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巫师大人,欢迎下次再来约克郡,我的城堡时刻为巫师大人敞开。”
城堡外,威尔逊伯爵带着笑意将艾伦几个人送上了马车,经过了这一段时间,一千个成年男子终于凑齐了。
巴尔克拉了拉马上的缰绳,满脸揶揄道:“还是别了,恐怕我们多来几次,你的约克郡恐怕就找不到一个成年男人了。”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是打心底他对伯爵用人口为筹码来解决自己私事是有些鄙视的。
艾伦没有加入他们的交流,他正搂着卡洛琳在和她调笑,自从两个人关系突破之后,便一直腻在一起,看得旁边的安德烈满脸的羡慕。
调笑归调笑,艾伦一直留了一个心眼在法玛尔世界,他正密切关注着还在爬山的塞西尔。
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前面是艾伦几人的马车,后面是军队押送的奴隶,他们被绑着双手,一脸麻木的表情,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挪动,后面时不时会有士兵抽他们几鞭子,惨叫声和呵斥声此起彼伏。
不过这一切都和艾伦没有关系,他躺在卡洛琳的腿上假寐,心思却来到法玛尔世界。
神恩城,两个守卫正在城门口站岗,这是一份无聊的工作,这个世界有没有其他人类还是个未知数,更不要说有人入侵了,他们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嘿,你瞧!塞西尔又去爬山了!”一个守卫向着往来的人努了努嘴。
另一个守卫看过去,偷偷地笑了笑,“你说他是不是疯了,那么高的山,怎么可能爬得过去。”
“别这么说人家,他可是为了咱们神恩城,人家是‘救世主’来着。”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守卫没有压低声音,通过城门的塞西尔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类似这样的嘲讽已经发生无数次了。
最初他是有些委屈的,可是听得多了,也就没有感觉了。
塞西尔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向着山峰走去。
十年了,每天都在思考怎样才可以爬上山,他规划了无数条路线,却又无数次否决,他曾多次受伤,幸运的是每一次都没有大碍,这样让他更加坚定自己选择的路是正确的。
穿上攀爬的工具,他开始行动了,这条是他选择出来最有可能成功的路线,这一次他信心满满。
一米,两米一百米,两百米
他离山顶越来越近。
“快到了!就快要到了,加油塞西尔,你要向他们证明,外面绝对不是海,再走一步,再一步”
后面的路程,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有心中的一股执念还在支撑着他,他的每一次失败都是由于力气耗尽。
咔嚓!!
一声让塞西尔绝望的声音从脚下响了起来,他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没有了支撑点,整个人坠落下去了。
“不”
凄厉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
“咳咳!!”
塞西尔咳嗽了两声,将喉咙中的水吐了干净,然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又是这样,每一次从山上坠落,他都可以侥幸逃生,上次是被树挂住了,这一次又是掉在水里面。
“为什么?如果不想让我爬到山顶,就让我摔死啊!每一次都让我失败,然后又救下我,难道我真的像他们说的,只是一个小丑吗?”
说到这里,这个向来坚强的汉子竟抱着头啜泣起来。
“怎么?感受到了挫折,想要放弃了吗?”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塞西尔猛地抬起了头,一个金发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面容英俊,凭空而立,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满脸微笑地看着他。
“你是?”塞西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你可以叫我真理之神。”
“真理之神?就像是暴怒之神那样的吗?难道神是真的存在的?”
塞西尔站了起来,满脸惊疑地看着艾伦,看到他凭空而立,身后有散发着圣光,不由地相信了几分。
“暴怒之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这片天地间只有我一个神。”艾伦开始胡扯了。
“万物皆为虚幻,唯有真理永存!”
“真理可以让我爬上那座高山吗?”塞西尔指了指身后的山峰,满脸期待的样子。
“当然可以!”
艾伦手上荧光一闪,一支紫色的药剂掉落在塞西尔面前。
“这是真理凝结成的圣水,当你感觉疲惫的时候喝了它,真理将会让你重新焕发精神。”
塞西尔捡起地上的紫色药剂,脸色有点复杂,“代价呢?我需要付出什么?”
“付出你的信仰!!信仰真理者,真理才会庇佑于他!”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着药剂转身向着山峰走去。
看着塞西尔的背影,艾伦心中舒了一口气,忽悠人也是蛮累的,他给塞西尔的药剂只是一支普通的精力药剂,这是一种不入流的药剂,药剂初学者就可以配制出来,它的效果只有一个——减缓疲劳。
为了塞西尔艾伦可谓操碎了心,与此同时,他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操控别人命运的感觉,让他有些着迷了。
且说塞西尔带着药剂攀登山峰,在那个熟悉的地方,他又感觉到阵阵疲劳袭来,脚步变得沉重了,每一步走得都分外艰难。
他从腰间拿出那一管紫色的药剂,一口喝掉。
没过多久,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中涌了上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欢呼,原本软弱的双手重新恢复了活力,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劲。
“真理之神!!哈哈!真的有用,居然真的有用!”
他得意地大笑了两声,然后疾步向着山顶爬去。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看到了山顶,成功就在眼前了。
“冷静,冷静,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不能紧张!”
塞西尔深吸了两口气,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就看着几步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一咬牙,往上走去。
山顶到了,他第一次见到了山后面的场景。
“不是海哈哈!!不是海!山的背面还是土地!!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他在山顶手舞足蹈,高兴的像是一个孩子。
就在他欢喜雀跃的时候,山峰开始震动起来,剧烈的摇晃让他有些站不稳。
塞西尔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真理之神凭空而立,向着山峰挥了挥手,包围着神恩城的山峰居然开始向两侧移动起来,个巨大的峡谷出现在山峰之间。
“带着信仰真理的人们,去外面更加广阔的世界吧!”
说完,真理之神慢慢虚化,消失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