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这位兄弟也算是三竹帮的老人了,曾经跟大爹一起打过江山的人,听三叔说他一直配合我带领一些手下的兄弟实施新的帮规。
“少当家,三竹帮现在蹬鼻子上脸,在我们铁血会兄弟的脸上拉屎撒尿的,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由着他们这样欺负吗。”靶子看着病床上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兄弟,有些愤怒的说到。
我知道靶子的为人就这样,容不得兄弟们受委屈,而我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新的帮规既然已经定下,便不会再改了。
现在大爹被抓了,留下的手底下的一群弟兄给自己照顾,若是让我继续看到黑道上的事情继续发在身边发生,着实难以接受,就像之前一个小弟殴打老人,完事还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这是我不想看到以及很反感的。
大爹留给我的产业好不容易慢慢的步入了正轨,以狠都恶从根本上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最近我新规定的帮规让不少市民刮目相看,不在把我们当恶人看待了,甚至之前害怕铁血会的有些市民还和兄弟们闲聊一番,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靶子心里很不舒服,以前小弟要是受到别的帮会的挑衅,早就带一票人打过去了,现在由于我定的新帮规没事还好,也没人在意,能干干净净的赚钱,谁不愿意;但是一旦出了事,就好比三竹帮的嘲讽,手下的兄弟肯定会觉得束缚了他们。
床上躺着的兄弟听到靶子的咆哮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我知道此时他心里很不舒服,认为我觉得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看到床上被纱布包裹的很严实,只能看到眼睛的兄弟,迫切的想知道我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对靶子说道:“去安排一下,把这位兄弟转移到单间病房,好好养伤,我会让三竹帮给大家一个说法的。”
“好的,少当家,你去安排一下!”靶子转头对后面的一位小弟激动地说道,房间里的十来号人瞬间精神亢奋了起来,以为我要带着大家把场子找回来,好像被束缚了好久饥饿的野兽,挣开了牢笼准备饱餐一顿。
就连平日里很稳重的三叔也以为我要带人打过去,惊异的看着我。
不过想了想再一次重新看着我,他知道我是一个吐沫一个钉的,说过的话是不会变得,他知道我定的新帮规是不会废除的。
就在制定新帮规之前我已经在铁血会树立了威信,被所有人认可了,他很是好奇我接下来会怎么处理三竹帮的闹事。
“你们没听到我之前说什么吗,三竹帮打了我们帮会的成员,我们要是打回去的话,过不了多久等你们下次谁要是落单了,到时候也会跟这个兄弟一个下场。”
看着兄弟们的情形有些低迷,我还是说了出来,这道坎还是有其他的解决办法的,完全没必要跟他们硬碰硬,那样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示意让其他的兄弟们先出去,不过他们的神情都由亢奋转变成了失望。
看到靶子不甘心的神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靶子,你先沉下气来听我说。”
我并没有直接往下说,而是等靶子愤怒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同时我也在想一件事,考虑要不要去跟三竹帮谈判一下。三叔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他选择了继续听我说下去,因为大爹现在不在,而现在我是帮会的当家,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考虑到帮会兄弟的感受,以及帮会的利益,让兄弟们心服口服,不然以后我这个少当家很难再继续做下去。
靶子是个只知道打架的人,我敢肯定他会不理解我的做法,索性我便以另一种方式跟靶子说道:
“现在市里大大小小的势力数不胜数,不只有三竹帮一个威胁,如果现在跟三竹帮把关系闹僵,搞得你死我活的,那么受益者会是谁呢”
靶子听进去了我说的话,不禁楞了一下。
三叔这时也不禁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着些许赞赏之意,不过相继也是脸色一沉,我刚才说的那些是三叔不愿意想,也不想去想的事情。
大爹在的时候,跟其它几家关系都不错,做一些生意彼此能过互利互惠,不过现在大爹出事了,之前几家一直合作的行业现在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事,我表面上笑嘻嘻的附和着,心里怎么不知道他们是想把之前的分成重新分配而已。
看到靶子冷静了下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三叔一眼继续说道:“市中心还有两家相对较大的势力,还有城区分布的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要是跟三竹帮真刀真枪的打了起来,那么双方最终的下场都会特别凄惨,有句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嗯,周然说的有道理,靶子,你小子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在这么下去以后要出大事的。”
三叔眉头微皱,指着靶子恶狠狠地说道,每次靶子都不把三叔说的话放在心上,直接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那种,久而久之的形成了一种习惯,直接无视掉三叔那听着让他不舒服的话。
不过我说的话却是对靶子产生了冲击,刚才还愤怒无比的情绪逐渐的冷静了下来,想着我说的话。
“可是,这个兄弟当时在饭店吃饭的时候,三竹帮的人一直挑衅,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我们的新帮规被那些杂碎嘲讽而受的伤,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三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明天我们去跟三竹帮谈判一下,再不动手的前提下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对着眉头紧锁的三叔说道。
三叔和靶子知道我是个遇事不怕的主儿,如果不是到了关乎生死的局面或者是触犯我的逆鳞的话,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一旦出手恐怕只有让我进监狱三年的顾琳能让我冷静下来。