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天光?”黎明微微张了张嘴,是熟人的名字。
重名吗?
黎明微微皱眉,心想,不会这么巧合吧。
“这任务,谁会去接啊。”有人看到这十万灵币的高额赏金以后,先是脸上动容,但一看任务目标后又马上激灵灵的摇起头来。
闻言,黎明轻轻拍了下那位兄台的肩头,道:“哥们,这怎么回事啊?这十万赏金,可不是小数目啊。”
“数目是不小,但风险也不小啊。”那人回头看了眼,见是黎明这样年轻的小伙子,目露一丝警惕,倒不是多有防备,但他还是解释道,“你可知这天炎草在落日山脉何处?”
“不知。”黎明摇摇头,一脸虚心请教。
那人嘴一翘,感觉到了这是自己装逼的时刻,道:“这天炎草啊,可不是一般的药草,生长在极热的地方,而落日山脉深处的炎脉地洞才有出产这个东西。可那炎脉地洞,到处是岩浆烈火,还有大量的火系灵兽,寻常的游侠小队进都进不去,哪怕御灵宗强者都不敢多深入其中。至于这天炎草嘛,它喜火,不吃水,反食火,不用甘露浇灌,偏要烈火灌溉,用它可以炼制出聚火丹,是解除和防止火毒的超强丹药。这冉天光,在游侠公会里算是老面孔了,半个月前他的大力河马去落日山脉的时候被聚火蜥蜴所伤,中了极其严重的炎毒,天炎草是诶?”
等那人还没把话说完,再反应过来时,刚才那个虚心请教的少年已然不见踪影。
黎明走在路上,走的方向却不是学院,而是另一边。
当听到“大力河马”这灵兽的名字以后,黎明几乎就可以断定,这个冉天光就是黎明认识的人。
当初自己能缚灵阿银,冉天光帮助了自己,这是一份恩情,黎明心里一直记着。
现在冉天光有难,黎明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于是直接找上了游侠公会。
进到游侠公会里头,黎明就看见了一群彪形大汉,还有一群杀马特造型比较严重的男男女女,他们围聚在一起,聊着荤话,吹牛打屁,炫耀着自己什么战功,又或者出任务的时候又与哪人擦出了什么“火花”,总而言之,在黎明看来,这就是一个比较堕落的地方。
虽然脏话,黄段子满天飞,但这些游侠们却似乎很守规矩,即便要打起来的架势也会突然忍住,即便游侠公会里的服务员小姐姐们穿得再怎么好看,打扮的再怎么妖艳,这些绅士们也只会投出色咪咪的目光,而不再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黎明初次来到这个地方,正环视着这里的环境。在公会大厅里四处游走,或者站在一边像站岗一般的其中一位服务员小姐姐注意到了他,她走上前,好奇的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薄纱般衣衫的媚眼女子,黎明便道:“你好姑娘,我来这里想找一个人。”
“请问,公子想寻谁?”服务员小姐姐耐心的问道,只是眼眸中带上了一丝警惕。
说上门来找谁,然后其实是来寻仇的人特别多,这公会里的工作人员对这样的事情都会升起警惕心。
“冉天光。”黎明眨了眨眼睛,说道。
媚眼女子闻言顿了顿,便道:“公子,寻他是为何事?”
听到这女子的话,黎明知道这人是多虑了,他微微一笑,道:“如果你知道他,并且他在的话,麻烦知会一声,就说‘是否记得那难以忘怀的辣条。’”
“哈?”媚眼女子一脸懵逼。
辣条,是特么什么鬼?
不过听完黎明的话以后,媚眼女子对其可能是来寻仇闹事的忧虑小了几分,她职业性的行礼一下,便道:“还请公子在此等候,奴家这便去为你寻人。”
“多谢。”黎明拱手,目光看着这个媚眼女子离开。
几分钟后,黎明就看见一个光头大汉,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他看到站在公会大门附近的黎明后,就立马惊喜的迎了上去,张开粗大的手臂,给了黎明一个熊抱。
“哈哈哈,黎明兄弟,真是好久不见,你哥哥可甚是想念啊!”冉天光哈哈笑道。
黎明被抱得极不适应,很快就把他推开,笑道:“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时隔两个多月了吧。”
“唉,一听刚才小芳说有人寻我,我当是谁呢,然后她又跟我说到辣条,诶!我立马就猜到是你了。”冉天光憨憨的笑道,他目露喜意,但从他微白的脸和强抹开的笑容,黎明还是知道了对方其实兴致不高。
黎明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道:“集市外的告示,我看了。”
“你看到了啊”冉天光挠挠自己的秃头,脸上露出苦笑,他摆摆手道,“走,我们上楼,找一个地方慢慢说吧。”
两人相对坐在公会二楼的一饭桌前,冉天光先是没说自己的事,而是看着黎明说道:“阿明,你怎么会在燕阳城?”
黎明旋即就把自己来南极学院修炼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冉天光恍然,给黎明送出恭喜,然后才进入正题,缓缓将自己的事情道来。
原来半月前,冉天光又接了一个任务,他去落日山脉外围猎杀聚火蜥蜴,却不幸遇上了比他境界更高的聚火蜥蜴,冉天光连同他的两只御灵兽一起并肩作战,才勉强将对方打败,而作为mt和输出般存在的大力河马就悲剧了,被聚火蜥蜴临死前的一个反扑,打成了重伤,并染上炎毒。
所谓炎毒,其实就是异界人对生物烧伤后产生的不良反应,看起来和中毒很像,只不过产生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被火系能量所伤。
“那大力河马现在在哪里呢?”黎明关切的问道。
冉天光露出苦涩的微笑,亮出自己的御灵印,道:“它现在一直呆在御灵印里头,依靠我的御灵力去温养它的伤势,但是那炎毒实在厉害,光靠御灵力只能减缓大力河马的炎毒之伤,时间一过,只怕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