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明如祗的官道上,一辆四轮马车平缓的行驶着。 .=≠.
“叔父,您真舍得交出袁家谱图?”袁绍惊问道。“本初以为呢?”袁槐道:老夫当然可以给吕布袁家图谱,不过吕布敢不敢用这袁家谱图,便要看他的定力了!
“您是说吕布会怀疑谱图是假的?那他为何还要袁家交出谱图?”
“因为谱图只是缓和关系的媒介,不论真假,有这个送上来的把柄给吕布,便能暂时打消他对袁家的忌惮!”
“那叔父会交给他假的还是真的谱图?”“真假又如何?本初,你还是不懂啊!放心吧,老夫知道你在试探什么,给你的必会是真实的谱图!”“那就多谢叔父了,甚好!”
袁槐与袁绍之间的对话沉闷而无趣,他们简直太熟悉了,以往彼此了解洞悉彼此的想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但自从袁绍暗中掌控袁府家丁,试图架空袁槐以来,他们便不能如从前一般了。
身穿虎门金铠,长披黑风狼袍,脚踏羌胡蛮靴,头盖七彩鹊翎!
肥壮如牛,肚大如斗,脸黑如炭,鬓毛如狮。此人给旁人远远一看,便觉是凶神恶煞,如同鬼厉般能止小儿夜啼的粗野凶狠之士。此人何许人也,正是董卓,现今乃是五虎中郎将之位。
却说董卓早有不臣之心,但其人甚懂隐忍之道,性粗猛而有谋。汉帝刘宏在位时,虽然明知刘宏治下天下民不聊生,百姓饥寒交迫,甚至爆了席卷八州的黄巾之乱,但董卓却没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反意。反而董卓自领兵征讨羌胡、镇压黄巾军以来,因战功显赫,受到朝廷多次重用,不断升迁,尤其是击败边章等人的叛乱后,他的势力日趋壮大,形成了一支以凉州人为主体、兼杂胡人和汉人的混合军队,如此的董卓贵为凉州刺史,威名震慑凉州一地,当可称得上雄霸一方的诸侯!
自董卓得何进讯后,便在帅帐中与亲信近臣豪饮,酒酣间大呼曰:此天赐良机也!亲近近臣皆屏气凝声,莫不敢言。董卓借酒醉之机探出近臣的遵从心理,便再不迟疑,次日点齐三千骑兵,备齐粮草,浩浩荡荡的朝洛阳城而去。
要说这三千骑兵,才真是董卓最信任的力量,这三千兵马,自董卓尚是豪强时便一路相随,跟随董卓出生入死,皆是能一抵百的精锐骑兵,他们唯董卓之命是从,对董卓忠心耿耿,眼睛里除了董卓之外其余人皆可杀之,倘若董卓一声令下,管他是郭汜,李傕,还是牛辅,徐荣之流,皆是一枪以毙之,绝不迟疑。
一路之上,这只浑身散着无边煞气的骑兵群跋山涉水,穿山过河,昼伏夜出,在魔王董卓的约束下,倒也平安无事,但只有董卓帐下的智将牛辅与徐荣暗暗担心,这群生喜嗜血,以近乎丧尽人性的骑兵被压抑的越狠,爆出的杀机越难以释怀!
经过了十数日的跋涉,这一日,终于进入了弘农郡的地界。
董卓骑在一匹浑身燃烧着烈焰的马匹上,掷手扬鞭,粗声道:此处乃是何处地界,离帝都尚有多远?
郭汜连忙下马,垂拱着手,小心翼翼道:此处乃是弘农地界,离帝都已不足五百里!
“可真是近在矩尺啊!哈哈哈!”董卓大声狂笑,那猖狂的笑声听得所有近臣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一阵阵不寒而栗,因为每当董卓露出此等突如起来的狂笑之时,要么是高兴到了极致想赏赐,要么就是毫无缘由的想杀人了!
“华雄何在?”董卓厉声道。“末将在此,主公有何吩咐?”一名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的猛将骑马而出,大声应诺。
“儿郎们旅途劳顿,你领一千人去最近的村庄讨要些精致饭食来,记住,莫要对百姓动武!”董卓目光中血光一闪,沉声吩咐道。
“诺,末将谨记主公教诲!”华雄大声应诺,之后便统领着一千骑兵浩浩荡荡的远去了。
郭汜,李傕二将心中一搐,牛辅与徐荣面色一沉,不过谁也没有出声阻止,因为这是董卓下的令!
弘农郡湖县,有一座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名为王家庄,傍晚黄昏,斜阳美不胜收,袅袅的炊烟缓缓如腾云般升起。见到了炊烟,家家户户都露出开心的笑脸,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家有余粮能过冬,已经是这小山村中只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贫苦百姓们能感觉到的最幸福的事。
俩个五六岁的稚童正在村口玩耍,他们开心的叫喊声充满了单纯的开心,他们正在玩‘捡石子’的游戏,一把小小的石子,就能让他们一整天都无忧无虑,欢呼雀跃不已。
“我能一只手抓俩个石子!”“哼,那有什么,俺一次能抓三个!”
轰隆隆!一阵地震般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小山村的宁静。
华雄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村口,朝着俩个稚童大喝道:两个小娃娃,去叫你们村长,告诉他把村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俩个五六岁的稚童见华雄虎体狼腰,面色凶恶,顿时吓的大哭了出来。“你是坏蛋,你要抢村子里的东西,村长爷爷不会给你的!”“对,你个大坏蛋,就像个大狼,村子里的伯伯们会打跑你们的!”
“哈哈哈,俩个小娃娃,你们这么说,可是你们村长爷爷教给你们的?”华雄哈哈大笑道。
“是啊!是啊!”俩个稚童懂什么,下意识的就顺着华雄的引导说了出来,在他们简单的心中,村长就是最厉害的大官,就是最能保护他们的人。
村里人听到马蹄声响起,都纷纷躲进了屋中,但还是有一部分胆大的人在村长的带领下拿着简陋的武器出来看看情况,走在村长后面的便是俩个稚童的父母,他们早已急的六神无主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这是本都督给你们的教训!”华雄怒喝一声,直接抽出腰间佩刀。
唰唰俩下,顿时俩个稚童一左一右,一个被斩断了左臂,一个被斩断了右臂,血流如柱!俩个稚童正用看坏人的目光看着华雄,却不料华雄突然残忍的对付他们,只等到看到对方的手臂血肉飞溅,才吓的尖声大叫,泪如泉涌,屎尿齐流。
“我的儿啊!”
“彘子啊!”
俩个稚童的父母就在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顿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大声的一边呼唤,一边不顾一切的奔跑了过来!
“聒噪,太聒噪了,村长还没来,俩个贱民也敢冲到本都督面前,晦气!”
华雄佩刀又是连挥了四下,四个活生生,牵挂着孩儿的俩对父母就捂着喉咙倒下了,死不瞑目的眼神,无神的看着天空,似乎是难以理解为何会飞来横祸!
跟着村长身后的许多年轻村中壮丁,见华雄如此残忍弑杀,又见他身旁密密麻麻的几队骑兵,顿时吓的纷纷做鸟兽散!
只有年长的白村长毫无畏惧的走到华雄面前,大声喝道:这位将军,小老儿乃王家庄村长,你为何无缘无故杀我村民?简直是孽畜之举!
“你是村长?”华雄不屑一笑:俩个小娃娃一见了吾义军来此,为何对我大骂不止,听他们说是你教的,你们村里的人你是不是都这样教他们的?
“将军难道与我村中某人结怨,冤有头,债有主,请将军莫要牵连他人啊!求求您了!”白村长很想对着华雄破口大骂,但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宁可受些屈辱也要保住王家庄啊!
“已经晚了!”华雄冷冷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他不由分说,拿起佩刀朝老村长砍去!
王家庄村长目光一缩,面对刀兵相向,却突然放声狂笑起来:我呸,孽种!你老子当初怎么没
哧!华雄目光一狠,刀锋加快!白村长捂着喉咙,艰难的继续说着:把你射墙上
华雄脸色铁青,他真是被白村长临死前恶毒的话恶心到了。
“老匹夫,等会不要给他留全尸!”华雄恶狠狠道。
随后他抽回佩刀,大声道:这王家村人面对勤王义军,不仅不热烈欢迎,反而恶言恶语相向,如此不配合义军的村落,留着便是下一个黄巾余孽村落。
“传令下去,全军冲进去,村里男人一个不留,女人值得一上的爽一爽后也别留活口!”华雄大声传令道。
吽吽吘!一千骑兵早就等着华雄的这句话了,他们早已经憋坏了身子,也渴望着鲜血的杀戮,顿时一个个疯狂的纵马冲入了宁静的王家庄。
一时之间,一个个屋门被暴力的冲开,撞开,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被这群血红着双眼的嗜血骑兵一个个如杀猪宰羊般给杀了。当然,若是稍有姿色的女子,可以晚一些死,但死前必定会被撕破衣裙,被那些忍耐了许久的嗜血骑兵一个个轮流的当成了泄欲的工具。
火光冲天,杀人后就放火,在火光摇曳中,男人的惨叫声,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大哭声,老人的痛苦叹息声,血液的流淌声,将这山清水秀的王家庄成染成为了血色人间炼狱。这些冤死的村民死后绝不会脱于轮回,只会化作最凶厉的恶鬼,狠狠的钻入这群嗜血骑兵的身体,****夜夜蚕食在这群嗜血骑兵的梦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华雄见王家庄已经被火烧的一干二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便召回一千骑兵,带着大批的粮食与牛羊猪鸡鸭回去找董卓复命去了!
董卓早已命人安营扎寨,见华雄回来,问也没问,便大声吩咐杀猪宰羊,来犒赏劳累的三军将士!夜晚降临,一堆堆通红的篝火升起,许多饿极了的兵士纷纷大快朵颐,除了没酒,简直吃了个不亦可乎!
董卓有一个习惯,性喜吃牛心,而且只吃烹煮六分熟的带血丝的牛心!掌火兵便将华雄带来的五头牛都给宰杀了,将牛心挖出来,烹煮到六分熟,给董卓送去。
临时帅帐内,董卓正大口大口的吃着带着血丝的牛心,牛心通红的鲜血不时渗出,将董卓的一张血盆大口染的更鲜艳欲滴。这一幕,看得许多的大将如徐荣,牛辅都没了胃口,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却在董卓如狼似虎的狠戾目光下不得不吃着席间的饭菜,其实今晚军中的伙食已是难得的好饭菜的,肉食很丰盛,鸡鸭猪肉都有,但见到董卓狼吞虎咽着那带着血块的牛心,却怎么咽得下去?
“主公,徐某观华将军与一千骑兵回来时浑身浴血,且全身都有怪味,是否要详查一番,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何事?”徐荣实在吃不下饭,正好心有疑问,便询问起来。
“哈哈,华将军劳苦功高,统领不过一千骑兵,就让百姓献上了足够三千骑兵食用的饭食,徐卿,多虑了!”董卓打了个哈哈,狠狠咬了口牛心,顿时血汁飞溅。
“可是徐某远远观向远方,见远方有火光升起,这是否生了夺掠之事?”徐荣眉头一皱,坚持道。
“徐荣,你这是何意!莫非怀疑华将军胆敢违背本将的军令!那好,本将便找他前来对峙,看他如何说!”董卓目光一冷,将牛心仍在盘子里,大声说道。
正同兵士一同吃食的华雄被叫到军帐,一听徐荣要问询,便勃然大怒道:徐荣孺子小儿污我!明明是那王家庄的村子正受到那鲍信军中不守军纪的兵士劫掠放火,吾便统兵将这群狗娘养的玩意杀散了,这些吃食都是得救了的百姓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特意奉送给主公的!
“本都督本不想收,却耐不过他们的热情相予,再说这些东西也并非白拿,吾深受主公教诲,是留下了足够支付这些吃食的银钱,才收下的!主公,您说某有何错?”华雄眼珠子一转,辩解道。
“你还有何可说的!徐荣!”董卓冷哼一声:污蔑同僚,当领三十军杖,这大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徐荣神色落寞,不说话了,他的忠义直言主公当耳旁风,华雄的胡编乱造主公当成真相,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董卓目光一闪,突然安慰道:本中郎知徐卿也是为吾着想,今天是个好日子,那顿军杖先暂且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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