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蒙大满怀寄望,又哪里知道两兄弟这边却是极不顺利呢…
他与尤自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时辰有余,两边的能压已经由之前的全盛变得越来越弱,而蒙天与蒙奇在麦宇辰的威胁下却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战况即将要见分晓了…”麦宇辰也不敢大意的去张望,只是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此时他正站在闻人可的冰雕旁边,酒客之灵虽然已经回到了剑中,但麦宇辰可不敢收剑…
明明这里就是能大陆上最冷的地方,不过麦宇辰却是满头大汗,因为那边战了一个多时辰,而自己则是被两兄弟虎视眈眈的盯了一个多时辰,要说论神经的紧绷状态,他还要在两人之上!
麦宇辰也知道目前自己就是巅峰九段能灵而已,他敢打一百个包票,眼下若是以一敌二那他绝非敌手…
尤其是蒙奇,麦宇辰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初涉修能之时,在林中遇到了一头异兽,被其当做猎物伺机待动的感觉…
“愚蠢!同为巅峰九段能灵,你这区区冰棺休想冻住老子!!!”
“好好好!痛快!不过这世上就没有我冻不住的东西!哈哈哈哈哈!”
蒙大最后挣扎般的怒吼,以及尤自酣战的狂笑,两人间的对话成为了那能压碰撞的结尾,最后尘埃落定!
从言语上都可以听出,蒙大乃是劣势的一方,而最后那一瞬里更是只残留了尤自冰冷的能压,敏锐察觉到的蒙天知道事情恐怕不容乐观了…
“你……”于是蒙天开口就想要与麦宇辰周旋,他可是将蒙大的交代记得很清楚,绝不能给尤自喘息的机会!
“锵!”
可是麦宇辰却是老道得很,蒙天才开口道了一个字便被他的拔剑声打断,原本缠在腰上的柳剑绷得笔直,一时间两柄宝剑都指向了闻人可!
瞥见蒙奇那为了止住而微微晃动的身形,他这才暗暗松了口,心道幸好自己够机警…
“你为什么要帮他。”蒙天最终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就算不为了去寻找对方破绽,这也是他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一开始麦宇辰并不敢答话,而是盯着蒙奇了好久,感觉对方真的再没任何异动后,才缓缓开口了。
“你可知道,当年我也曾年少轻狂,也曾目无天地。”目光始终警惕的放在威胁最大的蒙奇身上,麦宇辰像是追忆般稍稍停顿,接着又道“那时的尤自还没有那么强,而我也没有那么强,结果便是被冻在了这冰原中很久很久…”
“所以呢?”蒙天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此顺着继续追问。
“你知道被他冰封是种什么感觉吗,你不会死也不会衰老,甚至你可以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可以依稀听到冰风的吹响,那是一种无尽的孤独与无助…”麦宇辰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蒙天的问题,直至从追忆中出来之后,才一字一顿的道“此人很强,我需要他。”
这个理由简直可谓敷衍,但是既然麦宇辰是将功殿的人,蒙天倒觉得对方能够讲出这种话来并不意外,只可惜了他还曾一度认为这个家伙是个善人…
“当初在能界,相遇的时候你便知道我是谁了吧。”蒙天心中其实还有很多疑惑,沉吟半刻后,他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是的。”麦宇辰已经预感到了对方要说什么,不过他的面色却是平稳如常。
“那为什么你还要利用我去拿狱剑。”
“身不由己。”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蒙天发现麦宇辰已经与自己对视上了,那眼神清澈无比,依旧是藏不住的善意…
“你可承认你欠我一个人情。”
“承认。”
“那么好。”蒙天伸手按住了弟弟的肩头,让其先不要动,而后才真挚的看着麦宇辰道“现在退开,一笔勾销。”
纵使麦宇辰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可蒙天始终没有忘记那时闯荡能界发生的情谊,他决定最后再试一次。
“抱歉。”可麦宇辰的回答依然坚决,自此他便不想再与蒙天对视,掩藏切实歉意的同时转过去想要继续紧盯蒙奇…
重?双手缚!
然而就在麦宇辰那目光离开蒙天的一刹,他忽感双手上传来巨大力道!两剑沉重无比,别说是挥剑了,就连把持都几乎快把持不住!
糟、糟了!没想到会被抓住这一瞬分心的麦宇辰暗道不妙,且更没想到蒙天已修到了八段能灵的他一时间竟是没法去抵抗那满溢的力场!
紧接着蒙奇瞄准了麦宇辰的这个破绽就想要动身擒拿对方,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人语!
“好了,下一个吧。”众人循声去望的时候,那尤自已是负着双手立在寒风之中,胜负分明!
所以为什么说尤自在这极净冰原乃是得天独厚,只要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借助能耀所赐药物以及这冰原的加成,他的能量恢复极快!堪称奇速!
“老爹!!!!!!”在这个时刻不再愚钝的蒙奇一瞬间便想到了结果,口中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便抛开了所有人,朝之前的战场狂奔而去!
平坦的冰原看不到任何战斗痕迹,甚至就连尤自那专门用来封人的四方冰柱也并不存在,可蒙奇却看到了极其令他心痛与激怒到发不出声音的一幕!
果然正如蒙大所说的,这尤自根本就无法用寻常冰棺冻住自己,可是……!
此刻的蒙大就在躺在蒙奇脚下,保持那怒目欲裂以及不甘的神情,他被尤自用整个冰原封住了!!!
“多谢。”尤自甚至没去理会蒙奇的狂态,而是朝麦宇辰道了个谢,那种诀别他可早就看腻了…
麦宇辰对此仅是报以回头,他的任务到此算是完成了大半,但脸面上却不是如释重负,反而望向蒙天,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那么,接下来是你么。”尤自下一个目光便是投到了蒙天的身上,虽说八段能灵于自己而言有点弱,可别人都送上门来了,他自是不可能放过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