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转角,三人装不下去了。
邓峰拍拍胸口,感慨逃过一劫,要是今天戎易没来,说不定还真的要出事。
戎易把‘手机’交给邓峰,还有黑布包裹的‘棍子’。
都是玩具,不过棍子是空心的,里面是装的沙子,有些分量。
哈哈哈,听完戎易的描述,两人一阵大笑,对戎易如此见机行事,也是大为佩服。
戎易没问邓峰和这个王猛怎么回事,前世的时候他一样没问。
邓峰也没说,不过今天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他不是一个凡事都说算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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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戎易买了一张明城地图,很详细的那种。
回到家,他就将地图给挂在墙上,然后拿着一只红水笔,开始托腮沉思起来,偶尔在某个地方画个圆圈或者点个红点。
刘玉蓉提着菜回来了,来到戎易房间,看到他在家,系着围裙便要去做饭。
“儿子你在干嘛?”晃了一眼,刘玉蓉好奇的走了过来,站在戎易边上,看着此时已经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地图。
地图上有几条颜色各异的路线,上面写着几号线之类的。
戎易看了一眼母亲,笑道:“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热闹的教室里,月考刚刚过去,教室里各种试卷满天飞。
戎易的试卷也拿到了,数学105,物理88,除了这两科其他的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
邓峰拿着数学试卷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戎易面前的105,说了声艹,拿起试卷一看,确实是戎易的字迹。
“戎易,你小子吃药啦,这么猛,我听说杨丽丽才考123,这都是最高分了”,邓峰似乎不敢相信以往和他同一阵线的戎易竟然会一下子笨鸟先飞。
而且还是数学这样的学科,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不科学的事情。
戎易一脸不屑的说道:“我都不好意思考太多,你知道的,我一向低调得很”。
这个时候穿着白色外套,下面一条黑色休闲裤的王怡妍走了过来,一脸嫌弃的对着戎易扔下一张试卷。
“王代表,你这什么表情啊,虽然我兄弟考得不好,但也不用这个表情”,邓峰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一边拿起戎易的试卷,对着转过身的王怡妍说道。
王怡妍一下子回过头,一副懒懒的语气说道:“我都懒得用表情,邓峰,你已经好几次没交作业了,小心班主任找你”。
模样虽然好看,但说话可一点不客气,这是个行事果断,说话毫不客气的刺玫瑰。
邓峰立马咧嘴一笑,“嘿嘿,王代表这么忙,这么点小事就不用这么上心了”。
王怡妍哼了一声,瞪了戎易一眼,离开。
邓峰嘀咕了一声,声音太小,戎易没听清楚。
不过下一刻,邓峰却是爆发出一阵惊天狂笑。
那肆无忌惮的声音真的能震穿天花板,整个教室几乎那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看这正毫无发觉的始作俑者。
戎易拿过试卷一看,43分。
我去,简直是每次突破下限,这随便蒙也能这么低也是够了。
难怪王怡妍一副鄙夷的表情,这分数确实也是没谁了。
晚上,两人一起出了校门。
戎易问邓峰,“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怎么办?”
邓峰一愣,看着他,“你外面有人啦?”
戎易:“……哥喜欢女人”。
邓峰唔了一声,一把搂住戎易,“其实哥喜欢男人”。
戎易嫌弃的一把推开他,“滚远一点,死变态”。
邓峰哈哈一笑,甩着手,爽快的说道:“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再说我们是兄弟,我当然选择原谅你了”。
话音刚落,邓峰一下子靠在戎易身边,贼兮兮的说道:“话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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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易要做什么?当然是赚第一笔钱啦。
小打小闹他实在是没那个精力,也看不怎么上,而他一个小孩子,想要出去做点事也麻烦。
没钱做什么都困难,所以戎易准备找人‘借’点钱。
这个人其实他很熟悉,正是邓峰的二叔,邓敬义。
邓峰家里其实小有资产,全靠他这个二叔提携,此人早年是承包煤矿的,前些年煤矿生意不好做,便是卖了手里的煤矿,回到江北县开始承接政府工程,同时也涉足房地产生意。
江北县最早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就是邓峰二叔的。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了他二叔这样的人物,邓峰家里的情况自然要好得多。
戎易能想到的,可能就只有此人了。
只是这个借钱的手段可能并不怎么光彩。
因为和邓峰的关系,他们家的大小事戎易几乎知道得一清二楚,反正两个人坐一起的时候就喜欢跟他吐槽这些家长里短。
这两年邓峰二叔的情况并不好过,可以说后来几年差点彻底翻不了身。
邓峰家里的发展和他二叔休戚相关,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提醒一下。
好歹和邓峰的关系在这儿,不提醒一下说不过去,但也不能白提醒,总得拿点什么,戎易将这个过程看作一场交易。
御林新城作为江北县顶级楼盘,邓敬义自己就是最大的股东之一,所以他给自己预留了一套最好的房子,也是刚搬进来不久。
本来他给老大和三妹家都各留了一套,不过他们没要。
邓敬义知道他们不缺,但他做兄弟的,不差这点,依然是把房子给他们留着的。
开着奥迪车,邓敬义停在了门口。
门禁打开,刚要起步,保安一路小跑过来。
邓敬义踩下刹车。
“邓总,这是有人放在门卫室的,说是务必要亲自交给您”,保安躬着身子,一脸笑意的双手递上。
邓敬义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接了过来,信封表面很干净,只有他的名字。
字倒是挺漂亮,邓敬义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送信的人有说什么吗?”邓敬义问道。
保安答道:“没有,好像他也是替别人送信的”。
邓敬义点点头,“行,辛苦了”。
保安受宠若惊,“邓总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拿着信封,电梯一路来到顶层,这里只有他们一家人。
打开门,妻子正在客厅看着电视,听到声音走过来替他接过外套。
邓敬义默不作声的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
带着一丝疑惑,邓敬义打开来。
整封信写的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前言不搭后语,但刚看几行,邓敬义脸色就是一变。
内容不多,邓敬义很快就看完了。
这是谁写的?
邓敬义突然觉得这件事是针对他来说,而且写出这封信的人显然不简单。
此人似乎对他很了解,甚至一些非常隐秘的事情都清楚,而这个时候这封信的目的,邓敬义暂时还不确定。
这封信似乎只是想让他明白,对方手里有可以制住他的把柄。
邓敬义混迹这么多年,也做过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但到了他这个位置,也不是谁都可以动他的。
但现在最可怕的是他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对方还如此有恃无恐的将秘密给他,很明显手里还有更大的料。
这种未知的威胁让邓敬义隐隐有些感到可怕。
妻子准备好了晚餐,但邓敬义却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晚上十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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