碰了。张之是米嘉的上家,他继续摸牌,摸到了一张五筒。

    这是第三个杠,再来一个就是十八罗汉,米嘉的心砰砰跳,应该不可能吧,怎么能运气这么好呢。

    结果米嘉就摸到了第二张白板,然后是第三张,第四张,十八罗汉已经成型了!

    只要随便摸到一个对子就可以胡,现在米嘉手里是个六索,只要在摸一个六索就行。

    “怎么忽然间打这么大的牌。”战兰说。

    “今天轮到嘉嘉运气旺。”张之说。

    “那也不能旺成这样啊,才敢摸了几个牌。”孟若婷抱怨说。

    “都是一阵一阵的。”米嘉又摸了一张牌,正是六索。

    “胡了,自摸!”米嘉说。

    “十八罗汉啊!还真见到了呢。”张之感叹。

    “运气太好了吧,这是多少番?”孟若婷说。

    “32番!”战兰说。

    “和十三幺一样嘛,可是十三幺好像很常见,这个十八罗汉很少见,我一次都没见过。”孟若婷说。

    因为要做十三幺就只能做十三幺,东南西北中发白一万九万一筒九筒一索九索都只要一个,一旦成型,基本就没法子转成其他牌。

    可是十八罗汉不一样,有这么多对子,很容易就胡了。打麻将能胡的话,绝大部分人都选择胡,而不会一定要打成十八罗汉。

    “这可不止32番。”米嘉说,“还要把四个杠算进去。”

    一个杠算两番,四个杠就是八番,加上原来的32番,那就是40番。一个人四十番,三个人就是120番,这可就厉害了。

    还要买码呢,米嘉往后面买,他是东风。东、一索、五万、九万、又是一个东……全算下来,足足中了20个。

    这就是每人800番,原来每人是一千块筹码,后来米嘉输的多,她们的筹码都长了,也就是一千多,一盘输了八百,已经到了危险线。

    “再输一盘就真输了。”战兰说。

    “他牌技差,总不会盘盘运气好。”张之说。

    “就是,慢慢赢回来就行。”孟若婷说。

    “看谁赢的多,接下来就有优势!”张之说。

    为什么米嘉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米嘉的确牌技不怎么好,那是因为没有认真打,要是认真打的话,肯定不会比别人差!

    然后米嘉认真打了几盘,脑袋就开始疼了。记住这么多牌实在是太难了。更关键的是,光是记住了不行,还得迅速忘掉。

    要不然上一盘的牌和这一盘的牌记混了,那肯定会输。所以一盘打完,必须全部忘掉,刷新内存,记下一盘的牌。

    人脑又不是真的内存,哪有这么容易说忘就忘。米嘉上小学的时候,体育考试跑60米,跑了一半摔了一跤,把裤子都给摔掉了。

    全班人一起哈哈大笑,米嘉尴尬的要死。其实也没什么,后来米嘉重新跑了一次就及格了。

    小学时候的同学,以后也没什么交往,没有人对米嘉提起这事。可米嘉就是忍不住一次次想起来,每次都很尴尬。

    因为没有点快速遗忘的技能点,米嘉打了十几盘,脑子里面就是一团浆糊,连续输了好几盘。

    “我就说嘛,他根本不会打。”孟若婷得意洋洋的说。

    “很快就能赢回来了。”张之说。

    “这么下去得什么时候才能分胜负啊。”战兰说。

    “先把嘉嘉那里的赢回来再说。”孟若婷说。

    这场面,好像是列强瓜分大清一样。早知道应该用更加狠的作弊手段才对,为什么只用香味呢。

    “你们又不是赢定了。”米嘉说。

    “是啊,不是赢定了,就是赢了九成。”张之说。

    “十拿九稳。”战兰说。

    “我觉得应该是九成九,他就是偶尔才赢一盘。”孟若婷说。

    新的一盘开始了,这一盘一定要赢,要她们看看米嘉的实力。结果一上手,索子筒子万字各有三个,还连不起来,也不成对。

    这还打个屁,下一盘在努力吧。米嘉摸着摸着,忽然间发现,怎么好像快要成十三幺了?

    现在只差一万九万和中发四张牌,白板已经有了。摸一个一万,再摸一个九万,再摸一个红中!

    难道今天要胡十三幺?先胡十八罗汉,再胡十三幺?那也太经典了,简直就好像作弊了一样。

    很快轮到米嘉摸了,他一上手,先不看,在手里摸了一下。果然什么都没有摸出来,这一手本事米嘉始终学不来,他只能摸得出白板。

    也不知道那些人摸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是怎么练出来的,米嘉正要扔掉这个牌,忽然他的上家孟若婷说:“等一等!胡了!”

    说完她推开自己的牌,上面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万,还多了一对二万,有一对东风,三个西风。

    “混一色,四番!”孟若婷神气的说。

    果然运气不可能整天都那么好,靠运气吃饭是不行的。打麻将这种事,米嘉是没有什么天分,再怎么努力看来也没什么用,不如不要努力算了。

    “等一会儿。”张之说,“你胡的什么啊?”

    “什么?”孟若婷问,“混一色啊,你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在这么仔细一看,根本就没有胡,算一二三的话是多了一对二,算三个二的话多了个一万。

    “哎,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胡了的。”可是孟若婷再怎么排,都胡不了。

    “诈胡!”张之说,“赔三家。”

    “你们都还没叫胡呢。”孟若婷说。

    “没叫胡就按照两番赔。”战兰说。

    “我叫胡了。”米嘉说。

    “叫什么杂胡啊?”孟若婷凑过来看。

    “十三幺!”米嘉说。

    “你骗我吧!”孟若婷仔细一看,还真是十三幺,“你居然偷偷摸摸做这种事!”

    什么叫做偷偷摸摸,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打牌不就是要做大牌。

    “还对亏了婷婷呢,要不然又被这家伙自摸的话,我们可就输大了!”张之说。

    “说不定米嘉就一家独赢了。”战兰说。

    平时老公叫的爽,现在就变成这家伙,麻将桌上真是没有感情可以讲。

    米嘉对结果很满意,要不是诈胡,后面还不一定能自摸。要是不自摸的话,也就是赢这么多。要是没能胡的话,那就更吃亏了。

    更重要的是,米嘉看穿了她们的真面目。其实她们的牌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打多了一样糊涂,连胡没胡都算错了。

    “继续!”米嘉战意高涨。

    又打了十几盘,米嘉输输赢赢,没什么出入,忽然间又迎来了一次机会!米嘉摸到了差不多的清一色。

    有三个一万,然后一个二三四万,三个五万,三个九万,还有一个白板。这时候米嘉又摸到了白板,成了一对白板。

    这下子可就难搞了,这时候已经能胡了,可胡了就是混一色,才四番。清一色可是有八番的呢。

    “干什么?快打啊。”张之说。

    “这个……”米嘉想来想去,看看牌还有很多,可万一别人也胡了呢,四番就四番吧,“胡了。”

    “胡了!”张之大吃一惊,“这时候胡了?”

    “是啊。”米嘉把牌翻出来,“混一色。”

    “你怎么不打下去!”张之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了?”米嘉凑过去一看,原来张之也快要胡了。

    还是一个大胡呢,清一色对对胡,这是十六番的大牌。能胡的牌也有很多,三五七九万都可以胡。还好米嘉抢先了。

    “运气这么好的吗?”米嘉哈哈一笑,越打越有自信。

    “今天你旺而已。”张之说,“明明我就快胡了。不行,我去上个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要洗手,这就把坏运气给洗了。除了上洗手间,还有切牌,换风,泡茶等等手段,全都做了一遍,然后才继续打牌。

    结果米嘉又碰上大牌了,牌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也就是个杂胡。问题是米嘉刚刚摸第一张牌就胡了!

    这是地胡,16番,而且还有一整栋的牌可以买码。

    战兰孟若婷张之三个都盯着米嘉,把牌看了又看,的确是胡了。二三四万,五六七索,一二三筒,三个西风,再加上一对九万。

    米嘉把剩下的牌全都翻了出来,因为是地胡,一百零八张牌里面,除了已经摸上手的53张,剩下的全部都在。

    因为不是庄,能种的牌少了些,可一数,足足也有22个。每个16番,那就是352番,扣掉没中的,还有320番。

    战兰孟若婷和张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输干净。米嘉一家独赢,把四千个筹码全都堆在自己跟前。

    “好了,决出胜负了。”米嘉轻松的说。

    战兰张之孟若婷都紧紧的盯着他。

    “我决定……”米嘉说。

    “作弊了!”战兰忽然说。

    “肯定是作弊。”张之说。

    “对啊,不是作弊怎么可能呢。”孟若婷也说。

    “一盘十八罗汉,一盘地胡,还拦了我的幺九。”张之说。

    “牌就是他带来的。”战兰说,“我们之前都没检查。”

    “肯定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