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见蔺羽浩也不知道,急忙笑着道:“没什么,就是随便一问罢了。”
蔺羽浩却不这么想,他自小就是五皇子的伴读,对于五皇子的心性自问还是极其了解的。他断断不会问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定然是觉得丫鬟哪里有问题,才会这么问。可他刚刚的确只忙着去看蔺彩依了,压根没有留意她身边的丫鬟。如今只能等办完事后,再回去问问蔺彩依就知道了。
可五皇子却并不是这么想,他对尤研夕之所以上心,并非是因为她有可疑之处,不过是那瞬间的惊鸿一瞥直接瞥进了他的心里而已,所以心中放不下,才行要询问看看能不能将人留在身边来。
五皇子想既然蔺羽浩不知道那丫鬟是谁,那他便自己派人去查好了,他就不相信他一个他堂堂皇子,连个丫鬟都找不到。
就这样,二人各自心里盘算着朝着目的地走去,谁也不曾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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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彩依回去后,尤研夕很快便上楼换了衣服,而淳于彦与墨隐也很快将脸上的妆容洗净,坐在了顶楼的议事厅中。
而之前衣裳褴褛的女子,如今也被吕四带去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后带回来了。议事厅中,淳于彦盘腿坐在屏风内,而尤研夕则在外间看着女子俏丽的模样,直接开口说道:“说说,为何京都中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查你?”
对于眼前的女子,尤研夕有太多的疑惑了。今日他们本来在路上的一家小馆里吃饭,可这女子自从见到她后,便偷偷摸摸在小馆观察她。淳于彦察觉此人怪异,便直接让墨隐拿下了她。可她却不躲不闪,反而迎上来便对着尤研夕磕头,求她救自己一命,还说除了她没人救得了自己。
尤研夕本就是多疑之人,见如此便多留了个心眼,甩下女子便要离开。可女子却在生后穷追不舍,还说自己有个大秘密,要告知几人。看着女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尤研夕想了想便决定先带着人进城。
可谁知,人还没进城呢,就给她闹出了这么多麻烦来。但这也让尤研夕肯定了女子的话,于是这才迫不及待的将女子带来询问。
女子看着尤研夕那深邃的眸子,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吸进去了一般,连忙低下头对着尤研夕又磕了一个头后,才说道:“公主殿下,奴婢名为锦绣,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如今四处逃窜也正是因为淑妃娘娘要杀奴婢灭口所致。”
尤研夕没想到她尽然能认出自己,可听着她的话,心中不经疑惑起来,可面上却摆出一脸愠怒的神情道:“灭口还能如此大张旗鼓的全城搜索,你是当本宫是傻子吗?若是不愿意说实话,那本宫这里也容不下你。”
女子听着尤研夕的话,急忙爬向她急声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请公主殿下先听奴婢说完。”
尤研夕低头看了女子一眼,见她脸上焦急神情不假,这才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继续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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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就暂且先听你说说。”
锦绣见尤研夕给了她机会,连忙上前对着她娓娓道来:“昨夜,淑妃娘娘知道了敬妃娘娘在寝殿设了戏台子,宴请了众妃嫔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同看戏,于是便让奴婢今日一早偷偷前去敬妃娘娘宫中,在宴会的茶点食物中下毒;并且还答应奴婢只有自己下完了毒她便立即放奴婢回家,与家人团圆。”
锦绣说道此处后,面色瞬间变了变,眼泪也不自觉了流了出来,痛哭流涕了起来,尤研夕却是当做没看见般,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淡淡问道:“然后呢?”
锦绣这才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露出一脸愤恨之色道:“奴婢本想直接回家的,可一想到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过,应当为父母置办些些东西才是,于是便在城中耽搁了许久。可谁知等我回到家中的时候,父母早已惨遭毒手,而我自己也躲躲藏藏变成了这幅模样。”
“你说这些与我何干?到头来,你还是没有回答我都话,那我留你在这有何用?”尤研夕一脸冷漠的看着锦绣,仿佛因为她浪费了时间极其不悦。
锦绣本想用自己的惨状博得尤研夕的同情心,可没成想,尤研夕压根不吃这套。此时她才发现,面前的尤研夕根本不是她曾经在皇宫中见到的那个尤研夕,丝毫没有一丝温柔善良模样,让人看下去如同一块冰砖一般。
“奴婢知错了,奴婢现在就说。”锦绣见她如此模样,立即明白过来她若是还不把事情说出来,只怕尤研夕真的会把她扔出去,于是便急忙继续道:“淑妃娘娘还让我只在其他人的食物里下毒即可,而她自己的食物中不能参杂半点进去。并且还要求总管太监,在皇上暴怒后站出来指认她。奴婢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尤研夕看着她的模样,似乎不像说谎,于是便给吕四递了个眼神,吕四立即明白过来带着锦绣离开了。
锦绣出门后,见自家被带到了后院的一间房中休息,而尤研夕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话要如何处置她。心中便不安的问吕四道:“这位掌柜,不知公主这是要如何处置我?”
吕四见她惧怕的神情,不由得好笑起来,对着她安慰道:“主子并不会赶你出去的,你就安安心心的休息吧!我住你隔壁,若是有事,你直接来找我就好。”
锦绣见吕四不似骗她的模样,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她今日经历了太多转折了,所以这会儿放松下来,一身的疲劳立即席卷了上来,对着吕四点了点头,便直接进屋休息去了。
尤研夕听完这话却是深思了起来,按理说淑妃要陷害敬妃,应该让自己也中毒而留下敬妃一人完好无损才对。可她竟然还让太监来指认自己,这岂不是要让皇帝发怒处置自己吗?
“啊彦,你说这淑妃到底是想干嘛?她如此做不是致自己与死地吗?”尤研夕实在是想不通淑妃的意思,于是不免问起了淳于彦来。
淳于彦终于挪动了一下身姿,然后双手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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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板上,这才对着尤研夕说道:“淑妃是七皇子道母妃,而敬妃则是五皇子的母妃,只是五皇子自幼不与其母妃亲近,而七皇子却是个有名的孝子。加上如今的局势,只怕这件事另有阴谋。”
尤研夕同意的点了点头,听着淳于彦这么解释着,脑袋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可那灵光速度太快,让尤研夕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又一闪即逝。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懊恼的样子,忙上前抚了抚她微皱的眉头,直接对着暗卫吩咐道:“立即着人去查宫中局势。”
半个时辰后,出去的暗卫便回来了。见尤研夕等人在用膳于是咽了咽口水道:“皇城中如今大乱,所有太医都进了宫,经属下打探得知此次除却淑妃,所有参宴的嫔妃都中了毒,而中毒最深的要数太后和皇后二人。皇帝知道此事后大怒,命令刑部严审了淑妃身边的所有宫人,可是除太监总管一口咬定是淑妃吩咐道外,其余没有一人知情。皇帝无奈只得亲自审问了淑妃,可淑妃却在大殿上大喊冤枉,皇帝无奈只得将淑妃下了天牢,并封锁全城搜捕逃脱了的锦绣。”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淳于彦看着低着头思考的尤研夕,对着暗卫摆了摆手,暗卫闻言如蒙大赦立即退了出去。
而尤研夕听完暗卫的话,更加觉得云里雾里了,按照锦绣所言,若是将她抓了回去,父母惨死她必定会咬定是淑妃所指使,那淑妃这么做岂不是自毁前程?到时候证明了她有心毒害太后皇后等人,那她自己活不了不算,还会让如今风头正盛的七皇子也被他连累。
“你就别想了,看看自己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别人怎么斗由着他们斗就是,你我就在暗中看着,谁先倒谁后倒又有什么关系?”淳于彦看着尤研夕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疼的上前一把抱住她,安抚道。
尤研夕听完淳于彦道话后,却是突然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淑妃的用意,连忙对着淳于彦道耳边低语了起来。
淳于彦不料尤研夕一下子就想通了关键,于是好奇道:“所以夕儿这是想要插一脚?”
尤研夕连忙点了点头,对着淳于彦狡黠一笑后叫道:“玄月,去告诉吕四,我们晚上要吃烤鸡,赶紧叫人去做。”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的这个样子,不由得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头,想到在义州二人吃烤鸡的日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
皇宫中,经过众太医的抢救,嫔妃们的毒都已经解了,可唯独太后确还依旧昏迷不醒。皇帝在寿康宫中不停的徘徊着,可太医们却依旧无能为力。
突然,躺在床上的太后突然抽搐了两下,紧接着气息也渐渐微弱了下来。张院判见状大惊,连忙跪上去道:“皇上,臣等无能,太后娘娘她……”
“废物,废物,朕要你们有何用?太后到底如何?你们倒是说话啊!”皇帝看着气息渐弱的太后,对着太医们直接怒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