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不起丝毫涟漪的河流,平静的如同青山下的一汪背景,永远定格在了山水画之间。(八)(一)(中)(文)(网) | (八).(文).bsp;o m
只是,它吞噬的生命,却是不少!十六名被踢下水的强壮汉子,就只是让水流冒了个泡,就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河水真邪门!快快,这位公子快划船到岸边来!这水里头死了十几人,污浊不堪了!”李大目眼角划过一道冷光,为了引这公子上岸,他可是生生踢伤了十六名汉子,并用这十六人的命去消除这贵公子的怀疑。
果然,被他踢进水中之人都是聪明人,他们根据李大目踢出的力度已经明晰了他的打算。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所以,他们唯有焖在水中,被活活淹死!
吕布也有些困惑,如此平静的河水按理来说淹不死人才对。不过他还是很快装出一副面色惨白的模样,战战兢兢的爬上了黑石的马背。而后拉紧缰绳,轻轻一拍黑石的脖颈。
嘶!!!
黑石一抖马毛,打了个响鼻,**一声。而后,纵身一跃
“天啊!我眼花了吗?”
“老天爷,我一定在做梦!”
“你拧我一下,啊,疼!你再拧我一下,啊,还疼!!!”
天空之上,日光之下,一匹天黑色纯阳的骏马如同闪电飞腾而起。在蔚蓝的天空下,滞空一瞬,而后,活灵活现在十米外的岸边。
它的身后,那一叶面积狭小的扁舟被强大的后蹬力弄歪了船身,掀起一阵阵浪雨。
它的前端,正有两名靠的最近等待表现的黄巾兵被它踩踏在身上,几声凄厉的惨叫与骨断声后,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我这匹马脾气倔,性子急,好踹人!老毛病又犯了!这匹死马!”吕布腼腆一笑,亲昵的拍了拍马背。
李大目紫酱色的方脸阴郁,目光如刃的死死盯着吕布,却依旧不能从吕布身上感受到丝毫危险。这使得他更是又惊又怒。
胯下的一匹马就能活生生踢死两个人,谁还敢以为此人简单?
“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你的来历,若是我大目惹不起,我给你赔罪,兄弟们也认栽。若是我大目惹的起,说不得要讨教一番你何以如此自信!”李大目阴阳怪气着说道。
“我?是这样的,我姓吕,叫吕小布,因为以方天画戟作为武器,所以字是:小戟,这名字,威武吧?”吕布兴高采烈说道。
“威武?哼,朋友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莫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故而不敢相认?本人是黄巾军李大目。”李大目实在是找不出吕布何以如此淡然的原因,只能往尽可能靠谱的方向想。
他总不能想着吕布能以一人之力就能对抗他三百铁骑吧?
“黄巾李大目?”吕布收起嬉皮笑容,转为严肃。
“怎么?这位公子认识我?这么说,我们真是一家人?”李大目讶异道。
“认识,怎能不认识呢?朝廷的通缉榜上,你李大目的人头还能稍微让人得几分功劳!”吕布说道此处,叹息一声,好整以暇言道:只是你的人头能兑换的功劳,有点少!对了,我是官军,与大水跟龙王庙没关系!
李大目觉得肺中充盈着一股乱撞的气!让得他浑身难受,怒气冲霄。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李大目口中出漏风的气,拿起手中的月牙戟就朝着吕布小腹狠狠刺去。
吕布气势猛然间转冷,手中的方天画戟随风舞动。朝着李大目轻飘飘一刺。而后用力一搅。
嗯!李大目痛苦的呻吟一声,握着月牙戟的半条手臂被方天画戟搅断。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上。
“却是少了些骑兵纵横之地!”吕布口中轻吐出声,目光已是变得冷若冰霜,祸害百姓者,该杀!
这是戟法之千军风扫。风动了,戟刃动了,人头与躯干该凋落了。
方天画戟沿着黑石的马头方向,呈现扇形的弧度划过。
方要拿出砍刀砍向吕布的黄巾贼众戛然定幕,接着,头落了,腰断了,胸膛破了,肠子流出来了。
一戟落,连马带人,六名李大目的贼兵被血腥斩杀。
“上,他只有一个人,还能翻天不成?”李大目骑着他那匹黄鬓马,缓缓后退进三百贼众中,急声道。
“冲啊!冲啊!冲啊!”三百名贼兵一个比一个喊的响亮,但是真正敢往前冲的却只有寥寥十余人。他们都是急于在李大目面前表现勇武,豁出命去想要赌一回的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小头目。
“杀,痛快!”将周围碍眼之贼斩杀,吕布终于多了些纵横的空间,他狠狠一拍马背,就被黑石带着向前冲去。
迎面而来的十几名黄巾贼,身上尽是些无边的煞气。正散着不怕死者最可怕的决绝,恶狠狠的冲来。
吕布神色不变,他双手紧握画戟,脑海中早已出现千百次相同的招式:这是戟法之披荆斩棘。
无论前方是谁,前方有何物阻挡,只需披荆斩棘!
披!荆!斩!棘!
有一抹流光,四道戟光,突显。
谁也不知道那一刻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一刻方天画戟是怎么挥出去的。
只是,当吕布冲过去的时候,阻挡吕布正前方的四个活生生的人,化成了天地之间的一片血雾。而另外的九人,武器并没有击中吕布,却也毫无伤!
吕布穿过了十几人悍不畏死的骑兵封锁线,就好像一朵轻浮浮飘过的祥云,我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红雾只是我留下来过路的报酬。
“一起上,把他困住,不要让他的马有丝毫的奔驰时间!”李大目大吼。但却丝毫不能减低手下人的惊恐之色。
十息之间,杀了十个人,一个呼吸杀一人!其中有四人化成了血雾,六人死的人分离。
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在黄巾贼众中蔓延,他们踌躇与不安,甚至连对一向敬畏有加的大统领李大目的话都开始视而不见。
吕布仰天长啸,声音直震九霄!
纵横一生百万里!画戟轻鸣,只在心朝!
心之所向,所向无敌。
杀杀杀!
黑石划出道道闪电末梢的诡痕,如同一只来自地狱里的梦魇战马,奔驰在群贼之间。
当戟光落下的时候,群贼没有去摸脖颈或者身躯的任何部位,但他们有一种感觉,他们已经被地狱的使者勾走了魂魄。
肉身溃散,只在一念之间。
二十人,死!
三十人,死!
四十人,死!
这是戟法的精粹杀意下,一个个往日为非作歹,不思悔悟的黄巾贼众惨死在戟光之下。
或许他们临死之前,回想起那些曾经被他们祸害更惨的无辜百姓,或许他们死后,只能下到十八层地狱去被厉鬼鞭挞欺辱。
他们的一生,充满了污浊,而方天画戟,只是帮助他们解脱这个人世,去让他们种什么因,还什么果!
三百名骑兵,不到二十个呼吸的时间,就被吕布亲手斩杀了八十人,吕布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天蓝色的长袍上滴落着淋漓尽致的血珠。
可是,吕布却笑了,我杀人,我无悔,只因,被杀者,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