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晋阳端酒杯的手停了一下:“应该用不着那么严重,我想打探点消息,可是你看到了,我是个炎黄人你们这对炎黄人可不太友好,我需要个代理人。
你还有点脑子,至少抢劫的时候知道用面罩而不是丝袜,好歹用把枪不是弹簧刀,没准儿你能适应这个角色。
钱不是问题,花都有的是钱。”
这话劫匪先生不太明白,不过他没问,沉默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叫康拉德阿贝尔西瓦利埃,在这之前,是一家金属公司的销售经理,很不幸的是我上司让他的情人坐上了我的位子,所以我已经失业了一个月了。”
章晋阳点了点头:“我需要周围十二个街区的团伙聚集地,以及尽量详细的情报,最近三个月花都的灵异新闻,你姓西瓦利埃?但愿你还有祖上的人际关系,我的目标正是一群骑士(法语发音:西瓦利埃)。”
西瓦利埃有点不明所以:“灵异新闻?骑士?先生,你不是为了那个什么所罗门的钥匙来的吧?那你准是被人骗了。”
章晋阳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怎么?这事儿闹到已经路人皆知了?”
西瓦利埃蹭了蹭自己的胡子:“一个声称记载着所罗门钥匙线索的日记本被卢浮宫博物馆收藏了,据说首日展出就在最近,报纸这几天都在报道。
据说日记的主人是个腓力四世时期的炼金术师,还召唤过七十二柱魔神中的几位,很有名的,据说是一家古老的破落贵族捐献出来的,换了七百五十万郎,这家祖上就是骑士,好像姓阿贝尔。”
章晋阳舒了一口气,哂然而笑:“不是那个,一块怀表,有不少人都在追查一块所罗门的怀表,而骑士在追查他们。
那些人你是查不到的,但是骑士们并不会专门隐藏自己的身份。”
西瓦利埃的眼睛瞪得溜圆:“先生,虽然我的历史并不好,但是所罗门有怀表?你是认真的吗?”
章晋阳也是很无奈:“我也不信,但是那些神经病就信啊而我的任务就找到这些神经病。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来,上面印着一个相机,看来就是在本地的商店买的)
三千郎,每隔三天我就在这喝酒,如果等不到第二天接着等,动作要快点。”
说着他扔在吧台一张钱,示意酒保来收,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走,西瓦利埃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也许我不该问,但是你说你之前被劫了三回?那些人”
章晋阳一条嘴角:“哈?你以为我喝酒的钱哪儿来的?”
他拍了拍西瓦利埃的肩膀:“伙计,不要为杀人犯感到惋惜。”
说完也不管西瓦利埃复杂的表情,转身扬长而去。
卢浮宫的展览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从汉斯国内赶过来,根据刘友瑶拿给他的情报,他在汉斯境内搞死了三个考古学家,收获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也有这个展览的请柬。
本来名单上还有那么四五个人,不过这人都跑来看日记本了,所以他也就跟着来了,可是这些人显然是地头蛇,他跟丢了两个,只好遍地撒网,想跟本地的帮派买点情报——看他给西瓦利埃分配的任务,就知道过程不是很愉快了。
这些考古学家也都是真的考古学家,不过他们同时也为自己的主人,一些行为不是那么好的黑巫办事,主要是做后勤和信息的伪装,唐康健也是不久前才习惯这个模式的。
那些黑巫,自然不会逃了章晋阳的掌心,不过这些人专心的研究巫术,要说能力是有的,可是身体却不是那么结实,都不用靠前,远远地一枪就崩了,,没有一个是脑袋碎了还不死的,也没有一个脑袋可以扛子弹的,章晋阳觉得无趣极了。
这些人的研究也没有什么系统,章晋阳找到他们的实验室和家,从安歇看起案例很珍贵的记录上看,黑巫的研究都是在撞大运,他们师徒复制古代黑巫术,根本不顾现在的环境和古代已经完全不同了——连成为巫师都是那么侥幸。
章晋阳看过唐二记录的他们团队里的那个女巫的能力,无论是奇奇怪怪的药剂,还是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很方便的魔法,虽然正面战斗力不是很强,但是对同伴的支援能力确实很大,才不像这些半吊子,想要用个法术,都得预备四五天。
倒是那些骑士很棘手,他在踏入汉斯边境的时候和一个小组的骑士偶遇,他居然出了五分力才和当中那个拿着盾的角了个平手——当然是只是力量,对方的训练方法似乎只能激发人体某一方面的潜力,看来基础战法这么容易改变还是受到斗气的影响太多了。
用盾的力量雄厚如山,用刺剑的进退如风,骑士剑中规中矩无功无过攻守自如,用权杖的一直在那儿叨叨叨,又是治疗又是加增益又是给他上各种负面状态,配合的十分默契。
而且各个的生命力顽强,尤其是作为队长的骑士剑使用者,心脏被打碎了还孤身战斗了接近二十分钟,简直和小强都有一拼。
不过这些人身上都干净得很,除了一套武器之外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就只有几个有些微弱增益状态的挂饰,十字架人人都有,盾牌多带了一个手链,队长领口上别了一个徽章,在就人手一本的口袋经书,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没有远程,相信无论是黑巫还是血族,都不可能是骑士的对手,尤其是他们成了堆儿之后,太能磨人了。
这些其实对于追查巫术也并不热衷,反而和他们一样,对一些奇异物品有偏好,章晋阳也遇到了几次,为了一件超凡物品,三四支队伍大打出手,最后胜利的一般都是骑士们,哪怕每次都是其他人都联起手来对付他们。
不过血族在外溜达的,基本都是些地位的吸血鬼,到现在死在他院子里的瑞夫诺还是身份最高的——却也只是个最低一等的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